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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一套睡衣。房间里没有吹风机吗?”邢野接过来,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柜子里好像没有。”“我去楼上拿。”“不用麻烦了哥,我……咳,”邢野的喉咙有些难受,他下意识微微皱了下眉,抬手揪了揪喉结处的颈rou,才接着说,“我头发太长了,吹起来很麻烦,擦一擦就行。”“还是吹一下吧,湿着头发睡对身体不好。”温承书正要往楼上走时,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他白皙的脖子上被自己揪红的一小片痕迹,问,“你的喉咙是咽炎?”邢野不明所以地低低“嗯”了一声,温承书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了。温承书给他拿的睡衣是新的,吊牌还没拆,浅蓝色的睡衣上带着星星图案的印花。邢野换上以后才发现,身前还印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卡通小熊。邢野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温承书正拿着吹风机从楼上下来。“这是温宜年的睡衣吗?”邢野抬起头,笑着说,“好可爱啊。”“回来的路上让秘书买的。”温承书从楼梯上走下来。邢野比他预估的还要高一点,衣服不算合身,袖子和裤脚都短了一小截,“似乎不大合适,抱歉。”邢野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扯了扯身前的小熊图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愉悦:“没有啊,很合适。”温承书无奈地笑笑,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他。“谢谢哥。”“不用客气。”温承书转身朝飘窗前走过去,一边将衬衫的袖口挽上手臂,随口问他:“要来看看小鸟吗?”“好啊!”邢野把吹风机放在门边的柜子上,跟了过去。温承书俯身把鸟笼的小门打开,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小鸟拿出来,递给旁边的邢野,温承书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右手虎口上的小痣。温承书暗自叹了口气,把小鸟递过去。邢野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语气轻轻:“好久不见呀小混蛋。”一旁取出食盒的温承书闻言,笑了:“为什么叫它小混蛋?”“因为它啄了你的手啊。”邢野盘腿坐在飘窗前的地毯上,手肘抵在大理石面上,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小鸟胖乎乎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碎碎念道:“你说你是不是小混蛋啊,爸爸好心把你捡回来,你就这样对待我喜欢的人。”温承书眼底笑意微敛,眸子微垂轻睨了他一眼。不作回应,拿着食盒起身:“我去洗一下。”邢野转过头对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好。”看着温承书起身走向水池边,邢野才转过头。他的脑袋有些发懵,其实两杯红酒还不至于喝醉,只是因为刚才洗了个热水澡,酒精随着加速流通的血液在身体里活跃起来,导致他现在的状态比回来时微醺的感觉还要再强烈一点。撑着脑袋的手腕有点酸,他慢慢俯下身趴在飘窗上,让自己的发热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大理石面,企图让自己的脑袋再清醒一点。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但邢野懒得动。温承书站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哑着嗓子哼了声:“嗯?”“别趴在这里,台面凉。”温承书说。邢野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却还懒洋洋地趴着没动。旁边的人站了片刻,似乎离开了,停了一会儿又走过来。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托起他的额头:“抬头。”邢野乖顺地抬起头,任由温承书在他脑袋下垫上一个抱枕。“别着凉了。”“嗯。”温承书抬手把留着通风的窗关严了,在他身边坐下,同往常一样帮小鸟调配鸟粮。邢野的侧脸贴在温暖柔软的抱枕上,偏着头,微眯着眼睛,目光专注地盯着温承书手上的动作。温承书纤长的手指间勾着一把银色的小剪刀,他慢条斯理地将青菜叶子剪得细碎,又细心地将碎叶搅拌进饲料中,再添水均速向同一方向搅拌。缺少了屏幕的阻隔,旁边人直勾勾的视线显然也更为灼热。温承书微垂着眼眸,目光仍在自己手中的搅拌棒上,不疾不徐地开口:“你好像对调配鸟食很感兴趣。”邢野的目光微抬:“是对你感兴趣。”温承书侧眸,正好撞进邢野含着浓郁笑意的眸里。他目光轻敛,将食盒挂进鸟笼里,拿起手帕将手指细细擦拭,声音沉稳:“我很无趣。”“你很有魅力,无论在做多枯燥的事情,都足够吸引我。”温承书对这种司空见惯的台词有些免疫,他伸手将邢野面前的小鸟拿起来,放进笼里的食盒前。见温承书不语,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臂交叠搭在抱枕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邢野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而且我很有趣,刚好和你互补。”“所以,”邢野趴在抱枕上,双眼微眯,透过醺醉眼眸望着温承书,沙哑的声音里裹着些慵懒,“既然你也喜欢男人,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我年轻,长相吧,既然能被你选来拍照,应该也不算丑吧?这年头包养个大学生还要花不少钱呢,我又不图你什么,还能附送一颗真心,多划算啊。”邢野本想斟酌一下言辞,但脑袋实在乱成一团浆糊,张开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看到始终一言不发的温承书听到这里时眉头略微地蹙了起来,邢野就知道自己大概没说出什么正经话来。反正喝醉了,明天可以赖在酒上。他自我安慰道。他撑着面前的大理石台面直起身子,叫了声:“哥。”邢野掩藏的太好,状态看上去也太自然。温承书一直到这会儿看到他脸颊上两酡还没消退下去的红晕,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声线平缓:“你喝醉了?”“嗯。”邢野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我去帮你倒杯蜂蜜水。”温承书正要起身,旁边的邢野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醉酒的人手上显然没有轻重,温承书措不及防地被他用力拽了一把,身体蓦地朝他跌了过去。温承书常年健身,身材精壮结实,邢野自然撑不住他的重量,身体朝后仰去,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厚实的地毯上磕出一声闷响,虽然说不上多疼,但眼前还是一阵天旋地转。温承书眼疾手快用小臂撑住地面,在邢野身体上方稳住了身子,打算起身坐直,邢野的手却仍紧紧攥在他的衣领上,动弹不得。温承书神色无奈,只好俯身看着邢野:“你没事吧?”邢野没说话,细长的双眼含着迷蒙的醺意。他盯着眼前温承书说话时细微滚动的喉结,抓在温承书领口的手缓缓松了松,看着他熨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