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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损友的泼冷水功夫堪称一流:想哭就哭吧。晚上出来喝酒,两边肩膀都给你留。 岑矜酝酿了一会情绪,发现自己跟干海绵似的挤不出一滴泪,才理直气壮回消息:真不想哭,前阵子哭伤了,身体里已经没有任何液体了。 春畅:?离婚这么惨的吗,“二八”年华就要走上卵巢早衰绝经道路。 岑矜笑:滚啊。 春畅不再跟她贫:什么时候去奥星。 岑矜:下周一。 春畅后知后觉:你要休三天??辞职直接整个小长假?? 岑矜:对啊。 春畅:我都想跟风了。 岑矜:别吧,别冲动。 春畅叹气:也是,贫困容不得我任性。 她又问:你那高中生弟弟呢,有最新写真吗?慰藉一下我这个大龄社畜的心吧,最好还是穿校服的。 岑矜:?岑矜:没有。 岑矜完全没料到,春畅竟对李雾如此念念不忘。 相较之下,自己这个“半监护人”可谓不负责任到极点。 忙于离职的关系,她已经近一周没联系过他,连关心他期中考试成绩的事儿都抛诸脑后。 思及此,岑矜赶忙补救。 她切至信息栏,想发条问成绩的短信过去,下一秒,脑中无缘闪过上周接他那晚,提起成绩时少年并不积极的反应,更何况,这几天他也没主动告诉她成绩啊…… 会不会是考得不太好? 岑矜沉吟,退出短信界面。 她转变思路,回归微信,找出“齐老师”名字,严谨周全地编辑消息:齐老师,您好。有件事可能要麻烦您一下,就是我想知道李雾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他一直没有告诉我,我担心是他没考好所以不愿说。就不当面询问了,想从您这边走个捷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将他每门成绩都发给我,这样我也方便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好查缺补漏,对症下药。谢谢您。 按下发送,岑矜单手搭上方向盘,焦灼地等起来。 三分钟后,那边有了回复。 是一张横截长图,小图隐约能够看出是成绩条。 外加一条文字消息。 齐老师:李雾他考得很不错,尤其是物理成绩,是班级第一,非常优异,数学也不错,总分在班里排第六。我跟张老师都很意外,你要多表扬鼓励他,这孩子学习非常刻苦,有韧性又有冲劲,前途不可限量。 岑矜长舒一口气,快速回了句“谢谢,我会多为他加油鼓劲”后,就点开那张图仔细审阅起来。 一排学科挨个看下去,岑矜不由露出欣慰笑意。 只是,这笑意未保持多久,就转为微忿与怀疑。岑矜微微眯起了眼: 所以,并不是她个人事务繁忙完全顾不上这小子, 而是他早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已经懒得向她汇报佳绩? 第24章 第二十四次振翅 周六傍晚,岑矜照旧去接李雾。 她提早打了电话,到场时,男生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他双手插兜,笔直地立在风里,脸被光影修饰得轮廓分明。 岑矜想起春畅那条勒令她二次交出李雾“校服写真”的短信,一时失笑。 男生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车,停下的一瞬,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上车后,李雾习惯性地抽了下鼻子,却没嗅到任何香味。 岑矜以为他鼻塞:“受凉了?” 李雾说:“没有。” 岑矜反应过来:“噢,我没买吃的。” 李雾轻轻点了点头,脸在晦暗里情绪不明。 岑矜开车上路,李雾瞄她,欲言又止。 女人目视前方,周身气息沉抑,话明显少于以往,看起来更不易亲近。 李雾开始胡思乱想,心若鼓鸣。他又不敢多问,只好转头看向窗外,任霓虹流窜过眼底。 岑矜是对李雾攒了点脾气,因为他的无视,一礼拜过去了,他不曾向她袒露半分有关自己成绩的消息。 她在等他何时开口。 显然,少年作风稳定,发挥如常,一如既往地以沉默应付一切。 回到家,岑矜败下阵来,叫住了换好拖鞋正要往书房走的李雾。 她在沙发坐下,微抬下巴示意旁边那张单人椅:“坐。” 李雾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又开始起伏,他对这只椅子有心理阴影:上周此刻,他就是在这被她驱赶。 但他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将背包放到地上。 岑矜环臂,面色略显阴沉:“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李雾心头登时警铃大作,与吴复的对峙还历历在目,他没有足够信心认定他不会向岑矜揭发自己。 他稳住情绪,试探问:“什么事?” 岑矜歪了下头,盯着他,目光审度:“我不问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李雾蹙眉,掌心微热:“我不知道你指什么。” 岑矜闭了闭眼,不再含糊其辞:“你期中考试的成绩周一就出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告诉我?” 李雾如释重负,身心一轻:“没考好,就没跟你说。” 岑矜被「没考好」三个字噎了下:“那就一直不说么。” 李雾回:“你问的话我会说的。” “现在跟我说。” 李雾当即打开书包,从笔袋里取出一张细长的成绩条,把它递给岑矜。 岑矜不是第一次看这个东西,毕竟之前已经观赏过图片版,可真正拿到手里又是另一回事,更实在也更有成就感。 她心情愉悦,装模作样演出刚知情时那种惊喜与认可:“嗯?这不考得挺好的吗?” 李雾不言,须臾才说:“没有前三十。” 岑矜看他:“有人要求你第一次考试就必须到达前三十?” “……”他顿了顿:“没人。” 岑矜弯唇,又垂眼看一遍,接而抬头问:“这张成绩条可以送我吗?” 她解释:“我想贴在生活手帐里做个记录,纪念你第一次考试顺利。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复印一份。” 李雾微微一愣:“好。” 紧张感消失殆尽,他微低下头,抿高唇角。 “李雾,你好棒啊,”岑矜将他的分数看了又看,口气突然变得绵柔,好似极其满意地搓了下他脑门:“再接再厉。” 李雾耳朵红透了。原来开心与心痛一样,都会令人窒息。 下一秒,女人回归正常语调:“这周作业多不多?” “多。” “你去写吧,我自己呆会儿。” 李雾嗯了声,快速起身,往书房走。终于能背对她了,可以无所顾忌地笑。快累死了,他跟这些差点倾泻而出的笑意战斗了好久。 听见书房门掖上的响动,岑矜立马取出手机,给春畅发消息: “我按照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