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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青浦苑听戏……书里常有提到那里,大人知道那个话本吗?里面就有讲到扮小生的人和贵小姐在戏苑相识。” 青浦苑汇着各种剧种的戏班子,每日咿咿呀呀闹个不停,顾愈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 顾愈想着要让宋绘高兴。 就算农夫走贩又或是摸鱼遛狗的公子都有,鱼龙混杂,但也大度的笑笑,“那去便是。” 宋绘抬了抬眼,目光在顾愈面上落了落。 袁珠既作了第一回妖,那便有第二回,人是不能这么留着的。 但说要在没人手也没什么自由的境况下收拾她也不太可能,这不是人聪明便能解决的事。 但让袁珠不痛快的法子却是很多。最简单的便是,孤立开她以为的靠山和依仗。 宋绘向顾愈确认了一回是不是真能出去,顾愈应下是,她弯着眼,踮脚笑着亲亲他的唇角,道:“我可想出去了。” 顾愈绷了几日的情绪因宋绘的亲近算是缓了下来,他笑笑,扣上袖扣,“除了青浦苑,临安还有些有趣的地方,明日我带你去。” 宋绘应下好,谢了顾愈。 顾愈外出,他走没多久,成衣铺子、首饰铺子、脂粉铺子的掌柜都上了门,带了些上好的货给宋绘挑。 这些本是小事,但在当下这个情况便是顾愈态度的问题。 这上上下下的闲言碎语转了弯,各各都讲,这宋绘怀子有功,似要和害袁珠流产一事功过抵了。 袁珠没想到她都到这个地步了,顾愈还宠着那个狐媚子。 顾愈出门办事,不在府上。她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跑到顾老夫人院里,眼巴巴的要求一个说法。 至少也是生子后将人发卖的承诺。 顾老夫人哪里知道袁珠那些弯弯绕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在意她做什么,你是正经主子,她不过是个妾,我还不信她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再加害你。” 袁珠苦闷难言,她 哪里再来个胎证明宋绘的心狠手辣。 76. 第七十六章 灯上写字。 第七十六章 十月没什么盛大的节日, 但这月头日是当今圣上宗元帝的诞辰,被设作长久节。 皇城内宴请百官,街巷上装饰华丽,举国欢庆以祝愿圣体康泰, 国运昌盛。 往年由老夫人备礼, 今年也不例外。礼物以福寿为主题, 准备了一些上好的漆器, 织绣和专程托人从北面德彻带回来的玉器摆件如意装箱。 顾愈换了正式的蟒袍, 收好顾老夫人给的清单册子, 进宫贺寿。 这场庆祝持续三日, 宋绘本以为他会住在宫里, 但顾愈晚间便回来了, 说是要领宋绘出去逛逛。 他解着腰间的玉佩, 眉心压着一道褶,看起来在宫里不太愉快。 宋绘上前帮忙, 他松开手由她弄。 “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喝了些酒,声音有些低哑, “宫里头太吵了些, 待着烦。” 怎会是专程回来陪她玩。宋绘松口气,表情自在了些,“我让钟娘煮些解酒汤来可好?” 顾愈神色懒懒地看她一眼,“也好。” 宋绘没料着今夜要出去,在箱里临时翻了件桃红色的裙衫,而后由着夏陶帮她梳了个妇人发。 顾愈一口饮了解酒汤,宋绘这边也准备完毕起了身。 她发间插着一支红玉珊瑚簪,两颊涂着胭脂,目光清澈, 模样姣好。 钟娘拿了件绣梅花的殷红色斗篷替宋绘披上,顾愈站在门边等了她一会儿,而后道:“准备走吧。” 宋绘应下“好”,抬腿跨过门槛。 顾愈回来没几人知道,将宋绘领出去也只有偏门门房看见,也没起什么事端。 两人步行了一盏茶左右,到了张灯结彩的主街道。因着诞辰的缘故,工匠用彩色的布匹画笔将街道两面装饰得五颜六色,杂耍的、卖首饰的、做糖人的将街两面占得满满当当。 普通人家,女子成婚后少了那么些不可以抛头露面的限制,宋绘披着宽大的斗篷,走在人群里不显得突兀。不过闲逛期间,有个自诩有些才学的读书人见宋绘长得好看,也没注意她梳着妇人髻,上前便是一首情诗。 大宁风气开明,二婚妇人也有机会再择到好的夫婿,若是妻妾被人夸奖容貌对男人来讲脸上增光的好事。 不过顾愈可没兴趣因为这么一首烂诗道谢,他伸手从临街摊子上拿了个脸谱在宋绘脸上&zwnj ;比了比,买了张狐狸的给她。 宋绘戴上,歪了歪头问好不好。 顾愈看着藏在面具后的眼睛,笑了笑,温和的回了句“好看”。 临安不愧是皇城,虽已夜深,但灯火延绵,繁华热闹得令人惊叹。 青浦苑在外面搭了露天台子,有脸颊两侧贴着假发片、画着吊眼角胭脂妆的角色字正腔圆的唱着词儿。戏班为了配合欢快的气氛,表演的是贫苦学子寒窗十年得皇帝赏识的剧目,每隔一会儿便会拱手赞皇上英明。 唱词活泼,宋绘看了会儿也能跟着哼上两句,哼着,她仰头看见悠悠点在空中的几盏孔明灯。 顾愈八面玲珑惯了,一瞧便知道她在好奇什么,“朝廷减税,百姓为了感谢皇恩便放了祈天灯,正殿寝宫都能看得见。”微停顿一下,顾愈问道:“想去?” “可以?”见顾愈点头,宋绘弯了弯眼睛,应了声“想”。 “去护城河那边应该能买到现成的灯。”他还没将话说完,耿平走到近前朝他拱了拱手,一看就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他们走到人少的街边,耿平低声道:“皇上那边派人去了府上,说是传大人进宫一趟。” 顾愈虚了虚眼,问道:“何事?” 耿平双手垂在身侧,回到:“消息被封锁得很、死,我们的人也不确定事由,不过应与殷将军有些关系。” 殷权自从掌了西北军后,殷家便水涨船高,这回进宫贺寿的便有殷家妇,两刻钟前,殷家人匆匆离开了皇宫,神色狼狈。 耿平不敢妄言什么,但顾愈没什么顾虑,安静想了片刻,“看来又打败仗了。” 方沛跟了顾愈这么多年,能看懂其中的道道,宗元帝再忌惮顾愈,但毕竟涉了国家生死存亡,倒知道轻重缓急。 “大人,现在要入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