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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觉得有意思,所以再接再厉继续逗他:“那你得告诉我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啊。”“毕业之前那些事全都不能说!”“毕业之后就全都能说了?”“那也得挑着说!不不不,全都不要说.......卧槽我真想杀了你灭口!”任尔东接收到他横过来的恶狠狠的眼神,后背一凉,貌似被一把剑抵住了脖颈,为了不被夏冰洋就地灭口在警车里,连忙保证道:“领导您放心,以后我见到纪征,我一定会在纪征面前把您塑造成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青年。”夏冰洋阴涔涔地盯着他:“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就活埋了你!”任尔东捡了一条命,也长了个记性,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把纪征带入他和夏冰洋插科打诨中。话题一旦扯到纪征,夏冰洋就会变得无比认真,认真到智力缺失,非常经不起开玩笑。他没想到平日里那么理智那么聪明,简直是‘智者无惑’这一词汇代言人的夏冰洋谈起恋爱也会失智。夏冰洋以前谈过的所有对象加起来都不敌纪征对夏冰洋造成的智力伤害的百分之一。任尔东看着夏冰洋在小区甬道边停好车,原地转了个两个圈才找到方向往东南方一栋居民楼走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担心南台区刑侦队的结案率。中高档小区有个通病,居民楼与居民楼之间的间隔过大,小区园林建设太好,虽然很适合走步散心,但是对于赶时间的警察来说非常的不友好。夏冰洋趴在路边的小区平面示意图前,鼻尖几乎抵到了把装裱着图纸的玻璃板,像是重度近视似的用力眯着眼睛。任尔东摇摇头,正要上前把他扒拉到一旁。就见夏冰洋从玻璃板上捏起一只停靠在上面的蜻蜓。夏冰洋捏着蜻蜓朝任尔东转过身,眼神很阴险地看了看任尔东,然后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把蜻蜓捆住,鞋尖在草坪里用力一踢,踢出一个小小的坑,把蜻蜓往坑里一扔,用脚把坑填上,末了又用力跺了几下。把蜻蜓活埋以后,夏冰洋昂着下巴,略带挑衅的目光仿佛在对任尔东说: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你的下场。任尔东:......他现在真的很担心夏冰洋麾下的南台区分院局刑侦中队的结案率。他像躲避智障一样转身离开夏冰洋,掏出手机拨出去一通电话:“喂姚女士,我是今天早上和你联系过的警察,你住那栋楼来着?”姚紫晨住在5栋C座501,夏冰洋和任尔东在公区大堂乘电梯上楼,电梯门一开就看到斜对面门牌号是501的房门半敞着。一个穿黑白拼撞色连衣裙,披着一条薄薄的蚕丝围巾的女人站在门口,正在弯腰扑打裙边沾上的一层水粉颜料。“姚紫晨女士?”刚才活埋蜻蜓,智障般的夏冰洋已经消失了,此时的夏冰洋如往日般一身威仪。“是的,你好。”姚紫晨对迎面而来的两名警察伸出手,要和夏冰洋握手时发现自己掌心和手指上都沾有颜料,又连忙收回手,笑道:“不好意思,你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画画。”任尔东笑道:“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姚紫晨很端庄地把双手放在身前,宽柔美丽的脸庞上泛着十分优雅又柔和的微笑,她虽年过三十了,但眉宇间俏丽鲜活的颜色让她看起来很具少女感。她笑着和任尔东聊了两句,迟了片刻才猛然想起她还把客人堵在门外,于是连忙推开房门,歉然笑道:“真是对不起,我这两天没休息好,总是心不在焉的,快请进。”她因埋怨自己而微微嘟起嘴,脸颊泛出一层粉红色,娇憨的模样像极了少女。她的家很大,复式两层,一楼以客厅和厨房为主,装修的线条流畅,颜色柔和,家具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米白色。姚紫晨把两位警察请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问道:“两位警官想喝点什么?”夏冰洋:“水就好,谢谢。”姚紫晨往开放式的厨房去了。夏冰洋起身朝足有一扇墙那么大的落地窗走去,站在窗前,看到小区里用各种怪样的石头搭建的假山,山间流着活水,周围栽满了移植而来的观赏性植物。窗边摆着一组桌椅,夏冰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摞水粉画纸,画纸上都涂有颜色,但不是水粉的涂色,而是蜡笔。这是一摞蜡笔画。姚紫晨端着泡好的绿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夏冰洋正在翻看那一摞蜡笔画,笑道:“那是我儿子的作品,还可以吗?”这一张张画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儿童的信笔涂鸦,画纸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线条,毫无技术可言。夏冰洋看着画纸笑了笑,没有回答。姚紫晨把一杯茶放在阳台的矮桌上,一杯放在任尔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款款地在任尔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们今天走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观赏姚紫晨儿子的画作,任尔东见夏冰洋专注于那一摞画纸,没有开口询问姚紫晨的打算,就把问话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等姚紫晨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就切入正题:“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和你聊聊吴峥。”“好的,您问吧。”姚紫晨已经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吴峥的尸骨在北郊金石仓储园附近被发现,也对警察的来访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她面对警察时表现的很从容,起初并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她叙述和吴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时毫无征兆地流下了一行眼泪。她面色无异,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当流下眼泪时,她怔了一下,然后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她慌忙抽出纸巾擦拭连忙和眼角,神色有些羞愧:“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是怎么了。”任尔东偷偷去看夏冰洋,见夏冰洋依旧在看那一摞画,对姚紫晨的触景伤情和流下的眼泪都无动于衷,甚至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姚紫晨目光散乱地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回过头看着任尔东笑问:“不好意思,您刚才问我什么?”任尔东:“你和吴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姚紫晨没有着急回答,她喝了一口茶水,似乎觉得茶水有些苦涩而皱了皱眉。然后她端起茶杯走到落地窗边摆着的一盆长势喜人的金镶玉竹前,把茶杯里的水倒入花盆里,道:“嗯......好像是七月下旬,二十七号左右。那是个周末,吴峥和我约好了第二天去看电影,但是他却没有出现。所以我有些印象。”夏冰洋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给竹子浇水的动作很优雅,像是沏茶般优雅,她均匀的把茶水绕着竹子浇了一周,途中转动着杯子,茶水顺着整个杯口倾倒下来。任尔东问:“后来你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