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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醒来知晓你们这么挂念她必会倍感欣慰。” 宋巧抽抽搭搭的捏着陈氏的袖摆,“巧儿只求祖母没事,不求其他的。” 宋谦给陈氏递了 茶,转头瞧向宋巧,“李大夫的医术在绍南数一数二,meimei你安心便是。” 母子三人正上演着温情脉脉的戏码,宋绘垂着眸,视线落在指甲背上,非常不给面子的走神了。 紧闭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背着药箱的大夫抬腿跨过门槛走出,陈氏起身迎上去,问起老夫人的情况。 “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问题,我开了副方子,按着抓,服用几日便可。”大夫捋了两下胡子,“但也还是得多多注意,老夫人毕竟年龄大了,切莫再让她受刺激了。” 陈氏记下,让来珠带着大夫去领酬劳。 大夫刚离开没不久,宋仁礼就回来了,他在主座坐下,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陈氏递上一杯水,把刚才大夫说的话重复了一次,边替他顺气,一边继续道:“妾身会注意着老夫人的身体,老爷莫要太担心。” 宋仁礼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卸了沉郁,露出笑,“你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陈氏打量着宋仁礼的脸色,适时开口问道,“老爷,别院那边情况如何了?” 宋仁礼抿直唇线,脸色阴沉下来,摇头,“不太好,是有人故意纵火,那些人早就想好了退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陈氏身体不受控的晃了晃,神色惶惶,“这可怎么办。” “这事做得极为利落,虽没法子找着主谋,但极有可能是周家做的,他对我们在市面上的份额早就窥伺已久。”宋仁礼沉沉吐了口气,语气变得坚决起来,“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否则明年就没我宋家的立足之地了。” 陈氏虽不懂这些生意场上的事,但也能从宋仁礼的态度中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压抑感,她勉强露着笑,说不出一句苍白无力的安抚。 来珠跨过门槛回到屋内,福身请了安,轻言道:“夫人,外面有人找您。” 陈氏脑子里乱糟糟的,随口问道“谁”。 来珠脸上露出适时的喜气,“是郑媒婆,说是为武德巷的阮牧阮公子来向宋绘小姐提亲的。” 陈氏这才想起她今个是想和宋仁礼商议宋绘婚事,她弯了弯唇角,温言细语道:“老爷,这阮家也算是书香门第,绘儿嫁过去也不算委屈...” 阮牧的祖上出过几个小有名气的读书人,若是放在平日,宋仁礼当然会见上一见,但现在宋家火烧眉毛,他看这种穷酸书生怎么都不顺眼,哪有心情理会。 还不待陈氏说完,宋仁礼便冷笑打断,“这阮牧自诩读书人,会试三年不中,家徒四壁,前几年就开始变卖祖宗基业,这种人家也配称书香门第?” 陈氏家境与这阮牧十分相似,宋仁礼这话简直是在戳她肺管子,她捏紧手帕,不敢再多说什么,勉强露笑,“老爷说得也在理。” 宋仁礼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没在府内多待,和陈氏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绍南城前几日总是下着连绵不绝的 小雨,今天一反常态的出了太阳,暖色调的阳光覆在黑瓦青墙上,像是一层厚厚的棉被,极适合踏青或者游湖。 “母亲。”宋绘抬头,神色温和干净,“祖母需要静养,我就不在这儿多打扰了,等祖母醒后我再来请安。” 陈氏挑了挑眉梢,“绘儿若是累了回去休息便是,我会和老夫人解释的。” 宋绘懒得和陈氏争论字眼,当作听不懂她的深意,弯唇露出浅浅的笑,“那就麻烦母亲替我向祖母转达心意了。” 夏陶惴惴不安跟着宋绘走了一段,回头瞧了一眼,“姑娘,我们就这么离开没事吗?” 宋绘走在阳光照着的青石小路上,反问道:“能有什么事?” “就...”夏陶语塞,“就老夫人那里...” 宋绘闻言,弯了弯唇线,语调平静,“也不会变得更糟了。” 宋绘回院子时刚过饭点,她懒得再让后厨热饭,随便吃了些糕点垫肚子。 她补眠到晚间,醒来便听说宋老夫人醒了。 宋绘点了下头表示知晓,开口吩咐道:“我抄摹的佛经还有剩的,拿一份替我送过去。” 春瓷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轻声劝到:“五小姐和七小姐都往平荷苑去了,姑娘只送佛经会不会显得不够心诚...” 宋绘神色残留着睡饱的餍足,闻言,懒懒散散的笑开,“我感了风寒,不去见祖母才是最大的心诚。” 春瓷总觉得有哪儿奇怪,但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思考了一小会儿,扔到脑后,“姑娘说得也在理。” “让夏陶去送,你替我去后厨拿些吃的。”宋绘边说着,边把没看完的话本翻了出来,“回来时顺道再去领几支蜡烛,若是。” “我记下了。” 天就晴了一天,第二日又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小雨,宋绘借着风寒的名头窝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早间下棋,下午复盘,晚上点着烛灯看话本打发时间。 这么待了四五日,老夫人身体好转了不少,她能下地的头一件事就是张罗着要去栖霞寺祈福。 老夫人要去,陈氏自是要跟着的,宋绘晚间才知道她也在明日去栖霞寺的同行名单里。 宋绘坐在矮塌上,抿着唇,神色间难得露了些情绪,“指名道姓说是让我同行?” “也算不上指名道姓,五小姐和七小姐也都是要去的。”春瓷似乎知道她在烦躁些什么,弯唇笑着道:“到时候上船时,姑娘含片鲜姜片就不会那么晕了,去栖霞寺走水路也就大半日,姑娘忍忍。” 这句安慰聊胜于无,宋绘没应,继续在窗户半掩的日光里看书。 “姑娘,这次去寺庙估摸着会待上四五日,带三套裙衫够了吗?还有上月做的那双新鞋需要带上吗?那双鞋的底纳得很厚,走远路会很舒服。” 既已是定下来的行程,宋绘也懒得再挣扎,她随口应着,专心瞧着话本。 去栖霞寺祈福的事情没有出现什么变数,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院子便三三五五亮了灯,宋绘披了一件外套,踩着晨露,和春瓷夏陶一道出了门。 她们乘马车到嘉东码头刚过卯时,绍南城被晨光勾勒出漂亮的轮廓,青蓝色的天空,乳白色的雾群里,水道上船只来来去去,繁忙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