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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鹭道:“有圈子就有人心。时间不早了,走吧。” 李秀点头,跟着她走上楼。 在要敲门之前,屠鹭的手机一响。 原来是萧靳言,他道会议结束,今天下午就要离开香城,问中午能不能见她一面。 屠鹭回:“那就在12点茶餐厅见面吧。”之后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她敲响了李女士家的门。 半晌, 门被打开, 里面还隔着一层铁栅栏,头发梳得光亮穿着米色开衫的李女士一脸严肃:“你们是谁?” 李秀道:“李女士, 我们是那个什么贝卡介绍来给你做衣服的!” 李女士上下打量了两人两眼, 这才把铁门打开:“进来吧。” 换了鞋, 屠鹭环顾一圈屋子。室内的家具大多数是木制,空气有檀香缭绕。一面墙上摆放着观音坐像,一面墙上摆放着各种奖杯。 来到客厅,从卧室里冲出来一只小博美,小小身材嗓门不小,一直冲着两人吼叫。 李秀从小就在乡下长大,这样的小狗看得多了哪里会怕,刚想喝退对方,屠鹭把她拉到身后看了那只小狗一眼。 小狗一个哆嗦,呜咽地退了。 这边,给两人倒水的李女士浑然不觉,看着两人突然咧开嘴角:“你们真是丽贝卡介绍来的?” 李秀点头:“那还能有假。” 李女士猛地面无表情:“这样吧,我把钱给你们。衣服也不用你们设计了,你们现在就走吧。” 李秀一愣,这还没来得及坐下呢怎么就赶人呢?屠鹭没有着急,抬眼问:“李女士,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没有原因。” 她这么一说,屠鹭反而自然地坐下,她笑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答应丽贝卡的单子,就绝对不会敷衍。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工作室的声誉可就都没了。” “我不会说的。”李女士有些不耐烦:“我也不差一件衣服,你们赶紧走吧。” 她说话有些着急,难免不客气。李秀忍不住握了一下拳。 屠鹭倒了一杯茶,推给李女士:“您约了服装工作室,又临时反悔。我想和丽贝卡约定的人不是您,可能是您的家人……房间里有一双男性皮鞋,但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又不多,我猜您有一个儿子,是您儿子帮您订的这次服务?” 李女士一愣,顿时深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眼神还挺好使。” 屠鹭一笑:“我看柜子上的各种奖杯,您的儿子肯定也是从事造型这一行业的吧。他那么优秀又怎么会差您一件衣服钱。” “穿上给谁看……”听屠鹭夸自己的儿子,李女士心中熨帖,但忍不住嘀咕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不耐地看两人一眼:“我说不订就不订,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我连订金都不给你们。” 她说完,眼中又闪出泪光,要哭不哭地转过头。 屠鹭和李秀对视一眼,知道这事不能强求,于是只好和李女士告别。 门口,似乎是觉得送走了两个麻烦精,李女士对着两人笑了好几声,声音突兀嘴角始终就没有放下去过。 到了楼下,就连性格蔫吧的李秀都难免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啊,把人叫过来又不干了,让咱们白跑一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屠鹭双手插兜,吐出一口气:“我是设计师,又不是心理师。总不能忽悠老太太买一件裙子天天在家里顾影自怜吧。” 李秀问:“那她为什么突然把咱们赶走啊?” 屠鹭看了看楼上,道:“想到儿子了吧。她的儿子肯定经常不在家,于是就想花钱补偿她。但越是花钱越是填不上心中的空虚。” 李秀道:“那当然啊,钱又不能买到一切。” 屠鹭突然一愣,钱真的不可以买到一切吗? 突然,她看着楼上,猛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李秀姐,跟我上楼!” 李秀吓了一跳:“怎么了?” 屠鹭冲上楼,匆忙去拍李女士家的门。半晌没有人开门,屠鹭只好找了物业。好说歹说在物业工作人员在场的情况下开了门。李女士坐在沙发上,一手拄着头有气无力: “物业的?谁让你开我家的门了?” 屠鹭一叹,看向刚才还嫌麻烦的工作人员:“都眩晕了,还不赶紧送医院?” 送到医院,一经检查是脑梗前兆,幸亏发现得早,要是真昏迷了可就严重了。 李女士躺在床上休息,大夫责骂屠鹭当儿女的怎么不多关心关心老人,李女士的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李秀忍不住小声嘀咕:“我们跟她非亲非故,要不是我妹子她早就不行了。” 医生一听,一愣:“你是怎么发现她不对劲的?学医的?” 屠鹭道:“我也是后知后觉,她情绪不受控,时而哭时而笑,且哭笑都不自然我就猜她可能是脑袋出了毛病。我不是学医的,只是略懂。” 李秀得意:“我妹子懂得多了。” 留下医药费,屠鹭在李女士的手机里找到“儿子”的号码打过去,听对方的声音最起码是四十岁的中年,知道自己老妈生病住院还没等屠鹭话说完就冲了过来。 屠鹭功成身退,带着李秀回到了酒店。 李秀看着狭小的酒店,自我安慰:“这一趟虽然没挣到钱,还搭了不少钱,但是救了一条人命也挺好。” 屠鹭勾了一下嘴角:“我就知道李秀姐懂我。” 李秀看了一眼时间:“都十二点半了,咱们去吃饭吧。” 屠鹭点头,只是刚点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变了:“我可能跟你吃不上饭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转身就跑。 看她那么着急的样子,李秀摸不着头脑:“跑得那么着急,难道又是谁病了?” 站在包厢的门口,看着靠在窗口一直不作声的老板,刘助理严重怀疑自己家的老板病了。 不是犯了相思病就是犯了精神病。 昨天在茶餐厅里耽误一段时间,差点导致下午的会议赶不上,今天眼看着要回去又莫名其妙在茶餐厅里等了一中午。他有预感,两次都是和那个屠鹭的女人有关。 刘助理看了看表,忍不住对萧靳言道:“萧总,发布会的时间就要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靳言没有回头:“如果来不及就推迟。” 刘助理一噎,无话可说。只是难免抱怨:“萧总您在商场这么多年,哪个敢让您等的……” 萧靳言看了他一眼,刘助理赶紧闭嘴。 他回头,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目光幽暗。 确实,对于萧靳言来说,等待是一个新奇而又漫长的体验。 以他的性格,他很不擅长等待。在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