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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不能因为人家三两句话就这么糊弄过去,因而主动邀请对方下次一起吃饭。 沈愈也答应的爽快,随后先行一步离开。 再等她发表致辞,回到前排座位时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 梁天骁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想不想知道你上次大半夜发疯的对象是什么身份?” 唯一端坐,挺直小腰板儿:“不劳您cao心,我在后台已经见过了。” “哦?人家没把你狗头打爆?” 她微微一笑:“不仅没如您预料中打起来,反而约好了下次一起吃饭。剧本不对,要不要我配合重来一遍?” 他蹙眉:“我看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赵唯一,你平时都这样的?随随便便答应陌生男人邀请。” 唯一不知道这大爷哪根经又搭错了,好端端面色不善,语气就冷下来。 看蛇精病一样看他:“我把人家车划了,赔个钱也碍着您眼了?” 梁天骁语气更不善:“这种事要你出面?爷还没死。” 她愣一下,还以为他指的是那晚他递名片的事:“你赔过钱啦?” 他一滞,从旁边匆匆跑来一个人,西装革履,弯着腰低着头,在唯一面前下蹲,递上一张纸,小声说:“赵小姐,这是沈总的私人电话,如果您有空,拨打这个号码就可以。” 是刚才沈愈旁边的小助理,唯一接过点头,这才想起来刚才拿了名片,还没来得及细看。 名片风格素净,很有沈愈的个人风格,然而她完全顾不上欣赏,一掀眼皮就被左上角四个字震得回不过神来。 ——宇吉风投 ………………她现在就有空,现在就可以打电话。 梁天骁离的近,全程近距离观看了她脸上表情的变换,当即抬手不客气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出言警告: “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收回去,你那些小把戏根本上不了台面。” 说完小臂在她眼前一晃,抽走她手中的名片随意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她一惊,继而气不打一处来,又急又怒,小声斥道:“你给我捡起来!” 他却好似没听到一样,目视前方语气平静:“赵唯一你长本事了,后台绕一圈把人私人电话都拿到了。” “你特么羡慕去泰国做手术啊,跟我哔哔个屁!冲我发什么火啊?!”她还惦记着她的事业,大片江山眼见唾手可得,谁知被他轻飘飘一个动作,一道扔进垃圾桶里了,心有点痛。 他侧了侧脸,语气越发冷冰冰,连发三句诘问:“真傻还是跟我装糊涂?近水楼台的道理你不懂?非要去舍近求远?” “废话!要你说?老娘近他的机会近在眼前,被你这个搅屎棍搅黄了!” 他胸口有起伏,没再说话。 唯一别过脸去,抱着手臂更不爱搭理他。 楚书卉从刚才起就听到两人似乎有争执,虽说听不到具体内容,但看唯一黑着一张脸,想也不会是愉快的谈话。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看不出身旁人情绪不佳的样子:“唯一学姐,等会儿散场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姐夫如果不介意一起来最好了。” 唯一这会儿正憋着气,属于逮谁咬谁的那种状态,要是这时候赵奕然等人在场,一定识相躲得远远的。然而这个楚书卉,学她的举止学她的穿着,就是没把她的脾气给学来。 她嗓音淡淡,声音清脆果断:“不去。” 小学妹说来算半个人精,做生意,学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多的是含蓄谦虚,这么冷不防遇到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一时还有点尴尬。 唯一觉得,旁边这只鸡眼力见儿一般,专业素养却很好。尽管遭拒,仍旧保持微笑,不仅如此戏还挺多,顾自就帮她找好借口: “既然学姐有事,那我们改日再约也好。自从毕了业还没聚过,上学的时候我和学姐相处愉快,毕了业可也别断了联系呀,这次遇到也算是缘分了。” 她被这一句相处愉快给恶心到了,语调越发不耐:“改日也不约。” 楚书卉瞄了瞄梁天骁,声音染上一点委屈:“学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唯一笑:“以前就知道学妹似乎智商发育有问题,二十岁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似的,万事都得照着大人模仿才会做。现在看来理解能力也不行?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说不去,就是字面意思不去,不想去不愿意去。你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没理由也脑补出这么多来。” 楚书卉是万万没想到唯一会来这么一出,准备好的腹稿全都作了废,一口气提起来,上不上下不下的。 四面左右,多是在社会各阶层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大家都在注意台上的举动,唯一讲话声音又不大,恰好只够她听到。一句一句给她骂下来,脸上都烧的厉害。脑仁子直冒火,又不能直接发出来。 “学姐,我好心——” “别,”唯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放过好心吧,这年头什么驴肝肺都能拿出来假扮,我替好心感到委屈。” 楚书卉忍着怒火,试图讲道理:“我不知道今晚哪里惹到学姐,如果有做的令你不舒服的地方尽管指出,我们师姐妹一场,学姐何必如此刻薄?” 既然她这么大方,那唯一也不客气了。 她上下扫一眼今晚小学妹的装扮,一副我懂的表情:“别这么妄自菲薄啊,我知道你今晚想cos妖艳贱货来着,虽说没有完全成功,但好歹有一半那个调调了不是?贱货这俩字,你本色出演的相当到位!给与五星好评。” 第 16 章 这么指名道姓的一通骂,只怕不属忍者神龟的都不能忍。 楚书卉时刻注意形象,再气也只能忍着,皱眉问:“学姐有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一定要上升到人身攻击才行?” 唯一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拿送上门的撒了气,心情舒畅不少。气定神闲坐着,也不看她:“你这么讲就冤枉我了,既然你自诩与我关系不错,那一定了解我的直脾气,我不过做出客观评价而已,你非要把概念偷换成人身攻击我也不能说什么。” 她手捏紧了扶手:“我不明白学姐为什么针对我?” 唯一凉凉一笑:“这问题早八百年前我也想问了,你这么爱学习,全校那么多人,为什么针对我?” 晚会时间不长,也进行到尾声了,台上主持人在做收尾,她听的直犯困。 楚书卉到底坐不住了,往梁天骁的方向瞥了好几次,看了几眼,眼眶愣是给红了,语调也弱下来:“我听不懂学姐的意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景仰学姐,可能是我性格不讨喜,不经意说话惹学姐生气了。今天大家本来挺高兴,别因为我扫了兴。” 呦,这是打算以退为进了。装这个比唯一都替她身心俱疲。 可惜她是打错了算盘,对着这一叠的美人秋波,梁天骁的感知度还不如二泉跟前的阿炳。 她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演了,回家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