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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温迪去看一眼汤,发现汤已经煮好了,先把床上的黑毛叫醒,再将猪血扔进去煮。等黑毛穿好衣服起床,飞快地洗漱完后,任务交给他——任务就是把煮汤的锅从火上挪走,端到餐桌旁边,然后在锅里留一个大勺,两人各自舀一碗汤,和着汤料,可以开始吃了。 吃的时候都不说话,各自吃自己碗里的东西,也不对视,毕竟都没吃早饭,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也将近十点了,加上凌晨时都做过重体力活,饿得要死,除了吃,脑子里暂时装不下别的东西。非得要聊天,也得等吃完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聊天。温迪吃了大概三碗,因为这次没有煮饭,也没有下粉,就是纯吃汤料,得三碗才能称得上垫底。 反正对黑毛来说,这点分量确实只是垫底,加起来拢共才多少点菜呀,不够吃的。 所以等喝了半锅汤后,温迪让黑毛把锅重新端回火上,这回又下了两份猪血和一大把粉丝。 “我就跟你说猪血好吃吧,上回你还不信呢。”温迪嘲笑他。 “我哪知道那么腥的东西能好吃?是你能把它做得好吃,它本身还是难吃的。” “……下回少说这种话,听起来很辣耳朵。”温迪的耳朵真听得辣红了,主要是尴尬。 这是多么僵硬的吹捧啊,她本来就受不了这个,还这么硬,越听越脸红。 虽然是实话。 唉,可惜黑毛连实话都不会说得好听。温迪暗暗抱怨,倒怪起黑毛来了。 她切了点香菜,准备等下快出锅的时候扔下去。 猪血汤里就得放香菜,她坚信。 “哎,对了,我昨天叫你扫尾来着,你做了吗?”温迪边吃边问。 她在继续煮第二摊前,先舀了一碗汤,边喝边等下一份猪血熟,她可不想空着嘴等。 那种等法,太折磨人了,要等美食,最好的准备就是吃着等。 黑毛深以为然,所以他也装了一碗,边吃边回答:“我做了,所有尸块都收集好……” “不用讲它的称呼,在吃饭呢,少说那种恶心的玩意。”温迪摆摆手,“放哪了?” “堆在院子外面,我清理出了一块空地。”黑毛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他为什么这么晚才醒? 不止是因为睡得比温迪晚,还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 为了清理出能堆放尸块的空地,他铲了几米高的雪。 温迪点点头,然后又露出担心的表情:“可是,最近有游荡的野猪,不会把尸块拱了吧?” “不可能。”黑毛果断地摇头,“我把尸块堆好以后,用芭蕉叶把它们全盖上了。” “光盖上芭蕉叶有什么用?我都能用牙撕开。” “不止。”黑毛自信地说,“后来我又用雪把它们埋了。” “哦!”温迪终于明白他的用意,原来盖芭蕉叶不是防野猪,是防雪侵害了尸块,冻住。 她先笑,然后再次点头:“做得好。” 温迪就趁机通知给黑毛一个好消息,她刚才在家里做小汤圆,等下中午吃小汤圆。 黑毛一听就了悟:“新菜?” “其实它不应该叫菜而应该叫主食……但也可以叫菜……哎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这里又没外人,高兴叫它小汤圆就小汤圆,高兴叫它卡密狄卡波也可以,尊重喜好。 黑毛想了想:“那还是叫小汤圆吧。”卡密狄卡波是什么烂名字? 聊到这,第二份猪血汤也煮好了,温迪和黑毛赶紧吃。 她先吃完,吃完了就把碗搁下不管,回到案板前继续处理面团。 “等下你洗碗啊。” “嗯!”黑毛忙着吃,腾不出嘴和脑子组织语言。 温迪怀疑他其实压根没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不过洗碗不算为难的要求,他向来都是同意的。 所以通知一声后,温迪就没再看他,专心致志捏她的面团,这是白案,她可喜欢了。 拿出醒发好的面团,它已经膨胀变大了一圈,温迪将它揪成一个个大小适中的剂子,在案板上滚圆。然后,拿出醪糟……这是之前酿酒时留下的,一直保存着,终于等到今日重见天日有了用武之地。挖出来,先装在碗里,回回温,等着待会儿下锅。 接下来,烧一锅水,水烧开后把一颗颗珍珠似的小汤圆全下入锅中煮,煮一下就马上用筛子捞起来,装进碗里,湃冰水浸泡,这时这些小汤圆都是没熟的,但粉的味道已经留在了那一锅水里。温迪是讲究人,或者说,是麻烦人,所以特别讲究这些细节,她把水倒掉,换了个体积稍小的石碗,重新烧水。 等水烧开了,就把小汤圆再次放进去接着煮。等这些小汤圆都漂起来了,浮在水面上,那就是煮熟了。这时,可以加入醪糟,加一块冰糖,再煮,甚至可以加一点点藕粉,给这碗醪糟小汤圆增加一点“汤”的粘稠度。反正温迪按照自己的口味,加了点藕粉,用筷子略微搅一搅就算。 假如,想给这碗醪糟小汤圆增加更多的香甜味,可以加糖桂花,或者打一个鸡蛋盖上。可惜这两样温迪全都没有,因此只好抛却让这碗醪糟小汤圆更香甜的指望,略感遗憾地将石碗从火上端离,直接上桌。黑毛,这位大爷,此时才刚刚咽下最后一口红薯粉,摸着肚子。 温迪瞧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吃饱啦?” 黑毛顿时睁开眼睛:“没有!” 他已经闻到了甜汤的香味,刚刚压下去的馋虫又重新抬头,对这碗甜汤虎视眈眈。 “我就知道你忍不了。”温迪笑,不是嘲笑,是理解的笑。 作为一名厨师,食物被食客尊重,就是最高兴的事。 她亲自给黑毛换了个碗,换了个勺,因为前一份餐具吃的是咸汤,这回是甜的,得换。 换好了,她在亲自给黑毛舀好一碗汤,醪糟和小汤圆都在碗里,满满当当装齐。 温迪端起碗,放在黑毛面前:“请。” 她客气,黑毛也不好意思随意,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拿起勺子,舀起汤喝下:“哇啊!” “……你不吹啊?!”温迪哭笑不得,“活该啊你。” 黑毛被烫着了。 他吓了一跳,这回不敢再作,小心翼翼舀起来,轻轻地呼,吹好久才放入口中。 黑毛的第一反应是,好甜! 醪糟是甜的,温迪又加了糖,给这碗甜汤中又增加了一层甜度。 但黑毛马上意识到,这种甜味非常好,层次丰富,她能尝出区别,绝非甜腻的腻味。它的甜味,还带着少许的酒香,幽幽的清香是来自粮食本身发酵的香味,是天然的香气。而糖,它是蔗糖糖晶,是温迪和黑毛亲自压榨出来的甜精,一样是属于很自然的口味。 所以这种味道……不讨人厌,反而因为结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