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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式的教堂中办理。陆益卓看着魏显钟牵起妻子手的模样。心中想着......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魏显钟这样英气的样子呢。也是嘛。魏显钟就应该多把自己拾掇一下。本来长得也是挺好的。跟他身边站着的妻子看起来十分相配。婚后也就应该担起更多的责任来了。再也不能像往年一样。陆益卓又问魏显钟,关于林真的事情。魏显钟跟林真这些年还一直保有着联络,他们之间仍旧是好友。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林真身边的年轻男人。跟林真已经相处了好几年。感情看起来很好。那男人比林真小上四五岁。生活中很是照顾林真。所以益卓你,也就不需要再担忧记挂了。林真过得很好。比之前的很多年都要好。没有痛苦,更没有伤悲。有时间我还会约林真出来吃饭。希望那个时间,益卓你也可以一起来参加。魏显钟最后望了一眼楼道末尾背对站着的何清羽。他向陆益卓问:“就这么定了吗?你就是要和他在一块儿,再也没有变数了么?”陆益卓没有回头,他答:“嗯。”魏显钟叹了口气,但是眼中还是有笑意。“益卓,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是真正的爱他么,原因又是什么。而萧宇,又是对你心意真实吗?他从前办过的事,你就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最重要的是,陆叔叔这边永远都只会有阻力,你又要怎么对待?”魏显钟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问题。陆益卓却没有措手不及。他想了想,回答一声:“嗯。过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事儿太累了,我现在想更轻松一点活着。”陆益卓祖父下午的时候合了眼。葬礼是在一周后举办的,在A市的殡仪馆礼堂中举行追悼会。追悼会结束后,陆益卓的家族亲戚聚在一起吃饭。参加宴席的还有林父与林真,和魏显钟的大家长。都是关系亲近,可以交实底的内部人。饭后陆益卓扶着陆父上了车,饭店外面仍旧微雨纷纷在下。陆益卓撑着伞,站在陆家的私人司机开来的车子旁边。私人司机开了车窗问他:“陆先生,上车吗?”陆益卓却没有理。他看见不远处林真走上一辆深黑的轿车,来接林真的人赫然就是那日所见他的男朋友。林真似乎在向陆益卓微笑。陆益卓在雨幕下晃了神,视线微微有一些模糊感。他擦了擦眼眶,才了解自己原来是看错了。林真的脸孔转向了车里面的主驾上,在和那英朗的青年亲密地交谈。笑容,是对着旁人。而并非是自己。他转开了眼。把雨伞完整地给合上,矮身坐进了陆家专用派送的车里。转眼到了这一年的秋末。陆老太太早上说是希望去寺庙里一趟,为家里人求个平安。最主要还是为了陆益卓求平安符。毕竟陆家的后一代延续在陆益卓身上。何清羽陪陆老太太去了寺庙,一大清早就坐车赶往A市。这一天他的行程也是很紧张呐。上午陪老太太到寺庙求福拜佛,下午还得要扫墓。何清羽mama的祭日又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又到了。还有......何清羽的。何清羽照顾他爸爸已经很熟练应手,路上照顾老太太虽有些吃力。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何况老太太身边还跟着好几个陆家派的人。这排场大的呐......好像时刻都在提醒眼光靠过来的路人——我们并不是普通人。陆家老太太对他印象一直不错。陆益卓mama持保留意见。总之陆益卓就是个最后会跟男人在一块的结局。她管不住。只是觉得只要能听话,孝顺长辈就没什么问题。陆益卓把何清羽之前的人生经历重新编排,抹去了多年前在酒吧上班的那段日子。那么萧宇......何清羽,现在就是个普通男人。和陆益卓交往的男人。陆父还不应允。但亮出绿灯是早晚的事情。最后再用试管代孕手段,抚养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陆益卓因为上午公司里有忙事,没有跟着一起来。陆益卓祖母喜欢何清羽的性子,只有何清羽陪同着,老人家面上也是无虞。结束过后,何清羽把陆老太太送回了陆家别墅。下午的时候,陆益卓开车到了A市。两个人循着山路开到了山腰上建着的墓园。上午本来还是天气晴朗,阳光茂盛热烈。一到了这一会儿,天空中却又开始落起了小雨。何清羽从车上走下来。看见墓园的行人道上,枯败凋落的枫叶铺满了一整地。小雨还在不断落着。何清羽的墓碑前面一片狼藉。陆益卓为它整理干净。祭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束橘黄色的花,放在了墓碑前面。转眼一看,看到萧宇正在站在何清羽mama的碑位前面念着话。脸孔都完全低了下来。靠在了墓碑前面的地上。这么冰冷的地面......萧宇不会觉得冷么?他一离近过去。萧宇就立即停了下来。陆益卓始终听不清他在念些什么。何清羽本来还是在闭着眼,这时候睁了开。看向一边站着的陆益卓:“只不过是在祷告。很普通的祷告。我不是有说过,我是何清羽的朋友。也有去过他家里做客。萧阿姨生前对我也不错。我这么做是应该的。”这已经是第三年。这些话听来都已经不陌生。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陆益卓都知道的。“我知道。不用慌,我在一边等着你。时间还很长。”他站在何清羽的背后,也确实就这样回答着。等到何清羽转了身过来。雨滴打在了陆益卓的身上,他的肩上还有头发潮湿了一片。走到墓园外的车旁。何清羽走在前面。陆益卓蓦地在后面唤他的名字:“何清羽?”何清羽站住了脚。他身体停顿在原地上。因为作为“阿宇”的身份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之久。习惯了听到别人叫自己——阿宇,又或是萧宇。现在听到有人叫自己“何清羽”。反而感觉有些不真实,也觉得不习惯。他已经不是何清羽了。难道不是么?他只顿了一会儿。又开始往前走。就连往后看都没有。陆益卓站在他背后,这一次声音却好似坚定又执着了似的。“何清羽。”何清羽手已经打开了车门。他本可以坐进车里,避开这幕场景。毕竟他已经擅长说谎话。假话说起来,甚至可以乱真。骗过了自己都有可能。然而他最终没有。陆益卓第三次叫他:“何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