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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秃秃的马路,第二日破晓之时就被积雪覆盖成蓬松的雪被,他有时会拿手去捏雪团,雪水融化淌在指缝之间,刚开始手肯定是会变冷的,然而当你忍过那阵之后,你的手掌就会变得guntang。现在的冷游就是这样类似的缘由,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火炉,甚至于到了觉得空调算什么的地步——冷游反思,自己是不是发烧了,烧昏了头。“你摸摸我的脑袋?”冷游蹭过去挨着白乐言。白乐言只得待在原地,看冷游像只毛毛虫似的蠕过来,他没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动作啊?”嗯!终于笑了!虽然冷游想不通对方究竟因何而发笑,但是能笑出来便总归是好事:“你摸摸我的脑袋?”他继续重复道,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温度有没有攀升到奇怪的高度。白乐言便依言伸手按在对方的脑门上。“怎么样?”冷游见白乐言半天没有动静,索性直接开口问了。白乐言茫然地抬起手:“摸不出来,毕竟手也不是正常温度……”说道这儿,白乐言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发烧了?”冷游挥挥手,拍下白乐言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让你试试温度,又不是说我发烧,你也太能联想了……”白乐言不听,站起身开了空调拿了温度计,冲着冷游招招手:“过来。”……温度计是电子温度计,不是里面含有水银柱的那种老式温度计,虽然据说水银温度计测出来的体温会更加的精准,但无奈白乐言是个不会看水银柱走到什么刻度的人。冷游曾经很是震惊地问过:“那实验室里的温度计你是怎么看的?”毕竟化学实验室里,还是有相当多的实验需要将电热套的温度控制的非常精准,不然低于特定温度,或是高于特定温度,原本预设的产物就会变成了另一个奇奇怪怪的产物……而控制温度,便只能通过水银温度计。白乐言很是无辜:“那个温度计最高量程是100摄氏度。”“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呀?”白乐言无辜道,“就刻度清晰很多啊,水银柱也很明显啊……”“哦。”……冷游真的不认为自己发了烧,刚才他还有些许迷惑,现在虽然时间还没到不知道自己体温多少,但他莫名就有了自己没有发烧的预感。“甜甜,刚才我就想给你说了。”冷游说道,“我可以不怕水,我可以很无畏,我超厉害的,你不需要那样的在意我的感知,担心我是不是难过了伤心了害怕了,我也可以照顾你的,我……”白乐言注意听着电子体温计有没有发出“嘀嘀嘀”的声音显示测量完毕,一时之间将冷游的话语听得零零散散串联不起来:“你说什么?”“……”敢情这位大哥是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我说!”冷游直直盯着白乐言的眼睛,要是这一次还听岔了,他就直接拽着对方的耳朵在旁边吼,“我超厉害的!”“噗——”白乐言觉得自己今天状态绝对有问题,笑点清奇,他决定一定要憋出笑,让冷游把话说完整了。然而冷游不干了,甚至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白乐言,好一副“已睡勿扰”的架势。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索性摸了手机出来玩——手机打开后就发出“嗡嗡嗡”的不停震动声,吓得冷游差点一甩手把自己成了精怪的手机给扔出去。他的手机可不会这样嗡嗡作响,这样的动静,甚至给他一种能直接将他的手机给卡死机的感觉。“什么情况?”冷游倏尔转过身寻求白乐言的帮助,一时之间将他方才所说的勇猛无畏遗忘的一干二净。这样可怕的动静,他没有勇气去察看消息,是共工怒撞不周山倒置天塌了地崩了?还是海神发了怒直接拿着三叉戟带领众海怪去找雅典娜单挑了?白乐言的手机也是同样的状况,不过他倒是不想冷游那样不知所措,他一边解锁屏幕一边猜测道:“大概是除夕送祝福之类的吧?希望你新的一年开开心心、万事顺利?今天毕竟是大年三十啊……”冷游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将屏幕拿得远一些,这才把屏幕解了锁。果然是这样的。那弹出来的一个个消息小红点,都是各种各样的祝福。比如林予璋的N图袭击,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火锅串串烤鱼应接不暇,各种烟花爆竹,好看的要命,最后给他发了语音,点开来是连续不断地鞭炮声,喜庆而又快活,最后要结束的时候才有了人声:“听到了吗!我和我家大宝贝儿一起祝你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呀!”还有舍长赵敬相当老干部画风的正经祝福。当然还有他的同级同学周兴奕……或者已经可以称之为他的同级好友?这位好友发给他的是用巨多符号构成的手舞足蹈的小人,从动作上都透露出无穷尽的开心。然后是语音:“这是我自己一个符号一个符号敲上去的,是不是超牛逼——”然而这句话很快的被另一个男声所打断:“屁,我刚才看到你复制粘贴了。”“你闭嘴啊!”听上去周兴奕与方策在一起,并且相当欢乐多了。……真好啊……在大年三十,一年之中的最后一日,在即将迎来崭新一年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并且过得相当幸福,这样真的是太好了啊。那他呢?他和白乐言呢?就是这样短短几日里,竟是发生了这般多这般令人觉得像是做梦似的场景。白乐言见到了抛弃他的亲生母亲,继而又再次被抛弃。他还见到了一面都没有见到过他的亲生父亲,不过第一次的见面都是直接被“请”了过去,威逼利诱,劝说他弃理从商,一见他是坚决拒绝的态度,便直接放弃了他。哪一件事当独拎出来说,都是一件让人崩溃想要大哭的。可是白乐言没有哭,他只是在沉默,脸上做不出表情,就像一个劣质仿生机器人。甚至于最开始的时候,由于害怕冷游担心自己,而故作无所谓的笑……冷游想:那自己可以去做些什么呢?他尝试了在白乐言面前挑战自己的恐惧。他告诉白乐言:他不害怕水,他也可以成为可依靠的对象。虽然在脚尖触碰到水面的刹那他的肾上腺素飙升,但他还是靠着莫名的勇气滑入水中。但是白乐言似乎没有懂得他的意图,甚至因为他落水而生了气,虽然最终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恢复了好心情……冷游看着白乐言一个一个给对方回祝福消息,陷入沉思。好像……他可以做的会有很多?他曾经总觉得自己和白乐言在一起就已然是天大的幸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