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下,司机反应及时赶紧停了下来:“怎、怎么回事?” 屠鹭没有说话,她死死地揪住对方的领口。出租车勉强停下来,在破旧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射了进来。 男人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先是露出坚毅的下巴,然后是微薄的唇,稍长的中庭,最后是连灯光都点不亮的深邃的眸子。 那双熟悉的眸子波澜不惊,静静地看着她。 屠鹭:“……” 萧靳言轻易地拉下她瘫软的双手:“我可不记得,我教你制服别人时要骑在男人身上。” 屠鹭:“……” 系统……系统…… 艹!她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是萧靳言……萧靳言,是第一个世界的男主萧靳言! 系统也被吓得不轻:【……】死机中。 “萧靳言!” 语言系统终于恢复正常,但大脑里像是被大雨砸得稀烂的泥巴,根本想不起来该怎么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该怎么质问对方为什么装了这么久,全身的求生技能只告诉她一件事:跑! 她手忙脚乱地从萧靳言身)上下来,但是手软脚软,像是和对方缠在一起一样,反而让狭窄的车厢不断晃悠。 萧靳言本来静静地看着她,不知被碰到了哪处,难得动了一下眉心。帮她下去。 她松了一口气,指尖扒拉车锁,却怎么都扒拉不开。萧靳言转过头,就这么看着她折腾。 他越镇定,屠鹭就越心慌。因为她知道这个王八蛋的脾气,越是志在必得就越是冷静。她打不开门锁,对莫名所以的司机低吼:“给我打开,我要下车!” 司机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打开。 屠鹭推开车门,踉跄地下车。身后萧靳言叫了一句:“屠鹭!” 屠鹭,不记得有多长时间,他喊过这个名字了。 屠鹭一激灵,大步向前走。萧靳言甩给司机一张卡:“在这里等着。” 他也跟着下车,顺手拿走大衣。这里是一处荒废的城郊,除了昏黄的灯光外就是破旧的楼房小巷。 屠鹭走得飞快,瓢泼大雨将她所有的思绪都打碎,满脑子都是一件事:“萧靳言来了!萧靳言找到了她!” 这个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以对方执拗的性格,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就像是在第一个世界里,对方被后妈坑到山村里,想要逃跑即使冒着瓢泼大雨也要出山。害得自己跟他在山里被雨砸了一夜。 可是找到了她之后怎么办?难道要让她向对方解释,她这个一心回乡的前女友并没有回家,也没有找个庄家汉子嫁了,她现在在A城过得好好的,还发展了“网红”这一副业? 解释了这一遭,她的身世呢?她这辈子还叫屠鹭,但是她的父亲叫做白仲英,根本不叫屠大强。这要她怎么解释? 身后的脚步声加快,高大的身形压过来,连斜砸过来的雨滴都变小了许多。 屠鹭瞬间转身,萧靳言拿着衣服,静静地站在路灯下,修长的身形在夜色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 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她猜是对方的眼神肯定是波澜不惊的。以前的萧靳言会把野心写在眼底,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古井无波。 系统道:【最好不要让他发现真相,随他怎么猜测。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书中人物,平行世界随时会有坍塌可能。】 简直是雪上加霜,屠鹭面色一白,看着对方走过来,她不禁退后一步。 “屠鹭。”他叫了她一声,视线在旁边一定。 两人在巷子里勉强找个背风的地方躲雨。她冻得脸色微白,他比她在雨中停留得久,浑身都已经湿透,但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屠鹭暗道,冻死你这个大傻X。 两人站在一起,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说,能给出的只有沉默。屠鹭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冷气与烟草的气息,问: “有烟吗?” 萧靳言掏出一根烟,她叼在嘴里:“有火吗?” 他掏出银色的防风打火机,屠鹭低头去够,却不知怎地,这烟头许是被风吹得乱颤,半天就是够不上火。 屠鹭勉强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深吸一口气。 萧靳言直接把她嘴里的烟卷抽走,捏在手心:“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离开你之后。”她下意识地说。 说完,她就懊恼地拧了一下眉头。 萧靳言一愣,他垂下眸子,视线却像是落在虚无的夜色。 他一不说话,屠鹭的心就在发慌。她不知道对方现在是怎么想的,只是尽可能在一开始的时候主动出击,让对方忘记问她问题,这样最好。 她焦躁地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们当初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萧靳言抬眼,视线描摹她的轮廓:“是。” 她冷笑:“当初是不是你提出的分手?” “是。”雨滴落在他的肩颈,除了简短的一个字,就是令人浑身打颤的声响。 屠鹭抬起下巴:“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能见面,就当陌生人了吗?” 萧靳言的声音微沉:“是。” “那不就得了。”屠鹭松了一口气:“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也不管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什么。咱们俩早就是陌生人了,今天就当是陌生人拼个车。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坐完车就走。” 她转身就走,没想到手腕一紧,瞬间被按在墙上。 冰冷的呼吸靠近,还带着空闷的雨滴声,宽大的身形在墙面形成一块安全而又静谧的小空间。 “萧靳言!” 对方猛地靠近,她一偏头,对方的呼吸像是悬停的蜂鸟,克制地停在颈侧。雨水在唇角被抿得温热,顺着下巴滴在她的锁骨上。 屠鹭的呼吸颤抖,她的背后就是冰冷的墙面,身前就是温热的胸膛,冰火两重天让大脑反复灼烧冰冻,她吐出冷气,但喉口却是灼热的。 对方和她正式见面,不到十分钟,说话屈指可数,她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如鼓。 萧靳言缓缓眨着眼睫,雨水落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如雨滴清浅:“今天的雨,和你跟我在山里那一夜一样大。” 屠鹭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那天,她找不到萧靳言,不小心扭到了脚。却没想到转身就是他。他垂着眸子,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会,背起她就走。 她大喊:“我可不和你出去!” 他顿了一下,沉沉地说:“咱们回家……回村。” 大雨从她的眉梢落在他的后颈,朦胧间,她只记得少年洁白的后颈,和与皮肤泾渭分明的发茬。 就像是现在,微微低着头,像是刺猬一样,不软不硬地刺着她的皮肤。 她深吸一口气:“你说这个干什么?” 萧靳言又不说话了,他缓缓抬眼,眸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