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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庶弟指着鼻子骂,他还不能反击不能赶人不能给点颜色瞧吗?他的这个爹,心都偏上天了! 什么太子!什么储君!他真的是吗? 有名无实,纯粹笑话! 这会儿连颜面都不给他了,是不是很快他连这个名都没了?…… 又是小半个时辰后,朱承熠队伍也回来了。 朱承熠觉得明日还有行程,说什么也不打算带荣安他们继续走了。 这一路,他们的收获颇丰。 整支队伍一共五大兜子的动物。 荣安箭术大有长进,此刻她射出的箭头已能入rou两分,运气好的话,偶尔也能一箭射穿一只山鸡了。 荣安觉得有意思,乐此不疲,但阿暮很有意见。这一路,他就忙着给她箭头弄麻药了。 一群人相处融洽,在往山间深处走后,朱承熠等人循着地上痕迹还真就找到了一头野猪。几人合力,用了一刻多钟才将这好几百斤的大家伙给放倒。 荣安也起到了点作用。 她用那加过麻药的箭射中了野猪的眼。 那野猪看不清还急躁,横冲直撞间好几次都直接撞上了树,为朱承熠他们的抓捕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看来我不会拖你们后腿了。等下回找到大猛兽,便由我来射它们眼。” 荣安和长宁都还想往大山深处走一走,但朱承熠很坚持要回营…… 如此,除了郝岩,其余四支队伍全都回来了。 皇帝在听了朱永泽和常家兄妹的禀告后,怒火上头。他兴致被扰,却不得不查。 事关家丑,皇帝并不曾当众开审发问。而是将众人都带到了大帐。 除了朱永泽队伍人等,朱承熠和朱永泰作为一队之长也被允许进入。 队伍里没有医女,荣安自告奋勇从御医那里要了好药,刚给常茹菲换上。这会儿她搀着常茹菲,回来大帐禀告。 事情来龙去脉她已搞清,不过刚一入帐,朱永昊的声音已传了来,她还是被他的无耻给恶心到了。 “儿臣去那处是为猎鹿,压根不知常家兄妹会跟随,如何会谋害?一切都只意外,那边背阳蛇多,被咬怎能怨怪儿臣?儿臣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不但未曾谋害,儿臣还是常小姐的救命恩人啊!若不是儿臣没有放弃常小姐,就凭儿臣之力,早就将常小姐给踢下山去了!如何还会有眼下这种说不清楚的状况。” 朱永昊可怜兮兮,跪地磕头。 “儿臣若真为了谋害,随便找个地儿将常小姐推下山便是,怎么可能用多此一举?怎么可能还会去救她?儿臣冤枉啊!儿臣不明白,常家兄妹不感恩报答儿臣就罢了,反而如此反咬儿臣……” 荣安:“……”他居然还有脸自诩是救命恩人?究竟谁在反咬?堂堂太子,却是如此之不要脸! 荣安扫眼几人,见皇帝眯着眼,朱永泽冷着脸,朱承熠倒是淡定,只常家兄妹干着急。 常如风表示,他是被飞虎推下山的。 朱永昊:“常公子后颈有毒蛇齿印,是被毒蛇咬伤。飞虎从头到尾都没往你身后去,常公子分明因着蛇毒产生了幻觉。” 常茹菲表示,朱永昊撒谎,那一瞬她是亲眼看见飞虎在哥哥身后突然出了手。 朱永昊:“常小姐当时自顾不暇,脚下落空往下掉,怎么可能看见?常小姐,究竟谁在撒谎你心里有数。当着父皇之面,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冤枉孤,你究竟是何居心!” 常茹菲刚要跪下磕头再辩,哪知朱永昊抢先砰砰砰边磕头边喊冤:“父皇,儿臣有冤不得不诉!儿臣怀疑常小姐在山上已被蛇咬,因此她头晕眼花下一脚踏空,自己往山下掉。儿臣出手相救,反而被她反咬一口,她分明心怀叵测! 她先是趁着儿子相救她无暇自保时放出了飞蛊毒害儿臣,此刻又言之凿凿说常公子是被儿臣手下打晕。但事实摆在面前,常公子亦是被蛇咬伤,压根与儿臣无关。” 朱永昊又一咬牙一狠心,也不管常茹菲和荣安的在场,竟是直接将上衣往上一撩,露出了后背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父皇且看,这便是常家公子对儿子下的狠手!常家兄妹咬定儿臣谋害他们压根没有证据,但儿臣被他们兄妹分别暗算却是证据确凿。儿臣的手,脸和后背便是实证!” 众人顿时一嘶,齐齐抽气。 荣安亦是微微蹙眉,暗叫糟糕。 常茹菲放蛊若是自保便情有可原,但若是谋害,味道便全变了。 常如风的动手救了常茹菲,也xiele恨,可不管他是基于什么理由动手,就凭他动手对象是太子这条就不妙。哪怕皇上再不喜太子,也不可能不顾皇室声誉和颜面。 若被朱永昊咬死,怕是没法轻易善了啊…… 荣安不在现场,一时倒是想不出该如何帮辩。 不过,她扫眼到朱永泽的时候,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撑头瞟着朱永泽,颇有几分看戏神态。 太子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常家公子的长弓还在,只要拿来一比对便知。孤这伤在后背,总不会是孤自己动手抽打的吧?儿臣此刻怀疑,常家兄妹始终咄咄逼人,是想要暗害儿臣,所以才一个咬定儿臣放蛇,一个咬定儿臣推人。一个对儿臣抡弓,一个对儿臣放蛊。 常公子,孤一向敬重常家,所以一路都没将你恶行透露。可你如此猖狂,孤为了自证,便不得不将你的逆行大白于父皇跟前了!” “常如风!”皇帝果然开口。“太子后背伤口可是出自你之手,你之弓?” 众人目光皆是灼灼看向了常如风。 “臣不知!” “不知?” “是!”常如风淡定叩地。“臣被打晕时,手上确实抓着弓,却不记得有出手。之后臣便倒下了,至于弓是否被人拿走,是否打了人,臣一无所知。” 常如风一脸诚恳。 他是傻子吗?堂堂太子都不要脸面在扯谎,没道理他一个人逞能做君子瞎承认吧?撒谎,谁不会? 就看大伙儿相信谁了! 荣安闻言也是一舒气。这常如风她接触很少并不了解,总算不像常茹菲那般冲动直爽,没有承认将太子打下山,那就好。 “常公子这话何意?难道说孤是拿了你的弓抽打自己后背再跳下山去救令妹?这未免太过荒谬!” 朱永昊冷哼: “敢做不敢当吗?我这伤可是被下了狠手。当时就那么几人,还能是谁所为……” 对于常如风的矢口否认,朱永昊料到了。但他之所以此刻这般攀咬常如风,并不真是为了咬死常家兄妹谋害,而是想要以这种步步紧逼的方式来使得常家兄妹退上一步。 他父皇的态度太可怕了。让他觉得,但凡有打压自己的机会,父皇都不会放过。 所以,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