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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你于门外才是,昨日张府是这样,今日县衙也是如此。” 魏妙秩一边说着,一边还转过身来,看着林湛笑得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林湛听得先是愣了一愣,片刻后似是回味出这话里的促狭之意,顿里有点恼了,正待反驳一声,可一抬眼,就发现魏妙秩正站到他身侧,一双眼睛灼灼生辉地看着他,他随即一怔,面上也呆了一呆,也就忘记自己要怎么驳斥她了。 “你再要这般说话,我定是不理你了。”过了半晌,林湛才憋出一句来,说完还真的别过脸去了。 魏妙秩见得林湛生恼,当即暗暗吐了下舌头,而后靠近一点,伸手轻轻拍了他的胳膊,口中低声道:“你勿恼,我以后再不说这话就是了。” “说话就是,别拉扯……”林湛转过脸来,慌得退后一步。 见着林湛这般慌神模样,魏妙秩心中自然又是一阵好笑,她收回手,口中慢条斯理地道:“林兄慌什么?不过拍下胳膊,怎的就叫拉扯了?我是你兄弟,又不是哪个拽着你不放的小娘子。” “我……”林湛听得顿时没了话,随即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紧张过头了。可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她一靠近他,他就会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气息,这便令他忍不住要面上发热心跳加快,就像刚才胳膊被碰触到时,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慌得他立即出声阻止还忙不迭的避开。 看着林湛一副窘迫之样,魏妙秩顿时好奇心起,正待又问上一句,这时县衙大门大开,一众人簇拥着一位绿袍的官员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魏妙秩抬眼看去,就那名官员须发花白已近年迈之年,这般急步走来,已是脚下打颤有气力不支之状。原来舒阳县令这般年老体弱,怪不得这所辖县内出了“借尸还魂”这般不合常理之事,想到此处她忍不住轻拧了下眉头。 “舒阳县令赵炳率县衙属从前来迎接明公子,不知明公子到此,有失远迎,实在是卑职的过错……” 那舒阳县令出得门来,见得外面站着的魏妙秩与林湛两人,也不待看个真切,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身之际,身体发着抖,声音里更是惊惶不已。他身后跟着的一众随从听得这话也都慌忙跪到在地。 见得这县令口称“明公子”行此大礼又自称“卑职”,再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林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他转过脸来,就见得身侧的魏妙秩抬着下巴,一张秀美白皙的面孔板了起来,面上的神色矜持里带些威仪,周身散发着尊贵之气,恍惚之间,就是一位久居高位的朝中少年贵胄。林湛看着这样的魏妙秩,一时就愣在了原地。 “赵县令,你起来吧,我此次乃是微服出行,你既不知情当不为过。”魏妙秩声音慢腾腾的,却是隐着一丝威压。 “是是是,多谢明公子。”那赵县令自地上爬了起来,身体仍是颤微微,眼神也不敢朝魏妙秩直视。 “明公子请入堂内……”那许县令又拱手相请着。 魏妙秩颔首,迈开步子朝着县衙大门方向去了,走了两步发现林湛好像没有跟着上前,于是口中清咳一声又缓下了脚步。自那赵县令出来之后后,林湛一直处于呆愣之中,这会儿听得魏妙秩出声才猛然清醒了过来,快走两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赵县令躬着腰身领着众人迎着魏妙秩与林湛走进了县衙大门,迈过门槛之时,魏妙秩特地慢下了一点脚步,等着林湛走至她身侧时,她转过脸来,朝着林湛看了一眼。 此时林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侧过脸来,便见魏妙秩轻勾起唇角,又朝他眨了下眼睛,一脸的嘻笑轻松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面对赵县令及众人时的威仪与矜持?此刻的林湛虽是一头雾水,可见得魏妙秩这般看他,他心里竟又是莫名的一慌,忙飞快地收回了眼光装作若其事。 众人簇拥着魏妙秩入了大堂,又被请上了上座。见得魏妙秩坐下之后,林湛略迟疑了下,然后便紧随着元宵,一左一右站在了魏妙秩的身后。那赵县令又领着县丞、主薄及县尉一众人等拜见了一番,魏妙秩一一点头示意他们起了身。 “这位是林大人,各位上前见过。”魏妙秩沉着声音,指着身后的林湛说得一本正经。 “见过林大人。”众人又慌得上前拜了一回。 林大人?哪来的林大人?林湛看着眼前齐刷刷一片行礼的人,顿时有些傻眼的感觉。 10 代天巡狩 那还怎么探知他的秘密,欣赏他这无双姿容? 过了好半晌,林湛总算回过了神,他看着满堂恭敬行礼的众人,又看了眼坐得端正的魏妙秩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清冷着嗓音对着众人道:“诸位请起。” 众人起身之后,那赵县令又诚惶诚恐地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公子此次到鄙县有何贵干?” “我乃是受陛下所托,代天巡狩,秘密体察下情。我微服至各地已有一段时日,此次到舒阳县,听闻境内竟出了‘借尸还魂’这般奇事,因此特来一探究竟。”魏妙秩缓慢着声音道。 那赵县令一听这话,面上的神色顿时一松,立即又禀道:“回公子的话,的确是有此事。那张家的小公子张清死后得以复生,也算是我朝的一桩祥瑞之举。” 赵县令说到此处,还颇有一番沾沾自喜的意味,魏妙秩听得脸色一变,抬手就在身侧的案几上重拍了一下。 “无知!”魏妙秩口中呵斥了一声。 赵县令听得这话面上一白,腿一软竟自跪了下来。 “赵炳,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听信这般无稽荒诞之说?张家张清被害一案,明明疑点重重,可你竟草草结案,放任那假冒张清的的贼人逍遥法外,如今竟还在我跟前妄谈什么祥瑞之说,实在有辱你身上的那套官服,辱没了朝廷的颜面!”魏妙秩板着面孔,一番话掷地有声,直吓得那赵县令惶恐失措,口中一句话都说不出,直伏在地上浑身发抖。 “回……回公子的话,张清被杀一案中,人犯杨庆已亲口招认,张家的马夫张老五是人证,他亲眼见过那晚杨庆进到过那庙内。更有杨庆作案时用的凶器为证。至于张清死而复生一事,卑职愚钝,实在是参不透其中奥秘,还望公子指教……”半晌过后,赵县令才抖索着声音道。 听得赵县令这般说,魏妙秩心中一阵暗喜,她面上不露声色,只从座上缓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