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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弘晖打断了齐悦的话,他许是不想再听下去了,那么一个让他争气读书的额娘,怎么会是背地里害人的小人呢。 他不自觉的拉高了嗓子,连隔着院子的小书房里都能听见声,弘昭皱起眉头,他能听出来那叫嚷的人是弘晖。 想想这几天院子里奇怪的气氛,弘昭干脆丢了笔借口出去解手,悄悄出了小书房。 ------ “那是因为你额娘过线了。”齐悦平静的回复着他,“大人间的事情,偏偏她向孩子动了手。你阿玛和娘娘本来想着瞒你,不让你知道,可既然她做了,这件事情就别怕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弘晖看着一脸认真的齐额娘,心里真有几分信了她说的话,之前齐额娘照顾他的恩情弘晖没有忘记,可能他嘴上拼命的否认,可心里的的确确对齐悦有几分感情,这会听齐悦说起缘由,不自觉的就闭上了嘴想听个清楚明白。 “那是好几天前的故事了,你额娘串通了宁寿宫的几个宫女,又托人朝宜妃惠妃透了口信,想请她们两在宁寿宫看场好戏,这两位娘娘恨着德妃娘娘和你阿玛,自然愿意前往帮忙搭上个戏台子,就借着你几个弟弟meimei种痘成功的喜讯,让太后娘娘下旨意召见了咱们府里的几个格格。” 齐悦说到这里时,怒火还是忍不住的翻腾,几个人联手想害札喇芬,还真是厉害。 “正巧太后宫里有个蒙古来的七八岁的小孙子,你三meimei又不小心和他一起掉进了水里,来,弘晖,我问问你,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的结果是什么吗?”齐悦直勾勾的盯着弘晖,想问问他,就凭福晋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你是你额娘的儿子,所以知道她有事就急急忙忙从宫里回来,想着法的救她出来,札喇芬是我的女儿,她出了事情难道我就不能替她报仇?” 要不是她还有几个孩子要顾忌,齐悦都想自己拿刀结果了福晋的命,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轻松的走了。 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弘晖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内因,他脸臊得通红,忍不住就低下了头。 可当他萌生退意的时候,眼前忽然就闪过了刚刚额娘一张脸来,耳边回响的是嘶哑了还带着期望的呼救,他抬起了脸来望着齐悦道:“宫里没听人提起宁寿宫的事情。” 没提起就说明他额娘的计划失败了,三meimei还好好的呆在府里,这难道也要他额娘搭进去一条命吗? 齐悦刚想回话,就看听砰的一声,有人从外面重重踢了房门一脚,硬生生闯了进来,苏培盛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苦笑着和齐悦解释,“齐主子,三阿哥打刚刚就站在外头听了,他不让奴才开口提醒人,把奴才撵到了院门外头。”所以他才没拦住。 这么说,弘昭全听见了? 齐悦心里压上了个秤砣,札喇芬的事情她可从来没对孩子们说过,弘昭起先可是一直都不知道的。 弘昭咬紧了牙,他就说呢,为什么这几天院子里气氛古怪,三姐告假不去小书房,大姐和二姐也一样请了假,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看着弘晖,眼里满是戾气,声音像冬日里刮的寒风大雪一样冰冷,“许久没见大哥了,咱们兄弟几个出去聊聊吧。” 当着弘昭和苏培盛的面,弘晖哪里还能若无其事,脸色随着人进来当时就白了,又羞又恼又悔,激动之下胸口处一阵反酸,忍不住就呕了出来。 他这么一吐,场面哪里还能保持的住,苏培盛连忙搀着人就去叫太医,急匆匆的抱着大阿哥去了外边屋子,正好隔开两位小爷。 弘昭原本约人打架的计划也落了空,他倒没沮丧,反而就这么站着看苏培盛带了弘晖离开,然后仰着头望着齐悦认真道:“额娘,别怕!” 弘晖算个什么,他这么做,不过就是以为自己是府里的未来的主子,继承阿玛的贝勒爷,所以才敢明知道自己理亏了还能找上门来,逼着他额娘这个受害的人让步。 弘晖就这么笃定,自己是将来的世子了? 呵—— 弘昭看他刚刚的样子就想笑,以前是他注重兄弟情意,明白长幼有序,所以不争。 可弘晖和福晋忘记了,他也是阿玛的儿子,甚至于他额娘还是京城都有名的得宠侧福晋,既然如此,那他自己也有机会成为阿玛的继承人。 总有一天,他要让额娘在府里痛痛快快的过日子,不,不只是府里…… 弘昭的眼睛里明暗不定,似乎有那么一簇火焰在里边萌生燃烧跳跃着,恰如他现在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弘晖护着福晋,弘昭也同样护着悦悦。 只可怜四四,被两儿子都无视了。 --- ps:评论不是九没回,实在是大家都有感而发,要是挨个唠嗑可能得花好久,所以九就心里默默回复,大家今晚梦里到九这里翻阅就可以看到啦。 第321章 落定 弘晖病了。 他病得很重, 起初还只是上吐下泻,而后水米都吃不进去,浑身上下发起热来,气息都有些微弱了。 不管是府里养的大夫,还是特意从太医院请来的太医,两边看了面相把了脉,全都是同一个说辞, 大阿哥这回得的是心病。 弘晖身子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打娘胎里福晋吃素那会就落下的先天不足, 后来又被逼着勤学苦读念书耗费了精气神,以至于如今情绪激动复杂之下一病不起,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这几天浑浑噩噩的, 倒是让弘晖想起了自己去年生病那一回,那时候还多亏了齐额娘尽心竭力照顾自己来着, 只可惜这一回怕是见不着齐额娘了。 他闭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内心犹如在火上煎烤一般难熬,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亲额娘, 一边是照顾过自己又是苦主的齐额娘,两边对他都有恩德,左右为难之下弘晖宁愿折磨起自己来,至少身体上的疼痛可比心里的要轻。 他这样一病, 福晋那里见弘晖一去不复返自然以为是出了差错暗暗担心, 胤禛这边也没落好,虽然在齐悦面前强撑着没事人一样,可他什么时候能瞒过齐悦。 这会见胤禛眼睛也红了, 眉心那川字拧巴得也更深了,就知道他心底一直为弘晖担忧着呢。赶着胤禛白日里去部里的,弘昭去了上书房,院里人手稀少之时,一个随身的人也没带就悄悄去了前院,弘晖养病的那个屋子里。 在里边伺候的奴才不是他家常使唤惯的,只一般在书房洒扫,像喂药喂汤的手艺活难免生疏些,弘晖牙关紧闭拿鹤嘴壶灌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汤药洒了出来,浸湿了衣被。 齐悦原先只是想看看弘晖的病如何了,是不是故意借着这个由头拖延,可看着人年纪小小就气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