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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人。到现在才知道当时发生了那种事。其实星期二的时候,看到如往常一样来纠缠自己的少年一脸精神不振的病态时,陆靳就心生疑窦了。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残忍地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不再理这个给自己带来巨大压力的少年了。想到在倾盆大雨之中,当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地跑去避雨的时候,那个瘦弱的少年却仍然呆呆地站在雨中,等待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前往赴约的自己,他就不由得感到有点心疼。其实那天他也不过是终日无所事事地在家里上网,看电视而已。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无谓的报复心,顺了少年的意,陪他好好玩一天呢?就算他告诉对方自己早就把票撕了,少年应该也会很乐意再为他买一张的……多奇怪,多可笑,多荒谬啊。自己现在似乎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因为对方蛮不讲理的疯狂行径而毫不在乎伤害对方。然而却无法停下来。情绪凌驾在理智之上,爱憎的阴云笼罩了一切逻辑。很心痛,却无法转过身来。很迷茫,却无法睁开双眼。前面是悬崖峭壁,双脚却被盲目的丝线牵引着,步步向前……“唔!”强烈的刺激瞬间充斥了口腔。陆靳猛地捂住了嘴巴,但下一秒就剧烈地咳起来了。嘴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喉咙干裂难受。视线则被不断冒出来的泪水模糊了。搞什么啊?好、好辣!辣死了!别说开口说话了,此时他连思考都被紧紧附在舌头上的劲辣占据了。这时一杯水突然凑到了他的嘴边。他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冰水咕噜咕噜地滑过喉咙。直至灼人的辛辣总算稍稍退去之后,大脑的齿轮才开始慢慢转动起来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自己正被袁乐轩搂在怀里。对方那双蒲扇般的温热大手正不断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口腔中的火稍微降下去了,心中的怒火却轰的一声燃烧起来。他猛地转过身去,粗暴地一推那厚实的胸膛。圆睁的怒目狠狠瞪着袁乐轩。“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惊讶地顿了顿后,袁乐轩竟然貌似愉快地笑了。“你终于和我说话了哦。”“啊?”“因为你都不理我嘛,所以我就想如果偷偷在意粉里加很多辣……”“去死!竟然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无聊啊。”好过分……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过分呢?不是因为味蕾刺激,而是出于难以言状的委屈不甘,泪水再次把他的视野模糊了。镜片上满是脏兮兮的水渍。即使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也只能看到迷茫的世界。他抽了抽鼻子,转过身去,重新拿起叉子把辣得入不了口的意粉往嘴里送。干咳声不断,泪水更是决堤似的直往外流。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在用自虐的方式告诉对方,就算吃到喉咙烂掉了,他也不会和对方说话的吗?还是单纯的自我惩罚呢?内心的痛苦无处宣泄,于是就通过身体的疼痛代言吗?然而他还吃多少口,桌上的意粉就蓦地被打翻在地了。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冷清的客厅里。碎裂的却不仅仅是碟子。☆、是闷热狭窄的生物准备室里,厚实的帆布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昏黄的夕阳余晖艰难地从细小的缝隙中透进来。在阴暗沉闷的四角空间里,唯一闪亮着的是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澄澈黑瞳。“……看了学长的身体后,我可能就会对学长幻灭了。”少年的轻声低语如恶魔的蛊惑一样在自己耳边响起。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任由对方贴近自己,肆意地触摸自己的身体。心跳声赛跑似的越来越急促。脸红耳赤,呼吸困难。但是,如果这么做就能从被紧追不舍的地狱中解脱出来的话……陆靳紧紧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他能感到衬衫的纽扣被一颗颗地解开了,对方温热的手像在抚摸布料一样或轻或重地触碰着自己平伏的胸膛。心脏快要蹦出来了。怎么办?胃好痛……“果然没有胸部啊。”“当、当然了。我可是男……啊!”他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推开少年,双目圆睁地盯着对方看。“你、你、你干什么啊!”刚刚这家伙竟然……竟然去捏自己那仿佛装饰品般的细小□!天啊!好、好变态……“学长不喜欢我那么做吗?”“我又不是女的!干嘛要被玩、玩弄那里啊!”少年苦笑了一声,再次挨近自己。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又黏又湿的肌肤上。灼人的热量直传至狂跳不已的心脏。“既然学长不喜欢,那我就不弄好了。不过不能再把我推开了哦。否则我们的约定就作废。”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听在耳里却针扎般刺耳。他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傻头傻脑地答应那种怎么看都不划算的约定呢?说什么“看了学长的身体后,我可能就会对你幻灭了,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但要是这家伙品味奇特,就算看到只是和自己一样的干瘪无趣身体,也同样迷恋不已的话该怎么办啊?真是太不划算了,太不理智了。不过明知如此,还愚蠢地抱着一丝希望,答应对方请求的自己或许并不怎么值得同情吧。皮带被解开的清脆金属声刺耳地传进耳中。眼角渐渐变热了。很丢脸。丢脸得叫他真恨不得刺自己一刀,责骂自己的懦弱和没骨气。尽管心里如此不甘心,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你、你真要看下、下面啊。”“嗯。当然了。这样我才能真真正正地明白到自己喜欢的是一个男的啊。”总觉得那不过是敷衍的借口,但是到了这个地步才叫停的话,也太不甘心了。反正他不是女生,被摸一下又有什么损失呢?吱吱的拉链声像在锯磨他的神经似的。下唇被咬得几乎要出血了,但是心思完全被轻轻覆盖在自己敏感部位的手占据了的陆靳早已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