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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地开了一瓶酒,倒满递给她们,又喊服务生上了一份椒盐鸡翅。 慕落庭摇摇头,婉拒了一下,“别,我今天开车来的,你让沁之陪你喝。” 许久不见,话却不少。 聊了一个钟头,笑声不断,酒也一杯一杯。 田恬给她们带了礼物,一人一个精致的小胸针,在夜色中发着自然的荧光。 她说道:“别看小,贵着呢,江城一个手艺铺子手工制作的。” 沿海微风,高楼霓虹,三人挨在一起,拍了很多自拍照。 酒酣耳热之时,田恬捂着酡红的脸颊,迷迷糊糊看着慕落庭,问道:“落庭,听说你这次回来就是和祁宴归结婚?” 慕落庭抿抿嘴,点了下头,“嗯。” 她只随便地应了一下,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集团联姻到底什么时候能落实,这个祁太太的身份还能不能载入史册。 “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田恬不由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那……见过面了?” 慕落庭刚要说话,陈沁之大大咧咧接过话,说道:“何止见过了,还睡过了……” 慕落庭抄起一块鸡翅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吃你的吧,烦不烦。” 陈沁之闭了嘴。 “哎哟……”田恬忽然笑得可爱,心里跟明镜 似的,她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说道:“不错,一声不吭地就给摁床上了,佩服,佩服……” 闻言,慕落庭一口酒被呛,红着脸,咳得都快断气了。待她好不容易缓过来,问道:“八婆,小心嫁不出去!” 田恬不以为然,她窃窃笑了笑,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已经有人了,很帅,在交响乐队拉大提琴的。” 两个人一听,忙让田恬爆照。 田恬本来还嘚瑟的表情渐渐展露出一个小女人般的娇媚,眼下的红晕都堆砌起来,团在卧蚕处,笑意满面。 见两个人跟看戏似的看着自己,田恬捂着脸道:“别闹!到时候带他给你们看就是了。” 陈沁之不满意地掐了掐她的下肋,“看什么真人,到时候失望大于期望,我们要看照片,照骗也可以!快快快。” 见她们催促着,田恬将手机藏着掖着死活不拿出来。 无奈之下,也不再逼她。 三人聊了一会儿,酒吧街的音乐逐渐减弱,慕落庭裹紧了身上的外衣,拿出一张面巾纸醒了醒鼻子。 她侧头看向陈沁之,不由问道:“柳时彦今天没跟着你?” 陈沁之看了一眼田恬,见她在自顾自地跟人发消息,低声说道:“来了,他自己开车的。” 她不动声色地朝左后方努努嘴。 慕落庭余光一瞥,那抹高大落寞的身影果然在阴影处。 “……”莫名有点心酸。 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 岸边人行道的人越来越多,都相互簇拥地往栏杆上靠。晚风拂在耳畔,吹起好听的声音,就像海螺里的远声,回荡在天际,忽远忽近。 海面船只过往,零星的灯光飘在海平面上,浮浮沉沉。 一艘艘的小游艇缓慢移动着,将载满了烟花的大船包围起来。 一簇簇的烟花随着一声声的爆破声,在黑夜中绽放出一朵朵姹紫嫣红,火星疏疏密密,流光溢彩。 一瞬点亮,一瞬湮灭,转瞬即逝。 大家都翘首观看着。 陈沁之眼尖,忽地伸手指着不远处一对依偎着的情侣,小声道:“哎,那不是祁宴归的表姐和她的小狼狗吗?” 慕落庭和田恬顺着她的手看去。 只见谭以寒揽着李蕊的肩膀,站在一个比较空阔的地方,双双仰头驻足观看。 李蕊的头靠在谭以寒的脖颈处,手搭在腰间,整个人懒洋洋地放松在他的怀里,自然惬意。 如果不是知道李蕊的真实年龄,慕落庭可能真的以为他们只差三四岁而已。 她笑了笑,正转头准备喝口水,拿起杯子的时候却看见田恬一脸苍白和震惊。 夜空中的灿烂花火,衬托着面前死一样的凝滞。似乎就是这一眼望穿的瞬间,田恬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两眼呆滞空洞地看着谭以寒和李蕊。 霎时,只觉得自己像是灵魂出窍,悬浮在半空中,看着脚下的三个人,看着夜幕中的烟火,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着相拥的二人。 慕落庭看田恬的表情,发觉不对,赶忙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田恬?” 女人在揣摩男人有没有出轨的时候,智商仅次于福尔摩斯。 一想到田恬刚才说她的男友在交响乐团拉大提琴,而谭以寒正是鼎晟交响乐团的大提琴首席,这其中关系,瞬间如梦初醒。 陈沁之也发现了田恬的不对劲,她一看谭以寒,又想到田恬的表情,立刻猜到了一二。 慕落庭和陈沁之交换了一下眼神,指着谭以寒说道:“田恬,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你的……”然而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田恬回过神来,捏着杯子的指尖森森发白,她闷了一口酒,拿起包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慕落庭一惊,想去拉却又没拉住。 她和陈沁之相视一眼,赶忙追了上去。 然而为时已晚,田恬拿着包狠狠地丢向了谭以寒,直砸得狗男人倒退几步,死死捂住了他那张引以为豪的海王气质奶狗脸。 李蕊一脸茫然,她仓忙扶住谭以寒,对着田恬呵斥道:“你怎么打人?你是谁啊?!” 田恬咬着嘴唇,浑身发颤,狠狠看着谭以寒。 李蕊一怔,待看清田恬身后惊慌而来的慕落庭和陈沁之,又见面前女孩那张绝望愤怒的脸,顿时就恍悟了。 她手一松,看向谭以寒。 而谭以寒也放下了手,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李蕊和田恬。 他似乎是抉择了一下,立刻对李蕊说道:“阿蕊,你听我解释,我跟她上个月就分手了… …” 话音刚落,田恬眼中的眼泪就跟开闸了一样,顺着脸颊滚落,娇气年轻的心灵再也受不住这种催心肝的滋味。 他选择的是李蕊,他甚至连解释都不想跟自己解释一下。 然而李蕊冷眼瞧着他,脸上逐渐浮出一丝玩味,她忽地嗤笑一声,自嘲愚蠢,“谭以寒,你可真有能耐……” 她在笑田恬,也在笑谭以寒,更在笑自己。 田恬越哭越大声,看烟火的人被吸引过来,皆侧目而视。 幸好这里离停车场不远,慕落庭和陈沁之一边一个夹着田恬,将她往停车场的方向拖。 “上车再说。”慕落庭将车门打开,陈沁之却忽然注意到什么,指着车轮对她说:“庭庭,你车胎爆了啊。” 慕落庭顿了顿,低头看去,果然车胎瘪了,而自己这辆车根本没有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