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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需再忍,被裴修然一再勾引的安宁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以进击的速度从竹子堆里爬出来,猛地冲向裴修然,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的小腿蹭蹭,然后仰着一张圆乎乎的毛脸,一脸渴望地看向裴修然,眼神中赤果果地写着六个字:“求抱抱,要亲亲。”腿上多了个挂件,裴修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低头与安宁对视,不得不说被一只毛团子抱住的滋味非常好,好到几乎让他飘飘然,尤其腿上的熊猫还特意卖萌,简直让他把持不住。一人一熊猫大眼瞪小眼,气氛暧昧而美好,安宁自我感觉爆棚,他已经脑补出两人对视时闪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火花。就在他以为裴修然会忍不住抱起他亲亲的时候,他听到裴修然说:“别闹,牛奶马上就好,乖乖到一边等着。”安宁:“……”去尼玛的牛奶,没看到小爷现在是在勾引你吗?什么眼神!安宁在心里狠狠竖了一下中指,愤愤不平地放开裴修然的大腿,重新回去嚼竹子。嚼一口,看一眼裴修然,再嚼一口,再看一眼,仿佛他嚼的不是竹子,而是裴修然。终于,香甜的牛奶出锅了。乳白色的牛奶被裴修然倒进了奶瓶里,温温热热,刚好入口,他拿着奶瓶走过来,弯腰拎起竹堆里的安宁,唇边带着一抹诡笑,动作干净利落地坐到了椅子上,学着奶爸小哥儿的样子,将安宁仰卧在他的怀里,拿着奶瓶往他的嘴里塞。这下安宁惊恐了,虽然他很想喝瓶瓶奶,但不代表着他愿意用奶瓶喝奶,这是对他长了“三百多年”的侮辱!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安宁很有节气地拒绝了到嘴的牛奶,怒瞪着裴修然说:“我要用碗喝!”“有什么差别,”裴修然不以为然,继续将奶嘴往安宁的嘴里塞,脸上的笑容继续扩大,以温柔地发麻的声音道,“张嘴,我喂牛奶给你喝。”安宁全身毛都快炸了,裴修然的表情实在是诡异的很,要不是长得太帅太有欺骗性,简直跟猥琐大叔一个等级,而且每次听裴修然说“喂牛奶”时,安宁都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虽然他不知道被调戏了什么。“怎么不喝?”裴修然脸上一本正经,动作上却恶趣味满满,手中的奶瓶晃了晃,又往安宁的嘴边凑近了一点。香醇的牛奶沾湿了一点嘴边的毛毛,香甜的味道不断地往鼻子里钻,安宁觉得自己就是抗“日”的民族英雄,不被富贵所yin,不被美食所惑,忠烈地可以刻碑立转。“不……”“真的不喝?”“喝!用碗……”安宁努力撇着脸,不让牛奶的甜香味诱惑他,但小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往奶瓶的方向飘,忍得十分辛苦。最终,裴修然妥协了。他叹了口气,十分失望的样子,说:“犟不过你。”尾音幽幽,仿佛为安宁做出了莫大的退步。他将安宁放在椅子上,转身拿了个不锈钢碗过来,把奶瓶里的牛奶倒了进去,然后端着碗回来,再次把安宁抱回了怀里,将盛满牛奶的碗凑近他的嘴边说:“小心点喝,如果洒出一点牛奶滴在我身上,可就得受惩罚。”明明是威胁的话,安宁却听地耳朵发热,只怪裴修然说话时可以压低了声线,明明就是诱人的低音炮,再压低简直要人命,就跟春天里小动物放飞自我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太勾熊了。安宁为自己这么不纯洁的想法默默面壁,心虚地偷窥了裴修然一眼后,就用两只前爪捧着碗将牛奶往嘴里倒,好在牛奶煮地比较浓,不会轻易地流出来,而且碗的一边还被裴修然扶着,根本不必担心捧不稳的情况。喝牛奶发出的水渍声和舔碗的黏腻声在安静地房间里响起,裴修然一手拿着碗,一手摸着安宁圆滚滚的腰,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连呼吸的频率都稍稍快了一点,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内心的想法时,差点没打自己一巴掌。一无所觉的安宁喝完了奶,并很负责人地用舌头把碗舔了一遍,炫耀似地将光洁如新的碗亮在裴修然的面前,目光闪闪,一脸求表扬的表情。脸上一圈毛被牛奶洗地发白,好在毛都比较短,没有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配上天真无邪地表情,让裴修然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他从桌边抽出一张纸巾,目色沉沉地盯着安宁,伸手一点一点替他擦着脸上的牛奶渍,安宁顺从地任由他擦着,嘴里甚至发出舒服的咕噜声。裴修然的目光更沉了。擦到嘴边时,他的手顿了一下,安宁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用眼神催促,裴修然没有继续动作,反而另一只手沿着安宁的腰际往上,缓缓摩挲,片刻后,声音喑哑道:“滚滚,快变回来。”裴修然说话的声音很轻,却以雷霆之钧在安宁的脑海里炸开,一瞬间的清明,仿佛抓住了什么,想变成人的渴望瞬时达到了顶峰。目光再次聚焦时,最先印入眼帘的就是裴修然那张震惊混合着惊喜的脸,从他眼底的倒影里,安宁看清楚了他现在的样子。他竟然又重新变成人了,还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安宁傻了好一会儿才慢半拍儿地反应过来他变回人的事实,而且严肃地发现目前他所处的形势有点遭。之前变成熊猫,他是没穿裤子的,只有要掉不掉的睡衣还挂在身上,此时变成人依旧只剩下件睡衣,两条白嫩嫩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跨坐的姿势而挂在裴修然的身侧,没了皮毛的包裹,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穿着件崩开了几粒扣子的睡衣,一边的领子滑下肩头,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作为野兽,安宁敏感地发现裴修然的呼吸陡然变粗了。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安宁还是觉得冷,他不由自主地往裴修然的方向靠了靠,腰部却被裴修然一把搂住,直接拖进了怀里,与他紧密地贴在了一起。“滚滚……”裴修然一声叹息,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安宁的脸,拇指暧昧地在他沾有牛奶的嘴边流连,这白色的奶渍让他浮想联翩,身下的小修然开始致敬。房间里的气氛青色到爆,安宁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裴修然看他的眼神就像他看竹子一样,不,比他看竹子还可怕,他看竹子只是想吃掉竹子,但裴修然看他就像要把他吞下去一样。他吞了下口水,紧张地问:“楚辞,哩不会是想跟我做生崽崽的事吧?”裴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