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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雷尔一同轰开了寝室的门。“真恨不得把他俩杀了!”高文咬牙切齿。“那你就别想当领主了,”雷尔坐在杰兰特的床上,望着对面的舍友和惊魂未定的章鱼,“你这话以后别在我面前说,否则我得举报你。”“你举报!你现在就去举报!”高文仍然义愤难平,甚至没意识到他双臂箍得克鲁都有点痛。雷尔不说话了,每当高文的臭脾气上来,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他沉默着,环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环境,最终叹了一口气,道——“你让克鲁这种没有半点自我防御能力的人做辅助,以后你还有更多类似的麻烦事。”“我知道,那又怎么样?”高文反问。“会拖累你,会害了你,”雷尔顿了顿,无奈,“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吧。”TBC第33章(21)濒死的囚犯(上)(21)濒死的囚犯本章提要:房间有一滩血迹,血迹上堆着一坨rou如果特里斯坦知道房间里头是这玩意的话,他肯定十分积极地想开门。可惜他原先并不知道,所以多次打起了退堂鼓。到底他也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傻子已经给他俩添了很多麻烦了,他不知道再这样添下去,他们是否还能全身而退。尤其在特里斯坦不怎么记得起法术,连续错了好几次反而弄伤了自己另一边手后,他有点想放弃了。那法术不是没有顺着胳膊到手掌再到指尖,最后落到门把上。而是已经走完胳膊一路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门把原路返回。“门打不开,反正我打不开,我觉着胳膊扭了。”特里斯坦把手收回来,回头便撞见加雷斯和傻子期盼的眼神。“你行的,加油!”加雷斯鼓舞,捏住特里斯坦受伤的另一边胳膊。特里斯坦痛得嗷了一声,甩开加雷斯,不得已,再次集中精神。他决定再尝试一次,就一次,之后不管他俩用如何天使般的眼神看他,都不再奏效。傻子似乎也明白了给技术工安静工作环境的重要性,于是乖乖地待在旁边,神色期盼又担忧。这扇门很大,几乎和走廊一样宽。上面非常干净,一丝装饰的纹路都没有。这让它在一个纹刻繁复的宅子里显得怪异又突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门。“里头是什么?”在等着特里斯坦琢磨怎么才能把法术变成铁丝,撬开这严丝合缝的锁时,加雷斯把傻子稍微拉开一点,问道。“主人。”傻子说,说着十分坦诚地望着加雷斯。加雷斯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地看向特里斯坦,期许着对方也听到这句话并朝自己望来,那加雷斯必然给出一个“我是不是有点牛逼”的眼神,并告诉特里斯坦——不是只有你可以当主人,像我这种畜生努力努力,也是可以咸鱼翻身的。但很可惜,特里斯坦正专心致志地摆弄门把,压根不知道他俩聊些什么。不得已,加雷斯只好重新把脸转过来,微笑着友好地摸摸傻子的脑袋,“乖。”经过这一段长途跋涉以及特里斯坦支离破碎的解释,加雷斯慢慢接受了自己曾经是畜生的设定。但即便他是畜生,他也一定是畜生王。不然傻子怎么会只听得懂他的话,而听不懂特里斯坦说的话。不过傻子叫自己“主人”还真是让加雷斯有点受宠若惊,这样的冲击让他一瞬间觉着自己高大了不少。怪不得特里斯坦有时候给他注入法力也让他这么叫自己,这果然是一个能提升战斗力的神奇的词汇。“以后再说这个,”加雷斯没忘自己的问题,他坚信自己不是一个会被兴奋冲昏头脑的人,所以他正了正题,再问——“你先告诉我,里面装着什么?”“主人。”傻子又乖巧地叫了一句。“乖,所以你回答主人的话,这屋子里——”加雷斯特地指了指大木门——“装着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当加雷斯和特里斯坦配合时基本都是如此,特里斯坦负责做出战略性决定,而加雷斯负责率先进攻。他必须要在门打开之前做好准备,无论里面冲出来什么,他都会第一个拦在特里斯坦面前。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但他总觉着虽然特里斯坦脑子比他好,但五感的敏锐性却不如自己强。这大概就是畜生的特征。那按照这么说来,只要加雷斯把智商再提高一下,至少提高到特里斯坦的水平,他就一定能比特里斯坦——“主人。”傻子说了第三遍。加雷斯啧了一声,扭头看向特里斯坦——“妈的,为啥我说啥他都……”“……你他妈是不是傻?!他是说里头关着他主人!”特里斯坦骂道,骂声合并着一记清脆的“啪嗒”声,大门打开了。傻子立即兴奋地扑到门口,而特里斯坦却十分谨慎,他把门轻轻地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后又迅速把门缝关上了。见着特里斯坦动作的小心,加雷斯也把先前装逼不成被打脸的心情一扫而光,好奇又警惕地走上前——“怎么了?”特里斯坦看了看傻子,又看了看加雷斯——“里头有点十八禁。”虽然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当加雷斯看到里面一///丝///不///挂///却浑身是血的人时,还是觉着那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因为就在门打开的刹那,他甚至没看出那是一个人。他只看到了房间有一滩血迹,血迹上堆着一坨rou。大部分地面上的血迹已经泛黄了,靠近rou堆的部分还残留一点鲜红的色彩。也正是这一点点鲜艳的红,让傻子发了狂一样冲上去,蹭在地上那滩血rou旁,呜咽着好似哭泣。随着傻子的撞动,加雷斯听到了链条的声音。他从rou堆里寻找着链条的另一端,总算找到了犯人手腕的部位。整个房间散发着恶臭,那种臭不仅仅是鲜血铁锈般的味道,还有伤口溃烂的味道,脓的味道,以及其他的难以言说的味道。乱七八糟的味道混在一起,在这一间小小的、几乎不透风的房间里给人以强烈的窒息感。“他还活着。”此时特里斯坦已经跟傻子一起围在囚犯旁边,他伸手摁住对方的脖颈,并感受到微弱的脉搏的跳动。这是好现象,只是他不确定这一丝微弱的生命还能撑多久。“把那个桶拿过来。”特里斯坦指了指放在角落的水桶。那个桶看似是为不停唤醒犯人来做新一轮拷打而准备的,桶里的水不算清澈,也正因如此,犯人身上的部分伤口有感染的迹象。特里斯坦用之前的花瓶碎片从衣服上划开一角,沾水擦了擦对方的脸和手腕,再翻过来擦了擦他的胸口。胸口上那一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