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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且进门喝杯茶。您化小缘多少钱?” 道济嬉笑道:“不多不多,两百两就行了!” 伙计:“……大师,小店这铺子都未必值这价。两百两,我们可施舍不起,你还是去别处吧!” 伙计神色已然不太好,然想着新店开张,和气生财,并未发火。 “我现在化你两百两,若是不给,待过几个时辰便要四百两,再到晚上便要八百两。” 掌柜原本由着伙计招待,听到这话方从内屋走了出来,皱眉道:“竟是个疯和尚,我且予你两吊钱,你且走吧!” “和尚我不走,反正我今天必然要化了钱。”道济转身对背着韦陀像的杨猛道,“杨猛,你去南边巷口守着,若走出来一个老道,就将他拉到铺子门口打死了,叫茶叶铺惹一场人命官司。” 杨猛本是个浑人,听了道济吩咐,竟然真点头答应守在巷口。 小龙女虽晓得道济不会无缘无故讹诈人家,莫名其妙真将人打死。她不像降龙善于掐算,望气功夫却极好。茶铺老板和伙计都没有什么业债在身,显然道济要针对的并不是他们。 “赵斌,你也去巷口守着,若有人行凶,你便将那凶手打一顿擒过来。”小龙女对赵斌吩咐道。 “小龙女,你这是与和尚过不去啊!”道济不满道。 “早说了,就是不让你好过!”小龙女跳到桌子旁,“掌柜,我不买茶叶,可在这里歇歇脚,讨杯茶喝?” 那掌柜颇有些见识,虽不晓得疯和尚为何为难他们,但看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却能整治疯和尚,便宛如见了救命恩人,当下取了店里最好的茶叶泡上。因新店开业,还备了茶点,一道送到了桌上。 掌柜才给小龙女斟了杯茶,道济劈手夺过茶壶就是一顿咕咚,脏兮兮的手按在了整盘点心上。 小龙女瞠目道:“和尚,你这是疯上瘾了不成?” “哼~” 小龙女:…… 等了一会儿,巷子中果然走来一个老道,身形挺拔,穿着蓝缎子道袍,白袜云鞋,背着一口宝剑,慈眉善目,颇有几分飘然若仙的模样。 老道一面走还一面吟唱:玄中妙,妙中玄,三清教下…… 原来是三清门下信徒,小龙女瞥了道济一眼道:这个疯和尚,果然与我过不去,想要当着我的面欺负三清门徒,未免太不给面子了些。 道济被她看得心下发毛,听到这歌才想起来,原来这老道士是三清门下。同为道门,但天下教派也不少,若是得罪几个道人并非什么事。可当着小龙女这个玉虚四代弟子殴打三清教徒,少不得被当做挑衅。 “和尚,你说赵斌和杨猛打架那个厉害?”小龙女问道。 道济心下发虚,犹自逞强道:“别乱来,你别忘,你只有一个徒弟,我有两个徒弟。” “徒弟这事,贵精不贵多!” 小龙女话音方落,老道已经走到巷口,杨猛颇为听话,果然依着道济的吩咐,见面就要打。赵斌见此当下出手阻拦,他们二人都是习拳法,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竟有些势均力敌。不过这杨猛年岁比赵斌大了十来岁,出江湖早,不似赵斌少年人,经验不多。 “你看你看,赵斌也没比杨猛厉害些,你说我若让陈孝上去帮忙——” 小龙女将手放到了桌子上,道济看着小龙女手背上那只蜘蛛,顿时没话说了。这只蜘蛛精虽说修为不高,也不善于打架,但是对付一个不会法术的陈孝大约是没问题的。 道济倒是不曾想过亲身上阵,若没有元神出窍,他可不是小龙女的对手。哪怕元神出窍,他们两个打起来,也难定输赢。六界之内,谁不知道小龙女出名的法宝多,手段多。可不是随便哪个小神仙一出生就能得到四海龙王传授法术,长大些还能得到圣人和东皇太一指点。 “我出去看看!”道济一溜烟窜了出去。 小龙女取出一块碎银递给掌柜,拿油纸将道济弄脏的点心包上,随口道:“掌柜,生意兴隆!” “多谢客人!”掌柜本因着小龙女帮他制住了疯和尚,才热情招待她喝茶,没想到小龙女还给他个彩头。 掌柜的茶铺今日刚开张,若是第一个进门的客人没有进账,对于生意人来说可不是好彩头。 因道济出来,杨猛和赵斌便没有继续打。和尚正凑到老道面前说话,说要和老道士去什么周府除妖。 原来城中有个老员外叫周景,外号周半城,据说家资百万。这位周员外五十上才得一子周志魁,爱若珍宝。 周志魁长得甚是俊美,又家资丰厚,到了议亲却颇为为难。小户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官宦人家的姑娘嫌弃周家是商贾之家不愿下嫁。眼见周公子已经二十多岁,周老员外七十开外,总怕孙子还没抱上,哪天腿一蹬没了。 不想亲事尚没有着落,周公子又忽然病了,周老员外是日夜难眠。 这天晚上,老员外转辗反侧,想到生病的儿子放心不下,便前去探看。不想在屋外听到嬉笑之声,隔着窗户一看竟然是隔壁王员外家的小姐。周老员外气得跳脚,想着媒人上门,儿子左挑右选这个瞧不上那个不喜欢,竟然偷偷与人偷欢。 隔壁王员外家虽然比不得周家豪富,但若独子喜欢,周老员外也不至于棒打鸳鸯。老员外几乎气死,但想着少年男女情难自禁也难说。他若叫破,儿子坏了名声不提,那王家小姐岂非要一根绳子吊死? 因着这番顾虑,周老员外便暗暗退了出去,想着明日去王家提亲,将婚事定了,免得事情败露,两家丢脸。 周老员外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想去隔壁王家。两家相邻,但大门不在一边,竟是隔了一条街的。周老员外想要将事情低调办了,便也不曾嚷得人尽皆知,想要先和王员外打个招呼。 哪想走到王家门外,却见王员外从马车上下来,仿佛才回家。周老员外上前见礼,随口问了一句王员外从何处回来。 王员外喜气洋洋道:“我家女儿在舅家住了两个多月,这不最近相看人家看中了,要过礼了,不好继续住在舅舅家!” 因周老员外是邻居,又是老翁,王小姐也没有特意避讳。由丫头扶着下车,还上前行礼,喊了一声伯伯。姑娘家大了便少出来抛头露面,周老员外还是早些年见过这隔壁家的小丫头。不想如今长大,竟然这般花容月貌。 然而周老员外却心下发寒,皆因这王家姑娘与昨夜他看到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王小姐在舅舅家住了两月,自然不能到周家与他儿子私会。若是容貌不同,周老员外顶多想着那女子冒用王小姐的身份与他儿子私会。可那女子却用王家姑娘的脸与他儿子私会,岂是人所能为? 周老员外又惊又俱,勉强与王家父女道别,回家与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