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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没有,她为何会担心自己的伤势? 其实仔细想想,他能想清楚,她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 ̄可今日,她又叫他祁叔,她是想气死他吗? 什么祁叔? 他才比她大几岁? 他早就想好了,他不要做她的祁叔,他要做她的相公。 素伊被他抓着,一时有些懵了,待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的是要逃离,可他抓的越发紧了,还…… 素伊想伸手甩开他,可刚伸出手,便看见了他身上扎着的绑带,手垂了下去。 许久,烧着炭火的房中越来越热,她的脸上已经起了红晕,“快放开我,一会被我外祖父来了看见不好。” 那男子却不放,明明那么高大强壮的男子此时在她面前却跟一只小绵羊似的,而她就像那条可恶的大狼狗在欺负他一样。 乱了乱了,谁才是小绵羊啊? 明明是她自己才吃亏。 “你先放开我!” 五官硬朗的男子不放。 “你放开,一会我外祖父真的要来了。” 他就是不放,不仅不放还格外可恶的扣紧了些身子。 素伊一下子就懵了,他在做啥? 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在撒娇? 撒娇?疯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和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撒娇?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我的伤好痛,那大夫包扎的不好,要你给我包扎才行。” 素伊被他这么一闹,想着时辰,怕一会外祖父真的过来了,她只好服了软,温柔道,“好好好,我给你包扎,你先放开我。” “那你答应我,不走。” 素伊越发脸红,应了他不走。 祁恒这才把她放开,可刚刚一放开,素伊红着脸便跑了,跑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疯了,又发疯了,流氓,大色魔……” 素伊一路跑回了家,脸上红扑扑的,心里骂了祁恒一遍又一遍,可更多的是气他乱花他那用命换来的银子。 他还不爱惜自己身体,冒着伤就强行用力抓她?搂她?他还想不想活了?他就是个混蛋! (四十三)他们 冬日里风雨多,瞧着就要下雪。 一下雪,先封山,再是封了清水村通往镇上的那条路。 这几日清水村那些在外间的村民,能赶回来的几乎都赶回来了,可素伊的表弟阿河却还没有回家。 今日素伊爹爹穿着一身素伊娘给他做的袄子,戴着一顶厚厚的帽子,还有一只杂兔毛手套,下身从膝盖上到小腿脚腕也套了素伊娘给他做的杂兔毛套袜(类似护膝护腿的东西)。 他在外间赶了这般久的马车,即使穿这么多,身上依旧染上了一身风霜,脸也冻的通红。 李家小院中,素伊娘听见了声音,连忙撩开灶房的挡风门帘,冒出一个头来。 她赶紧出了灶房,去开门,见她相公冻的一脸通红,她踮起脚尖伸出自己温热的手,捂了捂自己相公的脸,往他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急道:“还没接到阿河吗?前些日子阿河给了信不是说就这两日回来?” “叫你戴上面罩你偏不戴,现在好了,又把脸冻的通红!” 李车夫知道自己的脸在冷风中被刮了这么久会有多冰凉,他退了退身子,离开了素伊娘的手。 “昨日没接到,今日也没接到,明日我干脆去县里书院找找,去把他接回来。” 前些日子,阿河托人回来说过这几日就会回来,可如今还没回来。 “戴上面罩我还能有客人?有些客人看见了觉得奇怪害怕,跑还来不及。”他开口道。 素伊娘见他要进来,连忙让了让身子,让他牵着马车进来。 李家院门原先做的不大,后来素伊爹开始赶马车了,进进出出这院子不方便,院门便重新拆了重做宽了些。 素伊娘见自己相公这般说,瞪了他一眼。 “想那么多做啥?这么冷的天?少一个客人也无妨,少一个你还能早些回来。” “那你明日去县里瞧瞧,记得路上多注意些其他马车,看见了马车就打探问问,别和阿河错过了,还有你明日把那面罩戴上再去!” “好咧。” 素伊爹笑了笑,少一个客人? 他还想多一个客人呢! 一身风霜的男子开始摆弄自己的马车,一会还要给这马儿喂食,这天冷的,它们也辛苦了。 李家后院茅房旁有个杂屋,杂屋旁有间养了鸡鸭的杂屋,再隔壁便是给这辛苦马儿住的马房,马房中平日打扫的还算干净,里间堆放了暖和干枯稻草。 马儿头上套了一个挡风面罩,面罩直接套在马儿头上,只露出嘴巴、眼睛,鼻子,耳朵了来。 这样的东西是素伊娘自己动手做的,她做了好几个,给马儿冬天轮流戴上。 马儿身上还穿了一件“衣物”,是素伊娘用家中旧衣物做的,穿在马儿身上可以包起马儿的肚子。 这样的“衣物”,她也做了几件。 李家小院中有个桂花树,现在那棵桂花树叶子全部掉光了。树下有一只穿着灰布“衣物”黄毛小狗睁着一双眼瞳盯着自家的女主人,见女主人回了灶房,黄毛小狗跃起身子跟着女主人一起去灶房,它把头蹭弄门帘,小黄狗蹭弄了门帘一角,挤进了自己小小的身子,然后奔去灶洞前,挨着灶洞一角乖乖趴下身子。 李家灶房中。 素伊娘提着一个空木桶,拿了一个瓜瓢到了灶洞边,掀开大锅的盖子,打开一锅guntang热水,拿起手中瓜瓢去打那热水,等把热水都弄到了空木桶里,她提着去和灶房相通的耳房里,倒进耳房中浴桶里,浴桶里还有不少她之前倒进去的凉水。 等弄好了,她提着空木桶出了耳房,把耳房房门关紧,去打了些凉水重新倒入刚刚锅里,再绕到灶洞口前,蹲下身子,继续往灶洞里添些木柴。 灶洞里,火苗在燃烧着。 她之前就是掐着点生火烧热水,等着自己相公回家。 添了些木柴后,她站起身子,跑出去喊相公进来洗澡。 素伊爹已经把马儿侍弄的差不多了,他听见了声音,赶紧忙活完,往灶房来。 撩开门帘,走进灶房,里间一片暖洋洋的,随意瞥见灶洞旁趴着的黄毛小狗,这小狗,是乡里邻居前几个给他家的。 那家一只大黄差不多一月前生了一大窝小黄狗,冬日粮食贵,那家人舍不得那般多粮食喂这些东西,可又怕它们饿死,最后乡里邻居谁愿意养的,便送一只。 素伊爹瞥了那黄毛一眼,看了自己娘子一眼,进了耳房,脱衣洗澡。 耳房里角落放着一张破旧桌子,上面有一盏燃着油灯,还放了一个半旧的盒子,盒子两层,里面分别装了干皂角,一块珍贵的香胰子。 破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