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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占为己有,不会有好下场。 家里的冰箱放着两只鸡蛋,下面的冷冻层空空如也,偌大的冰箱,只为两只鸡蛋服务。他上楼东找西找,邹函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他床头柜里锁着的,现在锁被打开了,里面只有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有一些小玩具,银行卡和手机都不见了。 那一家亲戚做的还真是绝,一点钱都不留下,柏坠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些零钱,有十块、二十块的,最大的一张也只有五十,这是他全身上下的家当了。 柏坠出了别墅,锁上大门,把钥匙放在口袋里,别墅外有一堵围墙,围墙上面长满了青苔,还有常青藤,绿意盎然。 他无意欣赏这美景,出了大门,旁边有几户人家,见他出门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邹函,出门啊?” “嗯。”柏坠轻声应了句。 那大娘被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待也不觉得没面子,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姿态,说来也是个可怜人。 “出门要小心,记得前后看了没车再过马路知道吗?”她好心的叮嘱了一句。 柏坠点了点头,道:“谢谢姨姨。” 听他多说了几个字,大娘都有些诧异,要知道这邹函平日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的,她愣了会神,邹家小子就走远了。 柏坠拦了辆车坐到派出所,举报有人偷了他的银行卡和手机,还把他推下了楼。 他头上的上楼没处理,血迹都干了,出门时有碎发遮着,柏坠这时撩开,那处肿了一个老高的包。 他说:“我知道是谁拿了我家的银行卡,但是我不敢去要,我害怕。” 柏坠肩膀瑟缩了一下,把被欺凌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邹函身形瘦小,十六岁了还跟个小学生一样,发育不良就像常受欺负的模样。 派出所的警察看到他的样子心生不忍,两位警察带着他去找人。拿他东西的人是他的小姑姑,这事往大了说就说偷抢,往小了说就是家庭纠纷。 柏坠孤身一人去要银行卡,多半要不回,他便找了两位警察做后盾。邹家人再嚣张,在警察面前也得讲理吧。 邹函有两个姑姑,一个伯父,一个叔叔,伯父是他二爷爷的儿子。他小姑姑十三岁就出去打工了,性格泼辣,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十八岁成年,没考上大学出去打工了,女儿和邹函一样大。 两位警察带着柏坠回了小区,他出去时和他打招呼的大娘还坐在门口,见他身后跟着两位警察,顿时紧张起来,第一感觉是以为邹函惹事了。 她看了两眼,也远远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警察带着他来到小叔叔的家中,小叔叔家正是饭点,婶婶在厨房炒菜。小姑姑回来没地住就住在了小叔叔家中。 两位警察带着柏坠进到他们家,一家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39章 没爹没娘小可怜2 “有什么事吗?”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的小叔叔拍了拍裤子说,搓着手站了起来。 一位警察站出来说:“是这样的我们接到这位小朋友的报警,说是有人拿了他的银行卡和手机,我们过来问一下情况。” 小叔叔连忙挥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去拿他的东西。” “前些日子爷爷葬礼结束,你们就把我家里翻的乱七八糟,还把我推下了楼梯,也没管我死活,把我扔床上就走了!”柏坠站在警察身后,怯生生的开口。 他掀开刘海,结结巴巴的说:“伤、伤口还在,你们、你们吃酒还用光了……我家的菜,你们是、是存心让我活不下去。” 他说话细声细气的,没有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硬气,说起这些话来也没有指责的感觉,怪可怜的。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他这才没了依靠,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来欺压一个小孩子。 伤是真的,摔下楼梯是真的,拿银行卡和手机也是真的。小叔叔脸色发青,冲上来就想给邹函一巴掌。 “你这个小兔崽子,让你胡说八道!” 他那一掌没甩到柏坠脸上,被柏坠身前的警察给拦住了,柏坠往警察身后躲了躲,嘴里还小声的说:“我说的都、都是真的。” 后面厨房弄菜的小婶婶和小姑姑听到动静跑出来,小婶婶见穿着警服的人抓着她家男人的手,心下一跳。 “这是干嘛呢?咋的了?”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你这殴打未成年,是犯罪的知道不?”警察松开了小叔叔的手。 小叔叔身形矮小,站的远没那么明显,这会和警察站在一起,整整矮了一个头,身高和身份上带来的压力让小叔叔不敢直接动手。 小婶婶听到“犯罪”两个字,赶忙上去拉住她男人,“这位警官,没、没那么严重吧?” 小姑姑早年男人出轨,已经离异,这些年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她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只觉得这警察是在威胁他们。 她挺起胸膛走到两人面前:“干嘛啊?仗着是警察就了不起,就可以欺负人了是不是?我还说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呢!” “小姑姑,你、你把我的卡,还给我。”柏坠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来。 他方才躲在警察后面,他小姑姑一时没看到他,这会看见了,顿时就来了气:“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死小子,长本事了,还敢去找警察来欺负我们一家人。” 她嗓门大,小区里住着的人有不少聚集在门口看戏,小姑姑注意到外面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天理啊!我孤儿寡母的,回家给我爸送终,如今竟然被侄子欺负到头上来了,我真是命苦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不是的,不是的。”柏坠一脸无措的挥手,等小姑姑哭了好一阵,声音慢慢小了之后才说,“我不是欺负你的,小姑姑,你把银行卡给我吧,还有半个月我就开学了,里面都是我的学费。” “我呸!”小姑姑抹着眼泪说,“那是我爸的钱,我爸的钱都是给我们的,哪轮得到你这个小子。” 她拿走手机是想看看邹函平日里和谁联系,会不会把值钱的东西提前就给藏起来了,她拿了这两样东西是偷偷的,就连她弟弟都不知道。 但是拿了这么久,她手机和银行卡的密码都还没破解。她家老头子那么有钱,银行卡里指不定藏了多少钱呢。 “都是给我的,爷爷立了遗嘱的。”柏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四正的纸条递给警察。 那上面写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归邹函,包括那栋屹立多年的别墅,他这些儿女这么多年,也没孝敬过他,小女儿外出打工之后就鲜少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邹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他家四个孩子,只有老三成器,偏偏没有个好命,去的早,邹老爷子死之前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他的孙子,怕孙子受到欺负。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警察掀开纸让他们看清楚,对于像他小姑姑那样的无赖,只得用强硬的手段。 警察道:“你要是不还,就视为偷,是要坐牢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