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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在里面等您。”女人如此说道,然后欠身离开了。纪征向她点头微笑,目送了她两步,然后推开了面前的门。只能说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了,方才在楼道里寂寂无人,毫无声响,但纪征一推开门,男男女女地笑闹声立刻扑面而来。这间房非常大,正对着门口是一汪碧波徜徉的泳池,泳池里泡了几个身穿比基尼的女孩子,她们靠在泳池壁上,手持着高脚杯和同伴聊天说笑,池边站着几名男女。“燕少救我,我生|理|期来了,不想下水啊。”一个穿着黑色吊带包|臀裙的女孩子在几个女孩儿的拥簇下站在池边高声笑嚷道。除了用泳池,房间里还有台球桌和紧贴着落地窗而建的高尔夫绿皮地,向右远眺,一道暗红色的纱帘里透出一张圆形大床的影子。燕绅正在一群男女的围绕中打桌球,和他对打的是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儿,他和女孩儿各站在球桌两边,桌上散落着还未进袋的各色桌球。“放心吧,燕少要赢了!”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站在燕绅身边,朝害怕下水的女孩儿高声笑道。女孩儿不放心,还要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被房门‘咔哒’一声轻响打断了。纪征推开门,站在门口,满屋的莺燕笑闹戛然而止。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氛围引起了燕绅的注意,燕绅本斜坐在桌球边,弯着腰,将手中的球杆对准了黑色3号球。房间里一静下来,燕绅就抬眼看向门口,看到纪征后,他本来冷漠又烦躁的脸上忽然浮现一点笑容,然后垂下了眼睛,一杆进洞。纪征站在门口淡然地接受房间里二十几名男女对他的打量,他慢慢关上房门,朝门口边的曲线型吧台走过去。吧台后站着一名调酒师,调酒师看到纪征朝他走近,忙问:“喝什么酒?”纪征在电梯里有些晕,又走了长时间的路,现在当真有些口渴,于是侧身倚在吧台边上,淡淡笑道:“白水,谢谢。”调酒师递给他一杯温的白水。纪征接过水杯,转过身面朝着台球桌方向,抬起杯子喝了几口水,目光沿着杯口边缘投在燕绅身上。燕绅站在台球桌旁,往球杆顶部擦巧粉,头也不抬地说:“都出去。”泳池里的女孩子水淋淋地站起来,随众人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陪燕绅打球的女孩儿不死心似的笑道:“燕少,我陪您打完——”话没说完,燕绅冷冷道:“出去。”女孩子放下球杆,排在队伍末尾出去了,不忘关上了门。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纪征把水杯搁在吧台上,朝台球桌走过去,取下眼镜放在西装外套胸前口袋,然后拿起女孩竖在桌边的球杆,弯下腰,以自己的左手虎口作为支点,把球杆对准了球桌中心的白色母球。“等很久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球杆猛然推出去,白色母球撞击边沿回弹,反把2号红色桌球装进袋中。尽管二十分钟不算久,但是燕绅从未等过人,所以等待过程中不免怒气横生,可是现在纪征来了,他心里倒不气了。他站在纪征对面,看着纪征手法潇洒又利落的用三竿清空了台面,反而觉得自己等的值得。“我等了多久,你心里不清楚?”燕绅刻意表现的冷漠,远远站在球桌一端,并不向纪征靠近。最后一颗台球掉进袋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纪征把球杆放下,绕过桌子走到燕绅面前,借花献佛地端起一旁矮桌放着的一只乘着红酒的高脚杯递到燕绅面前,温柔地笑道:“临时开会耽误了,原谅我好吗?”他接过红酒杯,看着纪征懒懒一笑,眼神里满是促狭和挑逗:“请罪吗?那应该是你喝。”纪征道:“我不喝酒。”燕绅挑眉,微讶:“你不喝酒?”纪征微笑道:“不喝。”燕绅的眼神更加悠长,他挑着唇角,目光在纪征脸上来回转动:“你总是让人意外。”纪征依旧穿着一丝不苟笔挺干练的白衬衫和蓝黑色的西装,衬衫扣子被他严谨的只解开了第一颗,比起一名心理医生,他更像一名掣肘风云的商人。但是燕绅又清楚的记得他穿白大褂的模样,洁白的色彩把他身上那层微凉的棱角磨平,让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稳重又沉毅,反而更衬托出他眉宇间的清贵与儒雅,让他的气质显得更加淡泊和温柔。纪征微笑着看着燕绅,但眼神却有些游离,似乎是出神了,但是他隐藏的很好,没人被任何人看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是好事吗”“什么?”“这种意外,是好事吗?”燕绅放下酒杯朝他走过去,停在他面前,抬手抚弄着他的衬衫领口:“发在别人身上不是好事,发在你身上......可就不一定了。”纪征不为所动,只是把眼镜戴好,然后看着燕绅可有可无地笑了笑,道:“是吗。”燕绅当然听地出来,纪征在敷衍他。他本以为纪征会接招,接受自己的暗示,但没想到纪征却拒绝了,于是他丢开纪征的衣领,冷然道:“没意思。”他离开纪征,按下球桌边缘的一个红色按钮,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服务员很快进来吧台球从袋子里取出来重新摆成规整的三角形。燕绅一杆打出去,桌面顿时乱了。服务员摆好球就退到了一边,没有离开,而是随时待命。燕绅心里不爽快,乃至发挥失常,不小心把母球撞进了球袋里。服务员正要上前取球,就见纪征冲她抬了抬手,阻止她上前。纪征从球袋里拿出母球,把母球放在燕绅球杆的正前方,但是他的手却没有离开母球,他的指尖顺着母球滑到燕绅的球杆上,然后一路抚着球杆移至燕绅的手背,沿着燕绅的胳膊一路滑到肩膀。纪征走到燕绅身后,双手搭在燕绅肩上,微微向前弯下腰,伏在燕绅耳边低声笑道:“我们一周才见一次面,你确定要一直生我的气吗?”燕绅慢慢站直了,拨开纪征搭在他左肩的手:“我说过,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纪医生。”纪征道:“既然我是无关紧要的人,那我现在离开也没关系了?”说完,他在燕绅耳边轻轻一笑,迈步走向门口。燕绅冷冷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神怒而不发,在纪征即将走到门口时忽然道:“回来。”纪征停住了,但没有回去,只是回头笑道:“怎么了?”燕绅用力扔下球杆,满面冰霜的问:“你要走?”纪征道:“对。”燕绅显然从没经历过被‘抛下’的遭遇,以至于他一时不知该对纪征采取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