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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有怀孕!” 谷逸摇头:“小师叔!我怎么会误诊呢,你这脉象明显就是喜脉啊!你快别乱动,快坐下来,小心动了胎气!” 被七手八脚按下来的林啾啾:“……” 呜啊!她想哭!她逍遥的日子还没浪够呢,怎么就要成孩他妈了! 整件事情还要从十几天前说起。 那是林啾啾与裴恕一起前往陵城的日子。林啾啾曾许下愿望, 希望来年能和裴恕一起放河灯。裴恕一直记着, 等到了约定的前几天, 便对林啾啾说要带她去陵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陵城, 但故地重游,林啾啾还是很高兴地一口就答应了。 陵城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灯笼。林啾啾走在街头,看到熟悉的街景与记忆中的一幕幕慢慢重合,不禁会心一笑,伸出手指,带着几分天真烂漫道:“咦?这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红色的球球挂在门口?” ——这是瑟瑟说过的话。 话音刚落,就有热心的陵城人告诉她道:“小姑娘是第一次来我们陵城吧?这几日家家户户都要挂花灯,是为了庆祝——” “为了庆祝花灯节吗?”林啾啾弯了弯眼睛,向他道了声谢,“我知道的,这是我第二次来陵城啦!” 那人愣了愣,摆摆手道:“不不,不是花灯节,呃……以前是叫花灯节没错,不过现在改叫降仙节了。” “降仙节?” “嗯。” 热心的陵城人解释道:“改了也没多久,因为去年花灯节的一晚,城外护城河的冰忽然化了,还出现了好多莲花灯,据说有仙人降世。城主觉得这是祥瑞之兆,所以就把花灯节改名成为降仙节了。” 林啾啾:“……” 陵城人:“所以你能看到,咱们现在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的都是特制的莲花灯。” 林啾啾:“…………” 好嘛,原以为去年的话本、画作已经算是最强周边了,没想到今年竟让人家把节日名称都改了。 林啾啾偷偷地瞪了裴恕一眼,捏着他的手指无声警告:你看,你把人家的节日都搞乱了! 没想到这个始作俑者但笑不语,扬着眼角眉梢看向她,眼中还流露出淡淡的得意神情。 而那陵城人浑然未觉,还特别高兴地满怀憧憬,四五十度角仰望天空道:“不知仙人今年还会不会显灵呢!” 林·仙人本仙·啾啾:“…………” 她连花灯□□都没顾得上怎么欣赏,满心满念的都是“要不要显灵”、“算了还是不要吧”、“可是不显灵会有人失望吧”,就差掐一朵莲花默默地揪花瓣了。 今年的花灯□□结束得特别早,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抱着莲花灯跑到城外护城河边了。 是的,没错。因为林啾啾与裴恕的无心之举,陵城花灯节的传统都变了,除了花灯□□、燃放祈福灯,还多了一项放河灯。 只不过这河灯放得有些艰难,没有外力相助,陵城的寻常百姓只能拿着铁锹,一点点地把河面上厚厚的冰层敲碎,然后再捡开冰块,小心翼翼地把河灯点燃放下去。 林啾啾:“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意思是,以后不行,现在就小小地帮助他们一下吧。 不过,林啾啾可没像裴恕那样大张旗鼓的,她悄悄把灵气渡进冰层里,让冰面变得没那么难敲。以往要敲十几下的冰层,现在只要三五下就能敲开了。 陵城人干得热火朝天,很快就将护城河的一侧清理干净,燃起了河灯。 事情到这里本来就该圆满结束了,林啾啾深藏功与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过,就在这时,河边却忽然传来了呼救声。 原来,一个小孩子在燃放河灯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足掉到河里去了。 陵城的护城河宽且深,如今又是冬夜,气温低得吓人,若不赶紧把他救上来烤火取暖,很有可能就要冻死了。 一旁的陵城人急得脱了衣服,正要一个猛子扎下去,眼前白影一闪,只见一女子飘飘然在他面前荡了一下。下一秒她便身形如燕地出现在护城河上,轻轻一捞就将孩童带了出来。 两人稳稳落在岸边,她挥了挥手,落水孩童身上的衣服竟然就干了,只余下蒸腾的雾气萦绕在他周围,暖暖的,一点也不冷。 “儿子!” 孩童的母亲立刻扑了过去,紧张地抱住他,忍不住失声大哭。 反倒是那孩童,变故发生得太快,化解得也太快,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愣愣地看着周围。 “是仙人!是仙人又降临了!还不快谢谢仙人!” 那位母亲很快反应过来,拽着儿子一起跪下,对着林啾啾连连叩拜。而他们身后的陵城人也跟着乌泱泱地跪了下去,再一次朝拜一样地恭敬道:“仙人!仙人显灵了!请仙人保佑我们!!” 林啾啾:“……” 阴差阳错,和上次的结果一模一样。林啾啾的反应也没变,拽着裴恕扭头就跑。 也许是心慌意乱下的自然反应,总之他们连逃跑的路线都一毛一样,还是逃到了城楼上。 林啾啾鬼灵精地只露出一双眼睛,暗中观察下面的动静:“还好还好,他们没有发现。” 裴恕随手施了个屏蔽术,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不屑:“都快元婴的人了,还怕他们瞧见?” “还不都怪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被宠爱的特权就是,在不知道该怪谁的时候,怪对方就没错了! 林啾啾伸手戳了戳裴恕的胸口,他没躲,反而迎了上来,一把捉住林啾啾的手。 场景重合度太高,林啾啾的身体都有了下意识的反应,肩膀微微耸起,呼吸不自觉地收敛。 她抬眸撞上对方满含笑意的眼睛,弱弱地问:“你……你干嘛?” 裴恕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鼻峰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有蛊惑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说下次……?” 林啾啾:“……”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为“裴恕对这个‘下次’执念如此之深,为了完美还原竟然等了整整一年!”感到震惊,还是该为“原来下次一定是真的,不是白嫖!”而感到困惑。 总之,接下来,自然便是巫山云雨、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城楼之上,有裴恕的屏蔽法阵,外人自然窥不见里面的情形。可林啾啾还是感到十分羞涩,咬着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裴恕反而越想让她发出声音。 城楼不比坐榻,没有柔软的垫子与丝滑的绸缎,林啾啾便坐在裴恕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的头发散开来,披洒在身后,几缕发丝被薄汗浸湿了,粘在额角与脸侧,越发衬得如雪的肌肤细腻光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