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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在里面。 趴在门缝听一会儿,安静极了,不禁嘀咕,“这么早就睡?不都说**苦短日高起吗。大姐和姐夫咋跟别人不一样。因为在家不好意思?有可能!”自以为找到答案,转身回对面屋。 林和平霍然起身。 周建业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问,“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那小子什么是不好意思。”林和平拨开他的胳膊就下床找鞋。 周建业:“你弟十六,该懂得都懂。” “他才十六!”林和平提醒他,“初中还没毕业。” 周建业故意问,“初中毕业就可以?” 林和平停下。 周建业继续说,“你是希望他什么都不懂,跟你一样被骗,还是希望他什么都懂,只有他骗人,没人骗得了他?” 林和平坐回去,又忍不住担心,“他不会高中还没毕业就弄个孩子回来吧?” 周建业想说不会,忽然想到他前世的混账儿子就干过,“我从首都回来找他聊聊。” “从首都回来?”林和平没听懂。 周建业:“再送他几样东西,以防万一。”看到林和平那边的被子即将掉下去,连忙往上拽,“我去平安床上睡吧。” 林宁宁的板床一米二宽,林和平自己睡很宽敞,加个周建业瞬间变得很拥挤。 偏偏林和平让周建业靠墙睡里边,以致于周建业不敢躺平,还担心夜里翻身动静太大,把瘦瘦的林和平挤下去。 林和平和周建业同床,并未共枕——一人睡一头,林和平也觉得别扭。毕竟,她上辈子虽然认识周建业,不止一次在报纸和电视里见过他,但私下里没接触过。 林和平也想让他去对面林平安床上睡,可是,万一被发现,他俩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这个房间是我娘收拾的,你把平安的被子拉出来,明天能恢复原样吗?”林和平问。 周建业:“我能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林和平朝他大腿上踢一下,“别贫!” 周建业叹了一口气,“不能!”缓缓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林和平的脚露在外面, 林和平往里缩缩。 周建业察觉到这点,又把手放回去,盖好被子,“你娘不信你我一见钟情,非彼此不可,二见倾心,不领证不放心?” 林和平被他的话逗笑了,“你爸妈信吗?” 周建业:“……不信!我找他们借钱,也不能说借给你。否则得以为你是个骗子,或迷人的妖精,把我迷得晕头转向,六亲不认。” 林和平朝他小腿上捏一下。 周建业倒抽一口气,慌忙蜷缩着腿,躲开她的攻击,“再动手动脚,我告你家暴!” 林和平一直以为周建业是个木讷无趣的人,没想过他这么逗,“谁信?” “你娘,我岳母相信。”周建业道。 林和平就想说什么,听到开门声,忙把话咽回去。紧接着就听到林宁宁喊,“娘,剩菜倒了没?” “里面全是油,倒掉干啥?你个败家玩意!”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到周建业耳朵里。 周建业小声问:“出去看看?” 林和平拍一下被子,“睡觉!宁宁在外面玩一圈饿了。” 话音落下,就听到林宁宁惊喜万分地说,“没倒就好。正巧我饿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林和平不想也知道,他去热菜和饭。 周建业不禁说:“你娘又得吼他。” 中午剩的猪rou给老村长和林和平她二婶一点,还得有三斤。孙氏不舍得吃,又担心一夜变臭。 做饭前孙氏犹豫半个多小时,最后决定全做,还是因为听到林和平说周建业去接林宁宁放学,孙氏想起rou是周建业买的,今天又是他和林和平大喜的日子,不能让周建业误以为她这个岳母不会做人做事。 然而,切好孙氏又后悔了,以至于往里加很多素菜。 林宁宁不知道他娘的小心思,挑rou吃被孙氏数落了一顿,周建业开口打圆场,孙氏才放过他。 林和平闻言想起一件事,道:“不会!” “不会?”周建业不信。 林和平:“我娘担心剩的那点rou明天臭了,特意挑出来放水桶里冰着。宁宁不知道,只能找到菜汤。”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林宁宁大吼,“娘,晚上剩的菜呢?” “橱柜里!” “柜子里只有汤,没rou!” “爱吃不吃!” “不吃!” 林宁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嘭地一下关门声传入林和平和周建业耳朵里。 周建业隔着被子拍一下林和平的脚,压低声音说:“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 林和平大声说:“宁宁,还不睡觉干什么呢?” 回答林和平的是一室寂静。 片刻,林宁宁迟疑不定地问,“姐还没睡?” “我睡的跟猪一样,也被你吵醒了。”林和平道,“没菜吃,你不会吃饼干。” 林宁宁下意识想说,没饼干。忽然想起中午小三毛跟他说的事——新姐夫给爹娘买两大盒饼干。 脚步声再次由近及远。 周建业忍不住笑了,“你娘又得吼他。” “我娘不舍得点灯,不一定知道宁宁去他们屋里干什么。”林和平道,“指不定以为宁宁去找rou。” 周建业正想说,不可能吧。再一次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这么快就回来,还真是?” “姐夫也醒了?姐,姐夫,饿不饿?我把饼干偷出来了,娘不知道。” 林宁宁的声音从门缝中传进来。 周建业开口道:“我们不饿。你吃吧。” 林和平忙说:“别吃太多,睡觉不舒服。” “我也不敢吃太多,娘明天发现饼干没了能打死我。姐,姐夫,真不吃?” 林和平:“不吃!再不让我们睡觉,我就喊娘。” 门外安静下来。 次日清晨,林家小院里极其热闹,左右邻居都上门询问,“和平,宁宁把天捅破了?” 林和平把衣服晾在绳上,“建业给我娘买的饼干,宁宁拆开吃了一点。” 邻居们一听这话很是无语。 大妮的娘金桂花不禁说:“我还以为宁宁把你们家墙拆了。”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宁宁的孙氏,“你不吃还不许宁宁吃?真不给人讲理。” 孙氏下意识解释:“我不是不让他吃,柜子里有剩菜他不吃——” “柜子里只有剩菜汤。”林宁宁打断他娘的话,对金桂花说,“娘把rou藏水桶里,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大半夜的不吃饼干,总不能自己做吧。” 金桂花点头,“就是,哪有大半夜做饭的。” 孙氏脱口而出,“也没有大半夜吃饭的!” 金桂花说不出话了。 粮食收成低,风调雨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