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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而不是去祓除人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纯良的笑意,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上去似乎格外愉快。当时琉璃靠着学校cao场的大树听着他说着这种堪称是“大逆不道”的话, 扭头看着靠在另外一边似乎有点想揍人的宗像礼司微微勾起嘴角。 “太宰。” “嗯嗯?礼司是觉得我说的太过分了么?” “毕竟蟑螂很可恶, 为什么如此让人厌恶的物种还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太宰, 我个人建议你先去祓除掉所有的蟑螂,再用这个经验来祓除人类。” “……” “……” 看着太宰治僵住的表情,琉璃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差给宗像礼司起立鼓掌。中原中也没好气地看了起哄的她一眼, 躺在草坪上伸手用礼帽盖住了他的脸:“如果说人类可以制造负面情绪形成诅咒, 那太宰你要怎么做?把所有人都杀了么?” “咒术师是不会因为负面情绪产生诅咒的,对吧?异能者的负面情绪只有普通人的四分之一, 那么让所有人都变成咒术师或者异能者,倒也是很不错的想法。” “这种话谁都能说。” 琉璃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开口,看着太宰治轻轻地伸手隔空点了点他:“你不行。你这个异能无效化的家伙,说出这种话就很不可信。” “……” “虽然有些人很鄙夷存在即合理这句话,但这句话给存在在这个世上、却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去的人太多希望。” 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太宰,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开始傲慢了么?” 她的手翻过一页自己的书,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片,在她身上投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光斑, 其中一块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因此显得分外明亮:“因为有力量,所以才要去保护没有力量的人。正当壮年的人保护幼小的虚弱的年迈的人, 而在他们变成弱者时, 曾经保护过的那些人成长起来也会保护他。上位者保护下位者, 下位者支持上位者,这才是人类得以延续至此的原因。” “既然拥有了力量,就做一些拥有了力量之后应该做的事情吧,太宰。” 如果说拥有了力量,并且拥有这个力量去破坏规则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么这样的东西应该得到惩罚。但是如果说仅仅因为一些负面情感,然后这些负面情感因为量变引发质变从而就要被消灭的话—— “人又做错了什么呢?如果说以后的大家因为会出现诅咒就不允许生气,不允许愤怒,不允许伤心,这样的世界真的就是完美的世界么?” 眼前的黑影诅咒速度很快,然而琉璃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里的长剑,就看到对方偏转了冲来的方向时身上又多出了一个伤口。 脚下的花因为风微微摇晃了一下,开得依旧娇艳如同烈火,少女甚至于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所有的心神全部交于了手中的剑。 剑牌是源于心的魔法。自己想要多强大,有多信任它,就会变成自己所想的那个模样。 很唯心,但是在这个时候也很适合她。 天空中的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在街道上洒下纯白的月光。原本被鲜血浸染的暗巷因为花朵与洁白的光线,伴随着隐隐的花香甚至有些让人沉醉。少女扎着一个高马尾,白色的丝带在空中飞舞得像是在跳舞。 送葬的舞。 奇形怪状的诅咒再度嘶吼着朝她扑来,然而一道银光闪过,少女略压低重心后睁开眼睛,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诡黠。她手中银光刺破了怪物的手腕,随即又放低手位,在那条腿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我讨厌强者因为私欲欺凌弱者,因此在弱者选择反抗的时候,我更愿意站在他们这边。” 花香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让人放松警惕的同时甚至于还有种想要昏睡过去的错觉。然而随着琉璃的站位变化,诅咒身上开始不断出现伤痕,却没有一道伤痕是真正危及到他的生命。 疼痛,麻痒,guntang,炽热各种各样不同的触感从伤口传递到内心,几乎要马上拥有灵智的诅咒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仿若是在舞蹈的少女,长大嘴巴的那一刻突然发现一个火球已经近在咫尺。 “还真是蠢货。” 魔法少女冷笑一声,伸手召回火牌后听着对方的惨叫眼睛眯起:“你这样反而给我留了更大的目标,猪一样的对手真是太棒了,多来一点。” 她用的是剑牌,但是本质上可是魔法少女。 然而现在的魔法少女却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给人能够带来爱与希望,她的表情冷漠,原本一直在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尽净,祖母绿眼睛里的厌恶与嗜血让她整个人变成了另外的存在—— 【魔女。】 小屏幕的声音已经没有办法传递到小杉琉璃的耳中,或者说就算听见,她也不会去理会它的警告或者提醒。伸手再度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血痕,仿佛是戏耍一样看着那只诅咒终于惊慌失措地转身逃跑时琉璃突然走进,小皮靴触碰着水泥的地面发出轻快声响—— 咔哒,咔哒。 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在想要逃跑的诅咒身后,不管他速度有多快,却始终恒定。那脚步像是小姑娘的蹦蹦跳跳,又像是上班族下班后的欢快步伐。她笑得很灿烂,声音也很温柔,就像是在对着所爱之人呢喃一样,说着刚才自己在那些幻象里听到的话。 “你不是应该很喜欢我黏着你么?你不是应该认为我一直在你身边呢?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了,你又开始害怕?是因为我不温柔,我不活泼,还是我没有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 温柔的女声中带着些许飘忽,又像是在诉说着最深沉的爱意。少女一点一点地将诅咒逼到墙角,甚至于给人感觉还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 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已经覆盖了他的全身,原本可怖的身躯也变得愈加恐怖,无数的伤痕盘踞其上,偏偏又看上去整齐利落,就像是在他身上浅浅地削下一层皮,又在身上刻下一张棋盘,甚至于还有些独特的没敢。少女笑了起来,仿佛是:“你不应该,喜欢我在你身边么?” 温柔的声音伴随着诅咒最后发出的一声尖叫归于寂静,琉璃歪了歪头,看着直接往自己的剑牌上撞过来自杀消散的诅咒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她伸手解下绾住头发的丝带,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惋惜:“明明自己做的比我做的要恶劣百倍,却并不能够承受百分之一的痛苦,太可惜了。” 【你这样还算是魔法少女么?】 “当然是,而且我只是一报还一报,为什么不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能够笑着消灭boss,我现在不也一样是笑着的么?” 花牌从库洛牌中显形出现,手中白色的百合铺满了这一条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