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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期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鹿见溪那个天赋,实在叫人眼馋。 犹豫:“温竹修为远高于我,还是个疯子。贸然行事挑衅他,我们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 李思摇了摇头:“咱们不必站在明面上挑衅他。法子多得是,只要咱们手头上干干净净的,给人抓不到把柄。届时瞧着热闹,再看能不能捡个漏……” 花如期动心:“哦?” …… 玉泉谷。 将夜,湖面粼粼倒影着竹楼上的灯火,与星光遥相呼应。 鹿见溪赶制了一批伤药,给临云逸送去之后才有空闲准备洗个澡,褪去一身的血腥味。 兴许这就是善意得善果,傻人有傻福,闲意山虽然遭袭,但佛系友好的名声在外,此次偷袭的散仙大多没下死手。也因是奔着偷东西去的,无意与人缠斗,导致门内弟子死伤并不惨重。 鹿见溪轻舒了一口气。 她因为白季而对闲意山有了归属感,虽然与这些弟子交情甚浅,心里却有了一份负担。 白季不在,她定然要帮他将闲意山守好。 鹿见溪掬了一捧凉水洗脸,想让自己定定神,思索如何才能更好的防患于未然。 笃笃笃—— 浴室的门被敲响。 鹿见溪衣着尚且齐整,闻声随意应:“进来吧。” 温竹捧着一叠衣服入内:“jiejie忘了拿换洗的衣服。” “哦。”鹿见溪留意到最上层的贴身衣物,心里悄然一跳,脸发烫,“我知道了,放下吧。” 嘴上平淡说着放下,手上却下意识地去接。 那头温竹却没撒手,力道沉稳,反倒将她拉了过来。 含笑对上她一双略显惊慌却强装镇定的眸:“jiejie还在担忧?” 鹿见溪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上头都有师父罩着,且自己实力不俗。又没有家族羁绊,顶多带上个小山竹,两人吃饱全家不饿,从不需要对谁负责。 如今离了师父,忽然就变成他们这一辈顶上了。 若是一两 人需要照应还好,偏这是一门之人,足足三千之数。 鹿见溪代入临云逸的角度,深觉身上负担深重。 甚至没有过渡实习,就要做个大家长,直面敌暗我明的恶劣境况。 她也好不到哪去,身为师尊最疼爱的小弟子,吃了门派的红利,总不能对门派的生死置之度外。 鹿见溪说嗯,“我挺喜欢闲意山,不想门中之人出事。” “不会再出事的。”温竹安抚般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场袭击想必在黑市内发酵了好一阵,才聚集处昨夜的阵仗。他们毫无成果地溃散而逃,自然会震慑出一批心生贪念的歹徒。” 鹿见溪沉吟,“怕只怕,这群不过是被放出来打头阵,试探咱们的炮灰。咱们虽然成功退敌,门内弟子的水平两极之差太过严重,弊端明显。只要几个主要战力不在,处境就相当危险。而几位师兄总不能一直留在谷内,临师兄更是要cao办诸多要事,亲自护送清液……” 鹿见溪特地压制了境界,她与温竹这个超强辅助挂双修之后,修为一日千里,如今已同临云逸一般,突破神君境。 可是两位神君境,在大世家跟前,底蕴还是太薄了些。抗打击能力太弱,便会给人岌岌可危之感。 得了至宝,实力却无法与之匹配守护,才是世上最难受之事。 她一心挂着谷内的事,对他昭然的贴近毫无所知。 “尽人事,听天命吧。”温竹隔着衣服搂着她道,“世道将乱,不会再有多少太平日子。也只有扎紧篱笆,多加提防了。” 鹿见溪点点头。 水汽氤氲的室内倏然安静了三秒,她突然意识到话题偏了。 她不是要去洗澡的吗? 这一身血腥气,都要蹭在温竹身上了。 立时抱着衣服,从人怀里弹出来,“我身上全是血腥味,怪难闻的,先去洗洗。” “嗯。” 鹿见溪转身将衣服抖了抖,自然放在浴池边上。 站在屏风前,正要脱下外衫,回头便见本该乖乖听话出去了的温竹蹲在浴池边。 用手拨了拨水面:“水好像有些凉了?” 鹿见溪:“……” 鹿见溪抓着自己的腰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竹从她的默然里看出引申的含义来,垂眸看着水面,红着脸问,“……我能留下来吗?” 第51章 。。。。 未得两日, 温竹又晋升了一个小境界,大罗金仙中期。 鹿见溪恍惚有点明白,为何他一副小妖精的做派,缠自己缠得那么紧了——想是见闲意山遭难, 叫他受了刺激, 想要奋发修炼, 尽快晋级提升自我了。 想到这层, 她还有什么不配合的。 …… 鹿见溪同花如期约好, 十日为期, 为他净化一次, 一共三次。 今日就是第十日, 然而这日天之将明, 她才刚刚能够睡下, 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温竹刚重新沐浴过,发梢还微有些湿润, 一上床便黏了过来, 没留意冰冷的发丝贴上她光 洁的后背, 给她冷得一哆嗦, 惊醒过来,含含糊糊:“唔,凉。” 温竹笑着说抱歉,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暖烘烘地贴着她。 “jiejie……” “嗯?”鹿见溪眼睛都睁不开。 “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晨光将露,地平线微显出一道鱼肚白。 正是静谧的时候,他嗓音低柔,像极了蛊惑。 “什么?” 他低头去吻她脖子上的印记,小声道, “要一直最喜欢我。” 这话说得孩子气极了,鹿见溪心里一软,觉得可爱得要命。 转过身,回抱着他,顺毛一般安抚地摸着他的背脊,眯着眼笑着,“好,我会的。” 她被他温热的体温包裹着,朦朦胧胧体会到一种叫人沉溺的安逸与满足,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就好。 “如果我惹你生气了呢?” “谁家没个小争小吵的摩擦呀。” 他仿佛还是不安,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那你就算生气,也不要不理我,行吗?” 睡眠之前,鹿见溪恍恍惚惚之中,将戒心降到了最低,闻言竟然也没起疑,只是失笑:“不会的。” 她哪儿扛得住他随便一撒娇啊。 啄了下他的唇角,“睡吧。” …… 她累极了,枕着温竹的胳膊,眼皮子一和上便睡熟。 温竹却始终清醒,视线停留在她脖子上同心咒的印记上,摩挲着,亲吻着,一遍又一遍,像看不够。 成婚以后的这段日子,对他而言像是一场美梦。 飘渺又美好,却总在心里落不到实处,像是偷来的,叫他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