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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会扯自己后腿的。 荣安说罢便跳下了马车。 车外,戴着帷帽的廖文慈瞧见虞荣安那张欠揍的笑脸,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廖小姐好久不见!”一声“廖小姐”,差点叫廖文慈喷出一口老血来,车边侍卫闻声噗笑,就连车中虞博鸿也喉间一痒,差点笑出声。 廖文慈每次见虞荣安都有种想要抓花她脸的冲动,这次依旧不例外。 尤其是虞荣安那上上下下对她的扫视,更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哟!您什么表情!怎么不回我话?我说错了?难道您最近已经悄摸再嫁了?” “虞荣安!你别太过分!”若不是对车中人有所求,廖文慈绝对不会保持如此好的涵养。 “好久不见,您瘦了,还……朴素了。看来活得不太好?廖家老太太一向疼你,应该不会给你眼色看吧?可怎么让你穿成这样出门?” “你为何在这儿?”廖文慈强忍一肚子的不痛快。 若非只想拦住虞博鸿说话,她用得着在路上拦人吗?而她的妆扮也是为了投虞博鸿所好,倒不是为什么旧情,而是单纯让他别太反感,或者说,让他生出些心疼,哪怕是怜悯…… 她想求虞博鸿看在他们也曾相敬如宾的面上,看在孩子还小的面上,可以出个手帮个忙。 她找过其他人了,可没人愿意或者有能力救出荣英。一来是因那些禁军,二来是没人敢掺和这事。 几位关系尚可的夫人的统一意见是,让她找虞博鸿。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虞博鸿点头,将荣英弄出来是轻而易举的。 她没有办法啊,只能一试。 所以她今日打扮清淡,连身上衣裳都是一件藕色旧衣。加上发白的脸色,失色的唇色,瘦了一圈的单调身子……足以让她告诉他,她很不好。她输了。她惨败。她悔了。她一无所有了。 这些,大概可以让虞博鸿别那么绝情,只求他大发慈悲…… 殊不知,荣安之所以将荣英残了的消息放出去,可不是打算让爹见这女人,而是她自己要与廖文慈会上一会。 廖文慈一向溺爱荣英,绝对不会对他弃之不管,所以定会找爹。但荣安心知廖文慈绝不会上将军府自取其辱,也一定会避开自己。毕竟连娘都觉得自己不会放过荣英,何况廖氏? 所以猜想她只会想法子在半路堵爹,所以荣安才会守株待兔。 她原意是让爹拖两天,不过廖文慈比她所猜想的还要急。 这不,今早没碰上,果然这会儿就见上了。 “廖小姐此言差矣。我们父慈女孝,我这个做女儿的亲自接送爹爹上下衙,有什么稀奇的?” “我要见你爹。”廖文慈让人跟了半路,知道虞博鸿在车里。 “可他不想见你,所以派我来说话。” “不,我要与你爹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荣英的事。” 廖文慈一蹙眉。这才明白,或许廖家收到的消息是来自虞荣安。 “你欲如何?” “不是我欲如何,是你想不想救亲儿子出来?” “我若想,你们会放?” “我既然见你,自然可以商量。” 荣安太爽快了,这一瞬,廖文慈几乎不确定是否该庆幸。她怎么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虞哥,咱们可以谈一谈吗?”廖文慈又冲马车里边喊了一声。她不想和虞荣安谈。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害怕。 “不行,你已经没资格见我爹了。要么和我谈,要么滚蛋!” 刚好有马经过,廖文慈忍不住低了低头。她实在没脸让人认出她来。 “你究竟要如何!” “荣英虽脱离了虞家,但到底事关虞家颜面。我们可以将荣英救出来,但必须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条件!” “我家最近要办好几场喜事,可能缺了点银子。” “……”廖文慈一哽,虞荣安,真特么掉在钱眼里了吗?她在自己和荣华身上总共讹了多少银子了?无底洞吗?“你们疯了,这种时候这种事,还想要讹银子?” “廖小姐说错了。不是讹,不是索要,不要交换条件,说了,只是个不情之请。您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你有权利决定,也有时间做决定,既然如此,何来讹字一说?” “多少?”廖文慈不想与虞荣安再多费一个字的口舌。 “一口价,五千两。” 嘿,人反正要放的,但白白放走岂不是太亏?谁说荣英就没价值?至少在廖文慈这儿有!而那对姐弟说脱离就脱离,完全没顾多年养育之恩,跟他们收些银子回来又怎样! “你们真疯了!我哪来那么多银子!你们以为我的银子取之不尽都是大风刮来的?我没有银子了。我手上的产业都被收走了。是真的……” “那我不管。” 荣安自然知晓其没银子。可她真正在意的,是廖家的银子。她原本想开一万两的,可廖家的老太太看谁都会估价,价开高了,只怕被人一口拒了反而兜不回来。 所以荣安一番思量后,觉得还是五千这个数刚好,让人心痒痒,给了心疼,不给头疼。最让廖家尴尬难受。 “我相信您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您若不希望荣英继续受苦,还是早做决断才是。您知道的,那人恨我和我爹,恨荣华荣英,当然也恨您。荣华是圣上赐婚,他不敢对荣华怎样。但荣英就惨了,一人身上得承受五个人的债和恨。一般人怕是受不了。总之,您看着办。” 廖文慈何尝不明白,一想到儿子此刻或许正被人折磨,她心都在滴血。 “少些吧。五千两真的太多了。” “那是你儿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荣英难道还不值这点银子吗?听说你身子不太好了?若是那般,只怕你即便再嫁也很难再有后了。那么荣英或许便是你唯一的儿子,最后的期盼。 你救他出来,或许你还能有点盼头。如若不,你或许便连送终之人都没了。” 荣安冷笑。廖文慈所承受的,比起前世的娘来,又算得上什么? “你等等。”廖文慈看出了荣安眼中的恨意。“我不明白。我自认对你一直很好,从来没有伤害你。就算你在庄上也没吃过苦。可为何你对我的恨意会那么大?” 荣安盯着她看了两晌。 “因为你丑!” 荣安为何要告诉她?为何要帮她们答疑解惑? 前世荣华嫉妒她一辈子开心,所以在她临死前和盘托出,让她抱憾而去,带恨而亡。 今生的她,也会全盘奉送。但她才不会解释,她要让那些坏人一辈子都不得其解,死不瞑目下地狱去! “……” 廖文慈悔,只恨十五年前,下手还是不够狠! “荣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