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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倾:【???】 白倾倾:【做个啥?遵纪守法的乱码?】 白倾倾:【哈罗?还在线吗?】 白倾倾:【人呢?被绑架了???】 白倾倾:【不会被外星人抓走了吧......】 白倾倾:【世界真奇妙。】 ... 南初从卫生间出来才看见白倾倾已经对着那串乱码聊了好几个屏的消息,汗颜地解释一番,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星澜已经坐在餐桌旁了,面前的早餐却完整未动,正在低头发着信息,直到看见她出来才放下手机准备进餐。 眼皮一掀,视线与南初弯腰时垂下的项链撞个正着。 三颗星星颤颤晃动,被截面切割的光芒在细白的脖颈间熠熠生辉。 南初察觉星澜的目光,本就紧张的心情一下被提到了顶点,方才戴项链时鼓起的勇气又xiele个干净,眼神开始忽闪乱飘。 星澜没说话,南初用指腹摸摸发虚的手心,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始给自己心理暗示: 勇敢点少女,戴都戴了,如果星澜不高兴了大不了取下来就是,紧张什么,星澜是会吃人吗? 咬了咬牙缓解紧张,结果厚着脸皮逐字逐句吐出来的词句比siri还僵硬:“你昨晚说喜欢,又没兴趣放着收藏积灰,那我来戴你给看,可以的吧?” 自作主张真的是一件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南初说完这几句话几乎用光了她全部力气,勇敢耗尽,立刻就怂起来了。 没给星澜回答的时间,话锋一转,迅速开始为自己铺退路,这回倒是说得流畅无比:“如果不可以,我马上摘下放回去,其实我也觉得八千万就这么被我带着招摇过市太暴殄天物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珍藏着的好——” “戴着。”刀叉撞击瓷盘发出脆响,星澜打断了她越来越没骨气的碎碎念。 南初倏地噤声。 乖乖安静了有一分钟,小心翼翼看向星澜,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真的可以的吧?” 星澜用陈述句发出反问:“不是你说要戴给我看。” 这话被复述出来还真是过于豪言壮语,南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盯着餐盘没什么底气地嗯了一声。 “那就戴着。” 星澜停顿了一下,淡淡补充:“很好看。” 南初颤动的睫毛定住。 紧接着,抿紧了嘴角悄咪咪深吸一口气。 有什么话险些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又赶紧忍下,压抑着想要好好扬起的嘴角努力故作淡定地说了声好,欲盖弥彰地,低头开始吃饭。 星澜同意她戴给他看了! 以及,不管星澜是夸项链好看还是夸她带着好看,反正只要她不问,那就默认是夸她带着好看! 一顿早餐吃得飘飘然,拎着包跟在星澜身后出门时步伐也在飘飘然,一时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下下,险些一头撞上,连忙后退两步,询问忽然转身的星澜:“是有什么忘了吗?我去拿。” “过来。”星澜说。 南初不明就里往前一步,就见星澜略略俯身往她脖子伸手过来,顿时精神一震—— 脑袋还没指挥,身体已经下意识捂住项链往后躲开,慌乱无措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星澜,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可以戴着的!” 还没出门就要反悔收回了吗? 她的快乐也太短暂了! “......” 星澜一阵无语,握住还捂着项链不肯放开的人的肩膀拉到面前:“没说不答应了,放手。” 南初不大信任地看了星澜一眼,斟酌着他这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星澜:“三。” 南初条件反射放开手。 被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后颈的皮肤才反应过来,有些纠结地皱起脸,闷闷揪了一下星澜的衣摆,又很快放开:“怎么能这样?” 她都二十多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能用数数这招来对付她? 星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双臂绕过她耳边两侧,用半拥着他的动作将项链解开重新往里带了几格。 松开时是星星恰好贴在锁骨处的高度,不至于被衣领挡住,偶尔落进两边小窝,将嶙峋精致锁骨衬得更加细白漂亮。 “为什么不行。”他适时收回手,视线从项链转移到她脸上:“这不是很有用?” 南初无话可说。 抬手轻轻碰了碰,算了,项链还在就好。 “不是说不喜欢么。”星澜转身往外走,状似无意地提起昨晚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别拍时义正言辞的拒绝:“怎么现在又宝贝得生怕别人抢了。” 南初亦步亦趋跟上,诚恳地向星澜坦白自己的穷酸:“其实是喜欢的,就是觉得八千万实在太贵了。” “现在呢?”星澜问。 南初说:“也喜欢!嗯......不过已经从想要随身带着的喜欢变成了想把它供起来每日拭灰三次装进保险柜上十二道锁的那种喜欢。” 星澜:“......要不要再给它修个金身每日三炷香按时上满?” “那倒是不用。”南初虔诚道:“它原身就已经够金贵了。” “......” 南初在大门口等着星澜将车开出来,拉开门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咔嚓一声轻响,星澜的声音同时响起: “也许我应该纠正一下你的认知。” “?”南初疑惑转头:“什么?” “不出意外,我或许比你想象中还要有钱一些。” 星澜将手虚虚搭在方向盘上。 没有急着启动车子,毕竟有些事情迫在眉睫,得先解决了才行。 “一条八千万的项链还不至于让我宝贝到需要保护成传家宝的地步,如果你想,就算买十条一百条回来给院子里那群猫咬着磨牙,或者串成风铃玩,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应该要清楚,不是我们运气好拍得了这条项链,而是这条项链很幸运地被喜欢了,才能被高价拍下,除此之外,它在我眼里毫无价值,该被悉心保护珍藏的也不是它。” 说完,星澜低头将钥匙插进锁眼,复又转向南初:“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南初不懂,甚至有点懵。 不是怀疑星澜的经济实力,而是没明白星澜话里明目张胆的矛盾:“可是星澜,昨夜拍卖时,不是你昨晚说的很喜欢吗?” 星澜:“我说的很喜欢,不是它。” 南初茫然更甚:“不喜欢?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花八千万拍下来?” 分明已经超出了应有的价值,星澜却固执地抬高价格,甘愿做个冤大头,一意孤行想要得到它,她原本是真的以为他很喜欢这条项链。 隐约有个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