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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还未走,哪知得了消息后连夜逃了。 既然是逃犯一定就要抓回来的,可派谁去抓?这成了难题。 京城茶楼里,说书的先生正说的起劲,下面坐着喝茶听说的人正听的来了兴趣,却不想突然进来一群官兵把说书的先生抓走了。 茶楼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把人抓走了呢? 等官兵走的看不见身影了才有客人小声讨论:“天家果真无情。” 旁边的男子垂下眸子,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说书先生的下场,你刚才是亲眼看见了,怎么,你想和他一样?” “哎……怎么一样……”说的人声音越来越小了,心里似乎明白刚刚那说书先生为什么会被抓走了。 那先生刚刚在说一个先辈的故事,据说某位帝王坐稳帝位后,便暗中除去异党,等异党除完了,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这故事,可不就是在讽刺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那男子叹了口气! 天家无情,哪怕林风远曾经立功无数,却不能抵谋害皇嗣这一项罪名。 据说当今天子怕边疆乱起来,早已整顿好军队,如今只要选出一名合适的主帅便前去边疆。 整顿边疆,夺回兵权,捉拿林风远归案。 天色阴阴,慢慢转晴。 第二日,朝堂之上,严大人奏请圣上派年少的皇长子含予带领大军前去整顿边疆,夺回兵权,捉拿林风远归案。 圣上考虑了很久,回到御书房后唤来含予,询问他自己的看法。 含予虚岁不过十二,自从回到皇宫后,这位身为帝王的亲生父亲却对他极其疼爱,甚至每日还亲自教导他功课。 这种感觉和从前在边疆,林将军每日查看他功课不一样。 因此,他对这位帝王多了几分仰慕和真心。 他人生中前十二年一直以为林风远就是他的父亲,母亲是林风远的夫人,父亲和母亲感情算不上很好,倒是也算相敬如宾,而他和meimei的感情是甚好的。 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和母亲被接进皇宫大院。 他成了这天下之主的儿子,而他的母亲又恢复了宠妃之身。 听说母妃十几年前就极其熟帝王的宠爱。 有人告诉他,母妃当年是被皇后所害,迫不得已才出了后宫。 天色微暗,他答应了下来领兵出战。 他明面上是在行宫长大,实际上是在边疆从小长大的人。 因此,他太熟悉边疆了,更熟悉边疆的地形和那些军师的习惯战术,好像在这京城谁比他更适合了。 他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因皇长子领了圣旨领兵出发,辰宫里严秋落还是懵的。 可圣旨已经下来了,她好像只能认命。 那日她本来是要去找予儿的,哪知道,到了予儿居住的宫殿里,却看见含荀亲自在教导予儿的功课。 那两人站在一起,倒像是真正的父子关系。 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样。 可惜,予儿不是含荀的孩子。 但这些,予儿并不知道啊? 林风远告诉过她,孩子性情不定,最好先不要说,等免得露出马脚,等大局稳定再说。 可如今,予儿却要领兵去捉拿林风远? 严秋落绣好手中荷包最后一针,盯着荷包上的花纹,只求予儿平安归来。 可即使平安归来了,予儿他? 还能活吗? 圣上真的不知道林风远这些年的心思?还是早就知道了? 只等着鱼儿落网? 不行,她得和予儿说说事情,站起身子,连忙往予儿的宫殿走。 移步换景,走完青苔的石板路,跨过一道道门坎,推开大门,却看见圣上亲自给予儿试战衣。 那战衣那般合身,好像量身定做一般,好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做好了一般,好像他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爱妃来了?” 含荀早就看见了她,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伸手召唤她过来。 她走了过去,还未说话,便又听见含荀开口道:“朕最近查到一个消息,予儿还有个meimei名唤初阳。 爱妃,初阳也是咱们的孩子,朕为了给你们惊喜。 已经命人暗地里去接初阳了,想来不久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真真切切的团聚了。” 他说的柔情似水,一边的含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同三月阳光的少年附和道:“母妃,刚刚父皇已经和儿臣解释过meimei的事情了,相信不久咱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严秋落心中啪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含荀。 房中窗户有红丝绳锦绣流苏在风中无助地摇曳,像是谁在哀怨地诉说,又像是吹不散的淡淡哀愁…… 第二日。 因为皇后被幽禁,打入冷宫,严秋落身为贵妃,身为皇长子的母亲,她代表皇后参加了大军的出征仪骄阳如火,艳艳阳光笼上皇室贵胄时,却像是没了热力,好像是尽量在给这场化不开的离别带来一点点情意。 皇帝赐给皇长子的盔甲很精致,年少的皇长子气质极好,容貌出色,往骏马上一骑,便有几分少年将军的滋味。 皇帝好像很满意自己的皇长子能有这份勇气,有这份决心前去边疆。 亲自给皇长子激励,但是皇长子的生母好像并不高兴,连表面上的和气都不想维护了,全程摆着一脸冷漠的脸。 此前,皇帝和贵妃发生一连的事情——称上是“意外”,其实也不是意外。 是贵妃私下询问圣上提起初阳是什么意思? 圣上却冷着脸问她,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圣上问她?最喜欢哪个孩子? 她清楚圣上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拿初阳威胁她。 为此他们在辰宫大吵一架,辰宫摔了好多瓷器,皇帝冷着脸对贵妃道,他给她准备了两条路:第一条路是她一年后自动去幽州,那里是数代帝王幽禁被废的宠妃地方;第二条路是她自行去尼姑庵做个代发修行的姑子。 其实,无论是那条路,他已经对他仁慈了,至少还愿意留她一条性命。 唯一(一百一十八) 炎炎的出征仪原本就让人心浮气躁,幸好皇长子颇有气魄,没让众位臣子失望。 这场仪式中,贵妃自始至终心事重重,一张冰冷带着哭丧的脸。 她这副模样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担心自己儿子出征的母亲正常的反应。 皇长子看见自己母妃这般,以为她只是在担心自己。 一时间不知道该和母妃说什么? 说不让母妃不要担心他?他一定会凯旋而归?说让母妃放心吧?他从小在边疆长大,知道边疆的凶险? 可母妃那张变得不过分肃穆的神情让他看了觉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无一,他不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