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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不到五点钟。 不过温迪却没有心情吃饭,反锁上门,她扔下温玄回屋里去洗漱,然后换上睡衣倒床上睡觉去了。昨天她就没有睡好,而且今天看了各种诡异恐怖的凶案现场,精神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实在是难以承受了,必须好好睡一觉。 温玄倒是挺轻松的,自己给自己做了晚饭,然后抱着切好拌好的水果沙拉在客厅看电视。 她们同时忘记了某人。 贝琴去哪了?温迪想都没想过。 …… 303室。 时间调转到昨夜。 那个守在门外的鬼小孩真的把涂坦三人吓坏了,尤其是被鬼小孩盯上的洪卦,一直麻木地瞪着大门,瑟瑟发抖。虽然门是关闭的,但他知道有个鬼就站在门外,他亲眼见过。到了深夜他也不去睡觉,坐在沙发上木然地注视着大门,幻觉中,他依稀看到门把手似乎被扭动,门,打开了。 “喂!” 焦银忽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够了吧?” 洪卦从迷茫中惊醒,摸着guntang的脸,突然发怒:“你干什么?” “是你在干什么?”焦银烦躁地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你要逼疯我们吗?” “我看我的,关你们什么事?”洪卦咬牙说道,“你愿意的话,等你杀的人变成鬼来找你……” “你他麻的闭嘴!”焦银赫然转过头来瞪着他,眼睛里崩出血丝。 “骂个屁啊?你没杀过人?”洪卦吼道,“我是倒霉才被缠上,你们算什么无辜的?” 你们。 坐得老远的涂坦抬起头,他一句话没说怎么也被扫射了? “玛德,都是装逼狗。”洪卦给两人一人一瞪眼,大步回到卧室里去睡觉了。 “我草?”焦银抓起客厅桌上的烟灰缸就准备掷过去,被涂坦拦下。 “没必要,兄弟。”涂坦拍拍他的肩膀,说,“他太紧张了才会这样。” “他紧张就能拿我出气?”焦银反问,“他这个德性……你能忍?” 涂坦叹了口气。 他摇摇头,进卧室拿了两床被子出来,自己拎着一条裹上就在沙发角落里睡着了。 涂坦是真的不想吵架,他已经够烦了,不明白为什么焦银和洪卦还要为了一点小事在那吵,有什么好吵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马上离开这里吗?出去以后,就自由了,只要不被发现,他们带在身上的钱足够让他们挥霍一生。他以前还觉得焦银是个聪明人,跟洪卦可能不一样…… 看来他想多了。 两个都是蠢货,一模一样的蠢货。 蠢货。 他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响。 之前涂坦和另外两人一直盯着门,盯得都快精神衰弱了,直到深夜才能睡觉,所以,涂坦裹着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没有做梦,没说梦话。他从来都不说梦话。因为睡得很晚,没睡在床上,也不是在晚上11点前睡的,所以涂坦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平时睡得很沉的他,这次一点响动就把他警醒了。 客厅里的灯亮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焦银和洪卦扭打在一起。 “你神经病啊!”洪卦骂道。 涂坦第一反应就是洪卦又在惹事,连忙爬起来把两人分开。 不过等他各自询问,才知道这回洪卦真的是无辜的。 是焦银只裹了一床小被子不够用,睡到一半突然被冻醒,于是越想越不忿,就去卧室找洪卦打架。洪卦哪知道什么啊,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人从被子里拉出来,挨了焦银两三拳才回过神。“我踏马的还以为条子上门逮我!”洪卦捂着眼睛,一手指着焦银,脸则朝着涂坦诉苦,“他发疯了!” “好了好了。”涂坦皱着眉头,无奈又烦躁地坐在沙发上。 他点燃一根烟,抽得云里雾里,把被他分开的两人也熏得烦躁,各自取出烟来抽。 “你们都别再吵了。”涂坦叹了口气说,“也没有必要打架,难道我们是死定了吗?也不至于吧?焦银,洪卦,我现在认真跟你讲清楚,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是买船票还是坐飞机,先弄到三套身份信息,然后想办法弄到票,只要出了岛,以后我们爱怎么活就怎么活……你们也一样,互相看不顺眼?那分了钱以后就别见面了,好吗?” 这句话一抛出来,洪卦就急了:“你当我是这个意思?” “没必要。”涂坦摆摆手,“我的意思是,桥归桥,路归路。”他指了下焦银,说,“他打你是他不对,但你也没必要跟他计较,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发脾气是没意义的,走,才是有意义的,我们得走,好吗?” 这次没人再反驳他。 涂坦接着说:“那好,我认为眼下最有意义的就是赶紧吃饭,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是真饿了,看了下手机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完全可以填饱肚子再说其他。 那这句话更没人会反驳了,焦银和洪卦打了一架,白花了力气,比他更饿。 “想吃什么?” 涂坦拿出手机开始叫外卖。点完外卖后就可以安心等待了,等待的过程中涂坦打开电视机看,不过上午也没什么好看的东西,他盯着电视看了半天,总觉得电视剧也没意思,综艺也没意思,换了好几个频道,一个比一个无聊。最后他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开始玩游戏。旁边的焦银和洪卦也差不多,都各自盯着自己的手机做自己的事情,谁都不看其他人。 过了半小时,涂坦接到了电话。 “喂您好,张先生!” “嗯。”涂坦将联系人虚拟了一个姓,没用自己的真姓,那太稀少也太显眼了。 “我已经到你们楼下了,可是……”外卖员扯了两下大门说,“你们公寓楼下这个大门关了。” “关了?你等等。”涂坦扭头喊了焦银一声,让他打电话给温迪叫房东开门。 焦银听话地拨打过去,但对面没人接,于是对涂坦摇了摇头。 “那我自己下去拿。”涂坦说了一声,拉开门准备出去。 哪知道刚开门就发现楼梯口站着一个小男孩,阴沉沉地注视着他。涂坦惊呼一声,倒退两步缩回了房间里,然后用力把门砸上。他手机还没有挂断,电话那头的外卖员听到声音就继续催他下楼,“张先生,我在等,还有别的外卖要送……你什么时候下来?” “带着外卖滚!不要了!”涂坦暴躁地吼了一声,挂断电话。 “……嘛?”外卖员盯着黑屏的手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送外卖而已,又不是你孙子,想骂就骂?你有病啊!踏马的,沙比!”他握紧了电话疯狂骂街,然而电话已经挂断,一句脏话都没发传达到对面。他怒气冲冲地握着手机转身就走,当然走之前也没真拎走外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