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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为何她韩家还如此不死心! 太上皇的嘴角一抽,眸子里的一道厉色闪过,唤道,“王安!” 王公公忙地退后两步躬身道,“奴才在。” 太上皇狠绝地道,“捉拿秦家余孽,包庇者,一个也不能姑息。” 王公公领命,带上了太上皇的亲兵,直奔太上皇后的福宁殿和长春殿的方向。 刚出怡安殿的巷子,周恒的禁军却早就守在了那。 一时之间,两方的人马对峙在甬道之间,如此情形,倒也出现过,太上皇开始打压韩家那会,二皇子同太子的人马便如此对峙过。 如今皇宫里又上演了一场。 却是一个父亲和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成了两代帝王相抗。 王公公回去禀报,太上皇气的捶胸,“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没看清吗,他还要护到什么时候,你让他过来,来见我!” 王公公刚出怡安殿,人还没走出去,周恒倒是主动来了。 “陛下,太上皇都是在为陛下着想......”王公公领着周恒过去,见他脸色也不太好,便劝一声,父子俩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在这宫里动刀动枪的。 周恒一脚跨了进去。 “父皇。” 太上皇盯着他,那脸上的rou都在抖动,劈头就开始训斥,“你是糊涂了!枉我还以为你登基了两年,凡事都能看得明白,没想到你竟如此识不清。” 周恒脸色没有什么波动。 太上皇质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是秦家余孽?” 周恒没答。 没否认。 太上皇无可救药地看了他一眼,恨声道,“你去,你将那秦家余孽,还有你那位假母后,给我处决了!” 周恒不动,平静地道,“儿臣办不到。” 太上皇气得一袖子扫了桌上的茶件儿,痛心疾首地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他韩家蓄谋已久的jian计!” 周恒依旧不动声色,径直落了座。 太上皇看到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心急如焚,“你,你竟被蒙蔽至此,是为什么?因为你那个假母后,还是因为那个秦家的余孽?” 周恒半点都没着急,“母后真心待儿臣,儿臣孝敬她有何错。” 太上皇气得失了理智,“你怎知道她真心?她存心包庇余孽......”太上皇说到一半,见他依旧一副瘟猪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眼睛一闭,强压住心口的火气,点了点头,“好,你孝顺,你不拿她是问,那个秦家余孽呢?” 周恒没回答,突地抬起头看向了屋子里那副朱皇后的画,“父皇曾为了先皇后做过不少事。” 太上皇看着他。 周恒回头,“父皇应该能理解儿臣的感受,父皇对母后是何感情,儿臣对秦漓便是如此。” 太上皇一惊,一巴掌拍在了那几上,“荒唐,她如何能同你母后相比?” 周恒反问,“如何不能?” 太上皇咬着牙提醒他,“她是秦家之女,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年是你要夺嫡,想要铲除你二弟的势力,才灭了秦家,你同秦家那是血海深仇,灭族之仇,怎能比,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周恒道,“能。” 太上皇怔住看着他。 周恒起身,“儿臣会想办法。” 太上皇气地周身脱了气,倒在那椅子上,痛心地道,“你能想什么办法,这分明就是她韩家,秦家的诡计,你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悟。” 周恒破罐子破摔,“儿臣心志不坚,被秦家之女迷惑,无法脱身。” 太上皇简直气结。 周恒又看着他道,“儿臣不会让人伤害她,父皇也不能。” 周恒没再留,转身走了出去。 太上皇胸口憋的生痛,又是一阵急喘,王公公赶紧相劝,“太上皇再缓缓吧,陛下心里好不容易装了一个人,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妥协。” 太上皇捂住胸口骂了声,“逆子,你盯着他,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那些人.......” “撤回来吧。” 逆子啊,他谁不喜欢,偏生喜欢上秦家的人。 天上皇盯着朱皇后的画像,又是一阵忏悔,“怪我,都怪我没管好恒儿......” ** 周恒从怡安殿出来。 王钊便过来禀报,“派去的太医小哑巴一个都没让进,娘娘已经醒过来了,太上皇后正和娴贵妃正在里头陪着。” 姜漓被小哑巴抱回去后,没回干武殿,直接去了长春殿。 碧素去请周恒时,周恒正在前殿会见大理寺和慎刑司的人。 时辰一耽搁,便没赶上。 长春殿的绣锦和云霜,看到姜漓被小哑巴这般抱了回来,吓傻了眼,一阵手忙脚乱,替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用热水擦了身子,才将其放在了床上。 忙完后,绣锦和云霜出去熬汤,小哑巴一人守在了床边。 这才替她把了脉。 林常青的一身本事,姜漓不过学了个五六成,真正继承的人,是小哑巴。 小哑巴看着姜漓。 就像在久财崖那般,牵住了她的手。 爹爹将她送走的那日同她说,以后见到阿漓jiejie,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照顾好她,万事要听她的吩咐。 即便如今她心头不服,心里难受。 也不得不听她的。 她是个哑巴,自然什么也不会说。 姜漓睡着的那会,王嬷嬷先过来了一趟,小哑巴没开门。 过了一阵,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 小哑巴依旧没起身,半刻身后那门却是一脚被踹开。 小哑吧怒目回头。 便看到了周恒。 周恒坐了大致半炷香的时辰,接着,太皇太后也来了。 太上皇后进屋看了一眼床上的姜漓,又看着周恒,颤声问他,“你早就知道?” 周恒起身,“儿臣刚知道不久。” 太上皇后便走到了床边,心头一阵一阵地抽痛,那好不容易忍住的泪,一个背身,又落了满脸。 周恒便道,“母后先陪着她,朕去一趟怡安殿。” 一出长春殿,周恒便让韩焦守在了长春殿外,又派了禁军,去堵住了怡安殿的甬道。 姜漓的身份瞒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瞒。 直到两方人马对峙上了,周恒才去了怡安殿。 如今从怡安殿出来。 周恒没再回去。 而是回了干武殿,也没再忙政务,只让王钊替他重新上了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好生养了一日的伤。 太上皇这头的人一直紧盯。 一日没有动静,第二日早朝,周恒便给了他一个惊天的消息。 王公公从外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太上皇跟前,太上皇便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