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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给请回家里来。 系统也目瞪口呆,不知道还有这种峰回路转。 屠鹭心中复杂,和萧靳言站在了湖边。感受阵阵的冷风,她裹紧了身上的新衣服:“我上次花了五毛钱好不容易把你给送走,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萧靳言没说话,只有长睫在冷风中轻颤。 屠鹭拍了他两下肩膀:“你这也太不行了,你爸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萧靳言被拍得一晃,他拉下屠鹭的手,道:“没有人能逼我去我不想去的地方。” 屠鹭下意识地想回那上次呢,只是又一想,上次那个不是“逼”,而是“骗”。 那萧靳言的意思是……她刚想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身走了。毛毛远远地从村里跑出来迎接他,然而又催促似地冲她叫了两声。 屠鹭不由得一笑。 寒假的时间比暑假更长,这个冬天屠家不用愁吃喝了。只是屠母毕竟是苦日子过惯了的,她比屠父想得更远,知道只依赖萧靳言可不行。于是趁着镇上集市开办,一个人要去卖冻梨。 黑黝黝的大冻梨, 摸起来冻手,啃起来冰甜。屠母借了驴车,搬了几袋子冻梨去集市。 屠鹭看屠母一个人搬得太费力,怕她忙不过来于是就跟着她上街。刚走出门,萧靳言也要跟着,而且又带了一袋子什么东西。 屠母没办法,只好带着两个拖油瓶上街。 冷风呼呼地刮,屠鹭看萧靳言像个傻子一样把背挺得笔直,于是就缩在他的身后躲风。 终于到了镇上,屠鹭帮着母亲搬麻袋。母亲高声吆喝,但本以为这趟能挣得盆满钵满,却因为卖冻梨的人太多,她们家也没有占上好地方,导致买的人寥寥无几。 屠母正犯愁的时候,还是萧靳言从他那个神奇的袋子里拿出一沓子被压扁的纸盒,然后把冻梨六个六个装进去,拿出笔子牌子上写着一盒冻梨3元。 屠母惊了:“孩子,我这一袋子才卖十块钱,这一盒子就卖3元,这也太贵了,不行不行。” 说着,她就想要把冻梨倒出来。只是没想到片刻就有两个大哥磕着瓜子晃悠过来:“你们这盒冻梨卖三块?” 萧靳言面无表情地道:“自家的梨,纯天然无污染,没有添加剂。” 那个年代哪有什么添加剂泛滥的情况,两位大哥看萧靳言说得像模像样,也就试探地买了。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不到一上午屠家的梨就被卖个精光。待萧靳言把钱全都给屠母的时候,屠母已经惊呆了。 屠鹭也目瞪口呆:“他有这个能耐还靠什么系统啊……” 系统也道:“还是不同的。系统给男主们的资源是超出这个时代的。是走向国际与走向未来的区别。” 他还走向宇宙呢……屠鹭吐槽。但还是有些惊讶地看向萧靳言。 这次集市之行,屠母不仅卖光了所有的梨子,还多赚了二十块钱。她破天荒地拿出两块钱给屠鹭,让她随便花。然后再拿出两块钱犹豫地递给萧靳言。 萧靳言没有动,许是想着人家也不缺这两块钱,屠母尴尬地想收回去。还是屠鹭眼疾手快抢了过来塞进萧靳言的手里。 两人终于得了空闲闲逛,屠鹭看着上面的各种红花绿叶的棉袄,撇了撇嘴。 萧靳言走到她身边:“你不喜欢?” 屠鹭道:“不好看。” 萧靳言看她身上的新棉袄,屠鹭皱眉:“看什么看,这件也不好看。”即使是萧家给她买的,她还是不给面子。对于有着超越这个年代的审美,她对时尚还是执着得很。 萧靳言不说话了。屠鹭摸了摸绿色的鸭绒被单:“这料子不错,要是我会缝衣服,我肯定要把它变成裙子。” 老板张嘴一笑:“小丫头,这是被单,不能缝衣服。” 萧靳言却道:“冬天不能穿裙子。” “谁说冬天不能穿裙子?”屠鹭翻白眼。 萧靳言想了想,掏出五十元钱:“这被……料子我要了。” 屠鹭惊了,赶紧让他把钱收起来。然后道:“我知道你觉得待在我家给我添麻烦,这样吧,你把你的两块钱拿出来。” 萧靳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块钱,那算是他第二次挣的钱,第一次给屠鹭买了口红,这一次还没来得及花出去。 他递过去,屠鹭带着自己的两块,买了八串糖葫芦,手里抓着回家插在窗台一圈,足足馋了村子里的小孩一天这才和meimei三个人分了。 当时的两人觉得,那几串糖葫芦足足能在两人的嘴里甜上一年。 如今回味,似乎口舌仍然生津。 屠鹭回神:“当时我的也就随口一说,其实真正对服装感兴趣还是在……”第二个世界。 她阖上眼睫,自然一笑:“离开你之后。” 萧靳言喝了一口茶,捏着茶杯的指尖微白。 “不管怎样,现在的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屠鹭一笑:“我觉得有了自己喜欢的事业之后特别有成就感。” 说着,想到过去,想到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有些复杂地挠了挠眉心:“所以……没有站在相同的位置就无法感同身受。感情、事业如何平衡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难题。我虽然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但是似乎也能微妙地理解你当初的……” “屠鹭!”屠鹭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他打断。 她一愣。他的喉结一动,似乎不想谈论这么“危险”的话题。如果屠鹭的语气带着抱怨,他还会放下心,然而现在她的语气带着平静,甚至对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带着“认同”,那背后代表着什么就让人不寒而栗…… “吃些东西。一会面对客户要打起精神。”他推给屠鹭一块茶点。 正说着,他突然感觉胃部以及全身都不舒服,不由得猛皱一下眉。 凑巧有侍者敲门:“林小姐,隔壁包厢来人了。” 屠鹭赶紧站起来,她问萧靳言:“你一会还有事吗?还要等我吗?” 萧靳言捏了一下拳,面色如常地点了一下头。 屠鹭道:“那好。我可能很久都不会出来,你要是等我就不能打扰我,否则我会生气。” 虽然是威胁的话语,但因为熟稔反而像是在警告孩童一样带着娇嗔。萧靳言勉强一笑。 屠鹭出了屋,问侍者:“隔壁客人来了多久?” 侍者道:“刚来。” 屠鹭点头:“谢谢。”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推门而入。 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包厢正对门。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脸色,但看身形很是瘦削,椅子与桌子之间的空隙对他来说太过逼仄,一条长腿撑着向后一倚低着头,惨白的指尖死死地捏着一杯热茶。 看起来身体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