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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般。” 秦青低头看那蹲着的人:“今日,倒是轮到你与我说故事了。” “不好听吗?”蒋岑看她。 “一般吧。”秦青浅淡笑了一瞬。 见她终于展颜,蒋岑才跟着乐起来,而后站了起来,却是身子一转,自她身后将人抱了。 秦青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唬得她立时就忘了方才情境,挣扎要起来。 蒋岑却是将她一晃,秦青不稳,下意识勾了他脖颈,对上他似是亮了星光的眸子。 “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我就是想这么近地瞧瞧你。” “……”秦青这手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 见逗得差不多了,蒋岑才一手揽了她,一手替她挽了青丝:“你知道今次擢考的内容是什么吗?” “什么?” “灾后兴建,边城治理,还有——”蒋岑刻意停了停才复道,“还有兵民之策。” “这么广泛?” 怀中人眉头又秀气地拧了起来,是她一贯思考的习惯,分明知道她想得认真,蒋岑却仍是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有。” 秦青拍他一下:“你当我是瞎了不成?!” 蒋岑这才忍了笑点头:“嗯,确实很广泛,涉及到的也实在不止司吏监一个司的问题,所以我怀疑这次的试题,七司擢考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 “其他的不论,除去司药监需得再试专业,怕是其他的都大差不差了。” “朝廷想做什么?” 蒋岑摇头:“应该问,东宫想做什么。” “怎么会是东宫?” “这次的擢考,是交于东宫全权置办的。”蒋岑提及此,忽而了不得一般,便就等她一个恍然。 秦青想了半刻,忽而明白过来:“所以你才那般肯定一定能中?!蒋岑!你这是……” “对对对,走后门!” “你还引以为豪了?!” “那不是这般说话的,好歹我认真答题了!” 秦青只觉得快要被他气得背过气去,此前的委屈全部一扫而空,此间只想把这不要脸的嘴巴封死了才好。 第五十三章 适应 蒋岑被她瞪得有些无措, 终于是收了笑意,讨好道:“说笑嘛,你放心, 虽是东宫负责的, 但是他现下如日中天,不会干下这徇私舞弊的事情的。” “那你还……” “我呢,不过是知会了他一声, 原本东宫的意思是要我入司兵监,这不是瞧见陈宴也报了司吏监么。”蒋岑颇为得意,“正好, 拿这个理由换去司吏监, 他不是要我探探陈二么。” “所以这个试题也是特意这般设置的?” “这三个题,咱其他的不会, 兵民之策我还能不会么?”蒋岑拍拍她, “三选一, 届时便就说是我擢考单项格外优异, 谁又能置喙?” “……” “我说的走后门, 就是这么个门, 那门是开了个缝,费力挤进去的还不是我自己?” 分明是个偏理, 秦青明知道不该顺了他, 却也实在想不出该拿什么驳他。 只是他提到陈宴,到底上次的话没有说完,便就又问道:“陈家谋反的事情, 我一直都没有好生想明白过。若如今还以为他们是为了三殿下,着实可笑了。你当如何瞧的?” “我瞧?我瞧他们陈家,里边乱, 外头也乱。”软玉在怀,却是什么也做不得,蒋岑直觉自己实在堪比柳下惠,便就是这谈着的事情,竟然也严肃得不能再严肃。 这不对吧,人两只猫儿相好起来还能蹭个脖颈呢,他俩这也太—— “怎么个乱法?你说明白些。” 蒋岑哑了言,须臾由衷叹了口气去,沧桑得不能行,终于叫秦青注意到:“怎么了?” “就是吧……” “是很棘手么?”秦青认真看他面色,兀自猜到,“陈家对嫡子瞧着倒没有陈二这般上心,原本我想着是陈绍德出仕早,可越来越觉得,这偏心也实在过分了些。陈绍德在司户监几年,若说因这陈学勤太子太师的身份,沾了些光,倒也说得过去。” “但东宫这般人,怎会忘记当初力排众议扶荣氏上位的便是陈学勤。司户监受东宫管辖,若是换个想法,就当是陈家特意放进去的——这不是推出去当个活生生的靶子?” 秦青淡呵一声:“可你再看陈宴,哪一桩不是陈太师亲力亲为,他腿有疾多谢照料怕只是其一,其二么,你觉不觉得,那陈宴,与荣皇后眉眼很是相似?” “何止是眉眼相似?”蒋岑认命由着她继续着话题,接道,“与你说件事情,你猜陈二那腿是如何闹得?” “这个我问过陈怡榕,道是一次冬猎时受的伤,一箭正中膝盖,便就再也没能站起来。”秦青想起那日在医室是与他瞧过的,只是时间久远,隔了衣衫她也不好判断,“怎么?” “这就是宫内秘辛了。荣氏当年夭折的孩子,生来那膝下皮肤上便就带了血红的胎记,接生的嬷嬷还特意去擦过,没有擦掉。” “你是说……”秦青立时就扭了身子瞧他,连带着蒋岑腿上一动,见他面色微变赶紧问道,“你怎么了?” “没,”蒋岑咧咧嘴,“你继续。” 秦青不解,又转正了些,腰上却是被他一把按住,蒋岑:“说话就说话,你若是再动,我就当你是在撩,拨了。” “……”闻言那本是坐在他腿上的人,便就似是炸了毛一般,忙慌就跳了起来。 这一次,蒋岑没有再拉她了,毕竟,这种与自己过不去的事情,实在不好。只见她避得老远站着,也不再过来,尴尬咳嗽了一声:“那个,咳咳。那个什么,你想的没错,陈宴就是那个孩子。” 猜测是猜测,陡然听见人正儿八百地说白,还是难以置信。 只秦青此番立在那儿,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遂就低头装作斟茶模样,不再瞧他:“那这跟腿疾有何关系?” 蒋岑眼神随着她皙白的手指滑上茶盏,接着道:“这荣氏的孩子,为何去了陈家,我还没完全查出来。只不过,此前我探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很有意思。那日射中陈宴的人已经死了,死得很惨。生前么,是御前侍卫统领。” “御前统领?”秦青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稳端了茶盏与他,“既已经是御前统领,当不该是箭法有谬,若非无意,便就是有人可以安排——能指使这等人的,便只能是皇上和皇后?” 蒋岑点头,接了茶水抿了一口:“再猜。” “陈家与皇上没有嫌隙,甚至当年荣氏上位还是陈家的功劳,是陈家领头支持的陛下。”秦青眼神蓦的一闪,“荣氏?!她为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