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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住,不再放过。 岑矜面色越发酡红,溢出一些破碎而黏稠的鼻音,她的手移回他颈后,指甲渐渐使力,陷入他rou里。 她被挤压着,肩胛骨间或擦撞门板,制造出细微的响动。 慢慢的,膝盖发软,心颤不已,不得不吊紧少年。 或许是她太久没接吻了,竟爱极了这种毫无技巧可言的索求与纠缠。 让她感觉被需要,被凶猛而狂烈地依恋着。 他们濒于失控,像两个高烧病人,在用亲吻彼此较量。 “李雾……”岑矜含糊地唤他一声。 少年停了下来,在很近的地方看她,眼睛湿沉,呼吸烫得吓人。 岑矜被瞧得心紧,抿了抿潋滟的唇:“先不亲了,我们还在外面。” 李雾眸子清澈了几分,有了点后知后觉的赧意,他后退两步,声音低哑:“嗯。” 感受到了此间激烈的变化,岑矜必须及时叫停,隔开与他的距离。 走廊里微凉的气流终于能挤入二人之间,冲淡湿热的狎昵。 岑矜看向他重归澄明的,又有点害羞的眼睛,还有他年轻赤红的面孔,忽尔涌出强烈的罪恶感。 她偏了下眼,脑袋混乱地问:“你今天不回学校吗?” 李雾一怔,取出手机扫了眼:“……都两点多了。” 复而望着她,眼里漫出些微受挫的情绪:“你又要让我走了吗?” “啊?”岑矜怔忪,又正色:“不是,我怕你学校查寝。” 李雾唇微抿:“现在是暑假。” “哦……”岑矜有些不知所措,快忘了今夕何夕,是哪一天,是几点钟。 刚刚的一切太突然了,她的思维完全跟不上行为发展,全然忘形,此时心绪丛生,五味陈杂。 岑矜抠了下额角,不好意思再看他眼睛,回身开门:“你今天住家里吧。” 李雾眼皮微耷,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而后捡起地上完全被她遗忘的购物袋,跟着走进去。 岑进挂好包,就去厨房倒水,她这会口干舌燥到极点。 端了两杯凉白开回来,见李雾还站那,她忙示意:“坐啊。” 李雾应了一声,坐回通常属于自己的那张藤编椅。 岑矜把水递给他,也绕去一旁沙发。 岑矜连抿两口水,才将心头的激躁滤淡了些,她重新望向李雾,发现少年正握着杯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她耳朵尖不由自主地烫了,决定将话讲清楚:“刚刚……” 李雾发出一个低低的鼻音:“嗯。” 啊――岑矜冥思苦想,不知道要用什么开场白才合适,她措辞功能失灵,干脆破罐破摔:“我们谈恋爱吧。” 李雾的眼睛像陡燃的明火,灼灼地亮了起来。 “亲都亲了。”岑矜急速地说道,又开始喝水。 少年面孔黯然一度,把杯子搁回茶几:“只是因为亲了么。” 岑矜心叹一息,神色温文:“不是,是因为我想试试。谈谈看吧,李雾,从离婚到现在,除了你没有其他任何异性能给我很确切很强烈的感觉了,去年夏天的时候其实还没这么明显,但这一年间慢慢地加深了,今天看你走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很难过,也很懊悔,又有种抽空与虚脱,我不该对你说那些的,是我没有尊崇自己的内心。” 她微微仰脸,不想让眼里那些潮湿的脆弱过于直观,被这个比她小这么多的男孩察觉,那样会很丢脸:“可能因为我经历过一次不圆满的婚姻吧,所以在感情方面也比较怯懦,对自己、对对方都容易失去信心,总下意识地想用一种推开的方式去考验跟证明我需要的那种感情,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就有点无法控制住自己。” “幸好你回来了,”岑矜呵气,似心有余悸:“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一年来我们之间好像埋了个定时炸弹,必须要一个人主动去踩,不然会一直如履薄冰。既然你已经主动了,我也不想违背自己。” 她重新正视他,唇角撑出一个顽强亦格外美丽的弯弧:“所以,你想再跟我相处看看吗,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和身份。” 李雾怔然,定定看她好几秒,一字不语。而后起身径直走了过来,俯身像是要再次吻她。 岑矜推了下他前襟,立马被捉住双手,他不再动了,就紧攥着,逆光的眼是那样深情、剔亮,打动人心。 岑矜被他这样盯着,钳制着,神思沸烫起来,但她又不想让他轻而易举得逞,就说:“亲不够啊你,我一点都不想亲了。” “那可以抱吗?”李雾问,一脸的期待与真诚。 这个愣头青,岑矜窃笑一下,扬脸质问:“你这样抓着不放我怎么有手抱你呢?” 李雾立马松开。 他们一站一坐,角度并不适合拥抱,所以一下子僵持住了,无从下手。 岑矜决定先发制人,她双臂微张,刚要起身扑送过去,李雾胳膊已穿过她腋下,将她腾空托抱起来。 “哇哦~”她终于能理直气壮地惊叫出来,并圈住这个少年的脖子,夹住他的腰,做一切热恋中的女生该做的动作。 李雾毫不费劲地掂高她,小声咕哝:“一年没抱你了。” 这一年间,他是如此想念她,在大脑里模拟了千万遍。 岑矜鼻头酸胀,抬眸看他。他们的脸近在咫尺,静静凝视着对方,好似在重新验证身份,刷掉过去的那些固有认知。 岑矜不由自主审视起自己的小男朋友:他饱满的额,锋利的眉,浓黑的眼,扑闪的睫,直峭的鼻梁,干净的皮肤,还有形态清晰的唇。 他好好看啊。 一直都这么好看的吗? 这个好看的小男孩喜欢了她快三年?她中了什么头奖运气这么好的吗? 岑矜满心满眼地开出了花儿,喜悦到忍不住去他唇上狠啄一下,好像要给他隆重盖上专属自己的章戳,从此据为己有,外人不得垂涎。 李雾本就被她端详得耳根红透,此刻更是羞喜交加,唇畔浮出明显的涡:“你不是不想亲了?” “临时反悔了不行吗,”岑矜目不转睛,不知是由衷赞叹,还是戏谑逗弄:“这个角度看你好好看,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这么帅,又这么可爱,多亲几下弥补之前的自己有问题吗?” 李雾被夸得身心躁动,如她所愿,骤然去吻她嘴唇,偷袭完又别开头,任由眼角出卖自己的笑意,瞳孔亮晶晶,睫毛密又长。 岑矜被他这些小动作,小神态萌化,心软透了,成了一朵香甜绵糊的熔岩面包。 她的手改搭他肩膀,放大间隙,跟着歪头,去找他偷乐的正脸。 李雾不自在起来,从耳朵红到脖子,又转脸去另一边。 岑矜斜身追过去,非要抓他个正着。 李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