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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沉重感。他本来可以不这么挂念,不这么失落,但是一切都在见到纪征以后变得不一样了。手机响了,他并不认为是纪征,结果证实确实不是纪征。陈慧芬局长给他打电话。局长和他说了很多,夏冰洋机械地应和着,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只浅浅地听了耳音。陈局从检察院说到现存的复查组,又说起市里经过研讨,决定由他继续担任复查组的组长。直到现在夏冰洋才觉察出不太对劲的地方。“还查谁?”他不带任何修缮地问。陈局笑道:“你还怕没事干?”夏冰洋不说话了,他能感觉到陈局在保他,复查组一天不解散,他就得在二分局待一天,但陈局保他的方式就是把他和复查组绑定在一起共存亡,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好事?过了一会儿,陈局忽然说:“前两年咱们和扫黄办联手端了一个卖|yin组织,你还记得吗?”“记得,今年还得我协助扫黄?”陈局笑了两声:“里面有个叫黄立柱的皮条客被判了三年四个月,现在在城南监狱服刑。”夏冰洋从陈局的口吻中感觉到这个人有些内容,于是坐了起来,勉强打起精神:“他怎么了?”陈局道:“前两天他向狱警交代了以前做的一件案子。”夏冰洋不以为然,在刑犯主动交代为求减刑,这事儿早已经不新鲜了。他叠着纪征的西装问:“什么案子?”陈局稍一停顿,道:“拐卖儿童。”夏冰洋叠着西装停住了,脸上霎时闪过一片阴云,沉声道:“他想干什么?”“他想让我们找到那个被拐卖的孩子。”第39章致爱丽丝【4】“黄立柱不是蔚宁市本地人,12年2月份从北边的一个小渔村到蔚宁市打工,当时蔚宁还没和附近的几个县合并,城市群也没发展起来,外来务工人口很多,也没有得到统一的登记和管理,反正就很乱。黄立柱和同伙组织大批妇女卖|yin,玩仙人跳,还敲诈勒索。两年前落网,判刑三年四个月,现在在城南监狱服刑。”任尔东念完,往印着黑体字的A4纸上弹了一下:“这就是黄立柱短暂又波澜壮阔的一生。”说完,他把文件摺了摺,转头看着夏冰洋问:“我整不明白,如果黄立柱想将功折过,想减刑,出卖几个同行就行了。难道他不知道拐外儿童是重罪,搞不好非但减不了刑,还得加刑吗?”夏冰洋正在开车,脸上戴着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说话之前先吹了个泡泡:“你怎么看?”任尔东双手往脑后一枕,道:“这人是傻|逼吧,哪有自己给自己加罪的。”夏冰洋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是你比较傻逼,还是他比较傻逼?”任尔东不假思索道:“他。”“哦?愿闻其详。”任尔东听出夏冰洋在骂他,往夏冰洋肩上怼了一拳。夏冰洋也不躲,只斜着唇角淡淡笑道:“连你这个需要被政|治处普法的一线大老粗都知道拐|卖儿童是重罪,说出来不能减刑还得加刑,黄立柱能不知道?”“那他图什么?总不能是良心发现吧。”这也是夏冰洋心里的疑问,他见识多了人心的丑恶,从没见犯罪分子会有金盆洗手良心发现的那一天。人都是在丧失的道德底线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很少有人打车回来。城南监狱到了,夏冰洋把车停在监狱门口,站在黑大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左扇门中间掏出的小门开了,一个穿夏装警服,肩膀上戴着‘司法’臂章的男狱警站在门里,目光在夏冰洋和任尔东身上溜了一圈,最终锁定夏冰洋:“你就是南台区二分局复查组的夏警官吧?”夏冰洋敏锐地捕捉到他说的是‘二分局复查组’,心说难道小组的最高领导权落在二分局了?他穿着便衣,懒得拿警官证,于是向任尔东瞥了一眼,任尔东掏出警官证放在那人面前:“是,我们是南台区二分局复查组的,这是我们组长。”狱警把他们迎进去,路上说起黄立柱的情况,说他们前几天就向辖区的一分局报备了,一分局一直拖延着不处理,没想到又归二分局的复查组管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狱警的话里还有一层一分局把烂皮球踢到了复查组的意思。任尔东偷偷看夏冰洋脸色,有些担心担心他心里不爽快。虽然夏冰洋戴着墨镜,但任尔东从侧面依然能看到他被墨镜遮住的上半张脸。他多虑了,夏冰洋依然没把这点有意无意的弦外音往心里去。有时候他很佩服夏冰洋空心空腹,心宽似海的性子。夏冰洋瞥见任尔东在盯着他,于是从眼角斜瞥出去一道光看着任尔东,斜着唇角无声地说:“看你爹呢?”任尔东顿时觉得夏冰洋已经强悍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地步,完全不值得担心。探监室里,夏冰洋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墙角的两只摄像头,嘴里嚼着已经没了甜味的口香糖。他们来的是饭点,犯人们在餐厅吃饭,狱警去提黄立柱花了点时间。在等人过程中,任尔东板着椅子坐在夏冰洋身边,脸上泛出冒着油花的暧昧的笑容,道:“你还没跟我说,你和纪征怎么样了?”夏冰洋抬起右手搭在铁质的桌子上,指甲扣着桌面生了锈的地方,懒懒道:“什么怎样了。”“装什么呀,你不是把人领回家了吗?小航已经告诉我了。”“他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关心你,打听那人是谁呗。”夏冰洋冷笑一声,道:“他还是不忙。”任尔东圈着他的椅背,闲来无事干想从他嘴里掏点八卦听:“跟哥说说,你男神的活儿怎么样?”夏冰洋慢悠悠扭头看着他,扬着唇角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你应该问我活儿怎么样。”任尔东瞪大眼睛,上下扫量他:“你在上面?”夏冰洋见他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心里有点不爽:“我不能在上面?”任尔东摸着下巴思衬道:“你跟其他人肯定是在上面。但是你跟他……怎么看都是在下面。”夏冰洋从他这句话里挑拣出了他对纪征的夸赞,于是原谅了他的口无遮拦,拍拍他肩膀,道:“在我揍你之前,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话音刚落,狱警带着黄立柱进来了。黄立柱熟悉被警察问话的模式,无需指引就主动坐在夏冰洋正对面,像招待客人似的对夏冰洋和任尔东点了点头,说了声:“两位警官好。”夏冰洋摘掉墨镜别在衬衣胸前口袋,看着黄立柱一笑,道:“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