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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扭动,折腾半天才发现,祁宴归只冷眼看着她,并没有别的举动。 四目相对。 慕落庭的 一颗心提上来又落下去,好像被他的目光绞出了苦汁,涩涩浸满了胸腔。 见她逐渐安静下来,他耐心地说道:“放心,一层甲板太冷,顾远全都撵进船舱了。” 空气都静止了几秒钟。 海浪拍在暗礁,打得浪花四溅。 二人呼吸清晰可闻。 许是几天不见,焦灼代替了焦虑,懊恼代替了愤恼。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祁宴归不自主地偏了偏脸,垂下眼,目光落在两片淡粉色的柔软上,几不可查地缓缓用唇凑了上去。 似乎是早有预料到他的举动,慕落庭立刻将头偏开。 那个吻落在脖颈上,酥酥麻麻,惹得她一阵战栗。 祁宴归抬起脸来,盯着她的面庞,挑了挑眉梢,谐谑道:“慕落庭,你躲什么?既然把我当炮友,不是应该迎上来履行你炮友的职责吗?” “……” 慕落庭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去,他坐着也比她高很多,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压在自己面前,莫名有种窒息感。 她抬手,捂着脸,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掌心,长发落在两侧,显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她闷声道:“履行职责?” 祁宴归声音很飘,“嗯……” 她忽地将脑门轻轻砸在他的胸口,哼了一声,道:“那我还是殉职吧……” 不知是身体的接触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还是她的这句“殉职”逗笑了面前的男人。 祁宴归颇有些哭笑不得,但有无计可施,只微哂,看着她。 他心如明镜,这位慕小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在她眼里,依然还是酒吧初见之情。 换句话说,她很有可能还未真正地喜欢上他。 慕落庭自然知道他还在生“炮友”那两个字的气,只是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来试探她的内心。 她闷在他怀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祁总,要不,我哄哄你?” 这个动作,这下是彻底捅了狼窝了。 温度逐步攀升。 祁宴归身体明显有了变化,胸口的guntang早已蔓延而下,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想怎么哄?” 慕落庭慢吞吞地抬起头,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脸,脑海里的众多声音还在僵持不下。 怎么哄? 她怎么知道怎么 哄? 不开心,吃糖就好了。 她开玩笑地说道:“我给你买根棒棒糖吧,我喜欢草莓味的,能含很久。” 闻言,祁宴归讥诮地笑了笑,他勾了勾她的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压着声音凑在她耳边,说道:“含很久?可是我不喜欢草莓味的……” 慕落庭愣了两秒钟,待反应过来,祁宴归已经憋不住似有若无的笑意,双眸皆是试探。 她的脸烧得很红,明明周围很凉,却不知是因为一边的壁炉还是因为面前男人的温度,她蓦然觉得浑身被烫得很狼狈。 喉咙里一声嘤咛,她恨恨地去推他,“你个变态……” 然而就在这时,祁宴归的手机忽然想了,他低头看去,助理宋必的电话。 他站起身来,走到栏杆旁边,“什么事?” 宋必当然不知道自己老板在做风花雪月之事,他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祁总,赵经理在总部离职的手续都已经办妥了,按您的吩咐,调去了江城分部。” 祁宴归皱了皱眉,良久才道:“就这事?” 宋必声音一顿,道:“呃……” 祁宴归沉了沉面色,余光瞥见沙发那已经空无一人,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再给我打电话,下一个离职的就是你。” 宋必一听,赶忙说道:“还有,还有!有关于铭睿娱乐那边的一款移动端游戏,涉及到版号的事情……” 祁宴归这才舒缓了脸色。 他捏了捏眉心,沉下声线道:“说。” 得亏这个及时的电话,慕落庭逃命似的从二层甲板全身而退。 谢天谢地谢广坤。 再谢谢宋助理的祖宗十八代。 待她进了一层的内舱,才发现人满为患。 陈沁之坐在牌桌上,已经大杀四方。 柳时彦站在角落,颇有些无奈。 笼统数了一下,加上二层甲板那位,只有四个男人,剩下的全是清一色的妹子。 除了她和陈沁之是硬塞进来的,剩下的应该都是顾远拉过来的小网红和三十八线开外小明星。 不过能上这艘游艇凑数,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慕落庭打赌,她们已经在各大社交a上开始写那些堪比c刊论文的长篇大论了。 顾远坐在陈沁之对面,看那我见犹怜的表情,估计又是一副臭牌。 牌臭使然,顾远啐了一声,揽了两个妹子,嚷嚷着不打了。 慕落庭看着顾远那副样子,纵使练了一身肌rou,也是改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轻浮感,简直堪称纨绔子弟的表率。 她努努嘴,低声问陈沁之:“陈叔叔就挑这么个人?还怂恿你来这个游艇趴?” 陈沁之心不在焉,她本就对顾远毫无兴趣,只不过顾远当时端出一副好规矩好模样的儒雅做派,陈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才撺掇她来参加顾远的游艇趴。 “反正他对我也没兴趣。”她瞥了一眼左拥右抱的顾远,还有一丝痞气,摇摇头,“哎……应付一下就完事了……” 说罢,两只眼睛一直往柳时彦所在的位置瞄。 对比起来,小保镖确实顺眼多了。 慕落庭正看着陈沁之手里的牌,一声洋洋洒洒的男声传来,“不知道晚上吃了什么,一趟一趟地跑……” 贺桥扶门而入,见到慕落庭,面露惊诧,“哎哟,这不七公主吗?顾远把你也喊来了?” 他扮得很是随意,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地很低,慕落庭乍一看还没认出来。 她挑眉打量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贺桥这个人,崇京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赫赫有名的宗师级败家子,败到他老子都气到医院吊氧了,他还在打电话要钱。 不过前几年,贺桥的大哥因病去世,贺家有意培养他,这才着实消停了一阵子。 “看不见我?”贺桥靠在一边,稍稍扬了扬头,“要不我也喊你小姨妈?……” 旁边一个男人噗嗤笑了,贺桥冷冷看了他一眼,男人顿时凝噎。 慕落庭眯了眯眼睛,讥笑道:“可以,那你喊啊。” 冷不丁被堵了话,贺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慕落庭问道:“听说贺老爷子给你几家公司练手,基本上都玩完了?” 贺桥摸着口袋,摸出个打火机,点了根烟,慢悠悠说道:“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