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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围搭了不少毛巾。 言攸感觉到有人进来,他侧头,见顾筠溪头发湿漉漉,他不禁说:“你去把头发吹干,刚刚是淋雨了,所以失温了吧?你别太着急,其实瞿越身体无大碍,主要是……” 说到这里,言攸顿住了,像是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形容。 一会儿,他只是说:“总之我叫人过来了,等会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毕竟顾筠溪没办法变成动物,但言攸可以,他还是医生,他都这么说了,顾筠溪自然遵照指令,她点点头,把牛奶喝干净,去吹头发了。 言攸站在浴室门口,看顾筠溪吹头发。 不可否认的是,顾筠溪长得很美。 她属于那种明眼人一看就很美的长相,五官端正,眼睛大而有神,却不会过于艳丽,也不会过于有侵略性,但也不是那种淡淡的小白花类型长相,若要说的话…… 像太阳。 言攸是如此认为的。 眯眼笑起来的样子,很有活力的样子,在困难面前不沮丧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愉快,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网上那些人说的还真没错。 光从外貌来说,顾筠溪出道说不定也会红。 只是言攸觉得她好像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美貌。 抑或是,她没有把外貌当成自己的一项优势、一份武器。 就好比现在,明明一头可以拍广告的长发,却被她拿个吹风机,吹得像稻草似的,手指随便扒拉着,显然对吹头发这个活动,她很不耐烦。 言攸不禁问:“你怎么淋的浑身透湿?” “啊。”顾筠溪回忆了一下。 虽然在郊区的那个会馆里,顾筠溪确实淋了很长时间的雨,不过在回程的路上,顾筠溪开了车上的暖气,衣服没干,可车内气温还是很适宜的。 只是,她开的是瞿越的车。 而言攸虽然给了她进出小区的门禁卡,和房间的钥匙,并且他还很细心地跟物业登记了顾筠溪的车牌号码,只是……顾筠溪开的是瞿越的车。 言攸的小区比较高档,管理也严格。 出入车辆得业主那边给物业打电话报备才行。 大晚上的,言攸也睡了。 再加上顾筠溪像个水鬼似的,想去哄骗保安都做不到。 她没办法,把车停在小区附近,然后带着瞿越走进去的。 好不容易暖和一点的身体,又被凄风冷雨吹打得瑟瑟发抖,并且因为反复,顾筠溪觉得更冷了。 也好在她身体素质过硬。 于是她颤颤巍巍出现在了言攸的床边。 顾筠溪把刚才的经历讲给言攸听,她说得很简略,也没有诉苦,只是简单陈述了一下找到瞿越和进来的过程,甚至都没有提到下雨。 可言攸的心思很细腻。 光想想,他都觉得这个过程很辛苦,怎么会像她说的,“反正找了一段时间在灌木丛下发现瞿越了”,那样云淡风轻呢? 言攸再次叹气。 他伸手,想摸摸顾筠溪的头。 可此时,门铃响。 言攸的手顿住,顾筠溪提醒他:“你叫的人来了!” 言攸定定心神,去开门。 顾筠溪也懒得管头发了,她吹了个半干,就跟了出去,只见言攸叫来的人,是成眷。 顾筠溪的眉毛一拧。 要知道野鸡平时除了窝里横和掐架,基本连霸道总裁的功效都没展现过多少,现在,他,救人? “你行不行啊?”顾筠溪问。 成眷听到这话就牙痒痒,“你没听说过不能质疑男人不行的吗?” 顾筠溪:“呸,你算什么男人,你顶多是只公鸡!” 成眷:“……你这么能你来,你来啊!” 他冷哼一声,转身,似乎真要撂挑子。 言攸沉下声道:“成眷!” 成眷这才拉长个脸进卧室。 三人都进去了。 瞿越在床上,小小一只,跟个小蛇一样,呼吸急促。 成眷只见他一眼,不禁皱眉说:“有点麻烦啊,谁夺了他的内丹?” 言攸:“你也这么认为?” “不。”成眷的手指点在瞿越的额间,“仔细看看,只是内丹气息微弱,还好还好……” 顾筠溪眉毛拧成麻花。 不,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在说什么? 言攸又问:“东西你带来了吗?” 成眷掏出一个小瓶瓶,晃了晃:“带是带了,可只有最后两三颗了。” 两人沉默。 言攸说:“用吧,总会没的,那个时代也早该结束了。” 成眷没做声,他拿出一颗神似麦丽素,但闪着金色光芒的丹药,轻轻一挥,便跑到白龙嘴巴上方,很快,金丹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钻入了瞿越的嘴巴里。 小白龙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发光。 渐渐地,光芒平息下来。 瞿越的呼吸也平息下来。 顾筠溪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她的手死死地攒紧门框,她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只觉得一切都……太玄妙了。 “麻烦倒点温水过来。”成眷说。 “好的!”顾筠溪赶紧跑去倒,然后屁颠屁颠给成眷送过去。 本以为成眷要给瞿越喝,哪知道,成眷自己喝了。 顾筠溪眉毛倒竖:“你干嘛?!” 成眷吊儿郎当:“我跑来我不累啊,我喝口水咋了?” 顾筠溪:“……” 顾筠溪正要揍人,只觉得这野鸡太嚣张太欠揍,哪知道此刻床上的瞿越咳了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小白龙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睁开。 顾筠溪此刻内心很激动。 但她也很记仇,她趁成眷刚喝了一大口,不注意,一把夺回水杯。 成眷含着水,翻了个白眼。 而床上的瞿越几乎在睁眼的瞬间,鳞片褪去,□□疯长,龙的特质也在快速消失,人的躯干逐渐显露。 ps,赤/身裸/体的躯干。 成眷没有看男人裸体的癖好。 不如说他从古至今,直的开天辟地,直得顶天立地,直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噗一声,嘴里的水,全喷了,喷了瞿越一脸。 而顾筠溪,虽然她……可能是直女,但正因为此,她对男性的躯体也很陌生。 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顾筠溪眼睛大睁,然后“哇”一声,手里的水杯飞了出去,她赶紧往外面跑。 水杯正中瞿越的脑袋。 而瞿越,几乎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被喷了一脸,砸了一脑袋。 瞿越:“……” 瞿越坐起来,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脑袋上刚被砸的位置,瞬间鼓出一个大包出来。 再看看捂脸的顾筠溪,咳嗽的成眷,还有一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