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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咱们塞地个面子?”朱永泽面色微冷:“都说殿下对我们塞地很有成见,我觉得,这正是殿下澄清谣言,自我表态的好机会!” 朱永泽这一瞬,对朱永昊的不喜也毫不遮掩给表露了出来。 朱永昊本就没有选人资格,再有这话一出,似乎他再坚持,便是将“谣言”给坐实了。 而事实,朱永泽也有他的盘算。 既然皇帝让他领队,他就不得不为自己队伍考虑。更何况此刻他还代表了庆南颜面。 太子一定会带人进入他的队伍,但他不能让太子做主导。否则到时候他们队伍就将被太子牵着鼻子走。他不得不防最后好事全是太子之功,出了事他来背锅的可能。 常家兄妹与太子不对付,倒是正合他意。但还不够。 所以,他必须拉人进来均衡整支队伍的话语权。 队伍的分配是一加八。此刻四对五。他的分量还差了一点。 朱永泽将视线对到了最后一家塞地——辽江王家。 他说的那么明白,拿了塞地做借口,那边只要不太蠢…… 果然,辽江地此番使者,辽江王侄儿朱文自主表示,想要与其他两位塞地长辈一道,既是联络一番感情,也是合力取个好成绩。 朱永泽看都没看咬牙切齿的朱永昊一眼,毫不犹豫就应下了。呵,太子若不满意,可以滚出他的队伍,他求之不得。 如此,剩余人等是谁,朱永泽已不在意,总之各大塞地因着历史过往,因着责任使命,因着处境将来,一贯都有几分同仇敌忾且一荣俱荣的默契。一道战线就这么结成了。 荣安原本为常茹菲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这样看来,应该也不至于太过糟糕。这个朱永泽,不但不是草包,怕也是只狐狸。嗯,比朱承熠稍微差点的狐狸。 队伍很快分好。 明早卯时准时集合,前往十里之外,已经划定的围场范围。 队伍进入围场后,为了节省体力,将宿于围场已经设下的营地。所以皇帝宣布,此刻便自由活动,休整做准备,养精蓄锐…… 荣安找到常茹菲:“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不该和他一组,太危险了。” 常茹菲笑:“谁都能劝我,就你不能。” “……” “昨日不还说要向你学习吗?我这回便是向你学了。至少我也得尽人事吧。他欺我算计我多次,我回报他一二又如何?你对付他时,可因危险而收手?” “……”好吧,荣安也确认,她是影响了太多人。所以这锅,是自己的?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我哥这次带了四个人在身边。他们都有武艺在身,会护我的。” 按规定,每个参与狩猎的勇士都可带两个心腹,帮着备箭,追猎,善后和后勤之类…… 荣安还是不放心,去找到了朱承熠。 “你难得找我一趟,竟是为常茹菲?” 荣安懒理,直言道: “你去找找朱永泽,让他帮着照应茹菲吧。”那支队伍都快一半塞人了,只要朱永泽多加照应,常茹菲有他们罩着,绝对安全无恙。 “不如先谈谈报酬?”他一脸不正经。 荣安一脚踢了出去。 朱承熠可不避,直接走上来,一把抓了她手,藏到了他的宽袖下,与她并排而行。 “放心吧。朱永泽小事虽乱七八糟,但大事方面门清,用不着你cao这心。” “你确认?” “嗯!常茹菲既然进了他队伍,他便不会不管。我还是不要出面了。” “怎么?” “毕竟朱永泽嫉妒我。我怕适得其反。” “……”真不要脸。 “明早出行我再与常如风道几句。而且,所有队伍都还会另外配大量侍卫的,有外人在,常茹菲只要自己不作死,出不了事的。” 荣安放心了,一下雀跃起来。 “那我们能不能打到野猪,野鹿,豹子之类?” “你还是试着打兔子吧。就你那箭,虽能射中,却也最多刺层皮毛。不是我打击你,真有野猪在你跟前,你从天亮射它到天黑,怕都射不死它。” “……”有点打击。“真的吗?” “真的!” “……” 她果然,还是去拖后腿的。“那长宁呢?” “她射箭不如你,但骑术好啊!尤其是骑马逃跑的本事,我父王都追不上。她用不着我cao心。”朱承熠面上带笑,露出了丝神往。 荣安觉着,他大概是想家了。心下微微叹,背井离乡,千里远行,不知能否再见双亲,不知何时能归,甚至不知能否活着归去,又怎会不想家? 偏偏自己这个自私家伙,还口口声声不想去燕安…… 荣安觉得自己不地道了。 “我骑术不好,箭术无用,你还让我去?太累赘了!你若想拿第一,我可以不去的。长宁我来缠住她,也不让她去。我说真的!” 朱承熠心头一软,她为自己着想,他如何不开心? 他忍不住摩挲她掌心。 “可我水平高出其他队伍太多了。我若不带两个累赘,岂不是太过鹤立鸡群?到时候所有人都对我有意见。我赢得太过,就没意思了不是?” 他又露出了个嬉笑表情。“所以,为了降一降我这组的水平,我便带着你吧。” “我尽力不拖后腿。” 朱承熠很想抱抱她,可……不方便。 “有你在,我会更努力的。”而且,还是将人带在身边才更安心。 他再次勾了勾她手,“想去哪儿,我带你去走走?” 荣安却是看了他一阵,生出了心疼。 朱承熠,比自己苦。 他很努力了,可时至今日,都还得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小心谨慎,不忘维持那张虚假面具。 有时候,荣安会有恍惚,甚至迷惑于他原本该有的样子和性情是怎样? 众目睽睽下,他多是带痞胡闹的纨绔模样。 私下面她时,他早先是多郑重,现今是多深情,依旧很少露出他的真实模样。 或许,初见时,他一身黑衣蒙着面,斜倚在树枝上,闲适悠然,云淡风轻的模样,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荣安之前也有伪装。 但渐渐的,她的伪装已经抛开。 可朱承熠……还是如履薄冰。他太难了。 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这是何等痛苦的打磨,是何等考验心性?可这样的他,前世却……万箭穿心? 一想到这一点,她每每都会心头一抽…… 他还在等她回答。 去哪儿? “我想去燕安。”荣安笑。 “我觉得我会喜欢那里。”一直都是他在为她做事,她怎么就不能多付出些呢?“等到这边敌害除了,我们便去燕安。”娘有爹照应,葛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