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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懊恼,昨晚他 ̄ 他的脸有些微红起来,昨晚安越睡着后,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怀中有个活生生的美人儿让他无法忽视,他是个正常的男子,今年已经二十了,却还是个童子身。 他早已行了那弱冠礼,母亲也往他的房中塞过两个通房丫头,可他却并未收入房中,自然也没有开荤。 他此时换下一身衣物,昨晚他…… 明明怀中有个美人儿,可他不能碰,心里却 ̄ 登州长史家那个嫡长公子沦落到要用手解决那事,这要是被旁人知晓了还不笑话他。 就是他自己想起来,也有些想发笑,还有些羞涩难堪啊。 他隔壁房间的安越,此时起了身子,开始穿衣梳头,等她都弄好了,再出了房间去灶房打水洗漱。 洗漱好了,也没见着他,想着他大约是出门买早点去了? 她这会,哪里会知道他是因为昨晚抱着她睡,对着她做了那种事,而正在房中羞涩呢 ̄安越回房等了一会,拿着要授课的东西便去了前院。 等她授完上午的课时,和学生一起去饭厅准备用饭。 一起用饭时她倒是见着了他,不过当着周老先生的面,他们没说啥,也没做啥,两个都低头不语,端庄安静,很是正经。 周老先生瞧着他们那副端庄安静正经的模样,也不知他的心里是作何感想。 他昨夜可是看着范文书把安越抱进了房中,后来看见他打水进去,再后来,也没见他出来。 大家一起吃完了饭,各自开始回了房午休。 安越走在前头,范文书跟在她身后,这会他瞧着很安静,也没去打扰她的午休。 两人心照不宣,许是觉得昨晚有些尴尬,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 等他午休醒来了,见外头天气越发好了,他敲响了她房门,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瞧着风流倜傥,开口道:“今日瞧着天气不错,我们一会出去走可好?” 安越看了一眼外间,却摇摇头道:“我要把这几日换下的衣物洗了。” 书院请的牛婆婆负责做饭菜,也替书院院长一人洗衣物,其他的都是自己洗。 “你换洗的衣物一起拿过来一起洗了。” 范公子看着安越,想到自己搭在屏风上换下的衣物,想起了昨晚,耳尖有些发热起来,“不用了,明日我自个再洗。” 安越轻皱了皱眉头,“去拿过来。” 范公子见她皱起眉头,摸了摸自己发热耳尖,“那我去拿。” 他转身,往自己房中走,走进自己房中屏风前,瞧着今早换下的衣物,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拿了下来。 他拿着那些衣物再往外走,安越已经找了木盆把自己的衣物装起来,顺便去灶房找了皂角,正站在后院等他,瞧见他开门出来,安越开口道:“给我吧,我要去河边去洗。”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 “我来端。” 范公子这回没听话,直接把自己衣物放在安越端着的木盆里,顺手抢过她端着的木盆,自己端着。 “走后院吧,以免打扰到周老先生他们。”安越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无奈。 两人就这般到了河边,这条河很大,这长河横跨鹭桥镇好几个村,天气好时,镇上的女子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一起相邀来河边洗衣,其中大多都是姑嫂妯娌jiejiemeimei,在河边洗衣时热热闹闹有时还哼哼歌,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河岸两边稀稀疏疏种着一些柳树,还有用石块砌成的石岸,岸边还会砌上几块伸向水面的大石块,那些石块上早已经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鹭桥镇的人们把那处叫石埠,安越叫范公子在岸边等着,自己要端过他手中木盆去洗衣。 可他却叫她在一旁歇息,坚决他去洗。 安越说不过他,从来也没在这种事上说赢过他。 她有些无奈,明明她想自己动手的,再顺便还了他往日里给自己洗衣物、洗绣鞋的恩情,可如今 ̄她叹了口气,找了块熟悉的地,坐下,后背靠在熟悉的柳树,望着范文书的背影。 光看背影,她就能想到他洗衣物时笨拙的模样。 他确实笨拙,可他还是要洗,安越垂下眸子,回忆里有些事情涌了上来,她心里越发难受,心思都被他扰乱了。 三月的江南小镇不冷不热,清澈的河水会倒映河边浣衣女子的身影,远处有三两姑娘喧笑着浣衣归去。 安越扯了草地上一根长长尾巴处有点绒毛的杂草,拿在手心里捏了捏。 等了不久,他洗好了,抱起木盆,站起身子,转身朝她走来。 她望见了,丢掉手中杂草,站起身子。 阳光下,他身姿修长,气质尚好,自带一丝贵气,他那身出来时还干干净净的白色锦袍,此时下摆已经沾湿,他倒是丝毫不在乎。 “我们回家吧。” 安越盯着他,点了头。 两人一同走着,她放慢了些脚步,瞧着他的背影。 她记起,从前他第一次要争着给她洗衣物时的场景,那回他还弄丢了好几件她的衣物,弄得他自己满身都是水渍,她笑话他时,他却用手心捧起一泉河水,往她脸上弄…… 那时的她? 是什么心情? 好像? 是笑着的? 而且笑得很开怀? 她抬起头,望了一下天空,蓝天白云,安越想了想,追上了那个男子的脚步。 书院。 晚间。 她在床榻上一躺,睁着双眼,瞧着床幔,伸出一双手来,手上还有药膏香味,是他给她涂的,他叹了口气。 闭上了眼睛。 许久,脑海里还是范文书的身影,她动了动,侧着身子,朝着昨日他睡过的一侧闻了闻,好像还有他的味道。 想起他白日在她房里说的话,叹息一声。 “我感觉你这几日有些不对劲?还有些疏远我?” “也不和我一同逛街了。” “你昨晚梦魔是梦见了什么?” “你在梦里太混蛋。”她怒斥道。 “如何混蛋了?”他柔声又好笑道,眼里还浮出炙热。 “那只是梦,那过去了。” 安越盯着床顶,叹了口气,她知道他哪觉得好笑是什么? 还有他眼底的炙热!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和他一般么?做那种绚丽的梦? 她摇摇头,这人,混蛋。 谁和他一样啊 ̄ 她脸莫名红了起来,她可记得有一会他做了那绚丽的梦,还贱兮兮的告诉她,如何是好? 这人! 她红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 要不和他说? 借点银子花花? 她最近家里出了事 ̄ 可一想,脸又红了 ̄ 她还从未主动和他说银子? 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