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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感与新鲜劲的推拉与试探。 普遍的关系是从情人发展为亲人,而他们恰恰相反,所以会更敏感,也更艰难。 可能她天性如此,又或许与生长环境有关,岑矜总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某种共情之中。 她开始想象李雾这两年经历着什么,回忆着她这些年对他的施压,冷处理,暴脾气,甚至是有恃无恐。 她居然这样对待这一个少言寡语而小心翼翼喜欢着她的单纯小男孩儿。 她扫了眼外面淋满鸡尾酒蓝光线的大厦,觉得自己好像这座城市一样傲慢冰凉。 简直了。 岑矜。 她唾骂自己。 回到家后,这份感触在岑矜心底变得愈发具象。因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拖鞋已被摆放在玄关地毯上,还对着她进门的方向――它们似乎终于能理直气壮被安排在这里,也不会让拖鞋的主人多想。 他有多细致入微,就知道他这些年来有多压抑克己。 岑矜眼圈微热,趿上拖鞋,没有往里走,只高喊一声:“李雾!” 少年立即从书房冲出来,脚底近乎打滑地刹停在她面前,眼神询问“怎么了”。 岑矜看着他眼睛:“过来,让我抱抱。” 他立刻上前两步,将她揽至胸前,倾低头,贴到她鬓处问:“今天上班很累?” 岑矜没答,只拍起他背脊,一下接一下,慢而轻,好似在哄慰一个小朋友入睡,哪怕这个小朋友比她高了不止一头;又像是安抚自己,片刻才闷声道:“心肝肝,小可爱,乖崽崽,宝贝弟弟,我们一定要好好谈恋爱,好不好?” 她一连串的爱称叫李雾很是受用,唇扬了老高:“那当然了。”随即收拢臂弯,紧紧拥住岑矜。 两个人抱了好一阵,难舍难分,最后啪嗒啪嗒连体婴一样步伐一致地一点点平移去厨房,岑矜才松了手。 李雾不放她走,而是拿高她手腕,瞥了瞥自己买的那块表带,反复确认:“你真的喜欢?” “喜欢啊,不喜欢我干嘛戴,”岑矜用另一只手捏他小鼻子:“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你眼光这么好。” 夸他的时候也不忘捎上自己,李雾笑了声,急不可耐地转去灶台热汤,展现自己的各项才艺讨她欢心。 岑矜坐回餐桌,搭腮看他在厨房忙前忙后,间或与他相视一笑,不自觉也有了种岁月静好感。 倏地,手机一震,才将岑矜从沉迷中唤醒,她滑开来看了看,唇畔笑意瞬时凝固。 微信里有吴复发来的消息,是张婚礼电子请柬。 这张请柬不愧出自4A的创意总监之手,一点进去就是生动趣味的二十多秒动画段视频,引人入胜,最终定格在两张搞怪的男女婚纱照上面,幸福感满溢。 新人的名字被清楚刻写在下方,字迹圆溜溜的,非常可爱。 岑矜目光落到新娘名字“卞歆然”三个字上面,一时有些闪神。稍显戏剧化的一幕让这份请柬看上去不知是真挚邀请还是变相挑衅,又或者是在宣读尾声,她与吴复的婚姻故事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大结局,而她是彻头彻尾的输家,不及他这个前夫更快迈入另一段花好月圆之中。 岑矜五味陈杂地看了会,而后冷勾一下唇,关掉了手机。 第63章 第六十三次振翅(理想化) 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到接近一点,岑矜才从李雾热烘烘的怀里出来,回了卧室休息。 戴上眼罩前,她打算给李雾发个晚安,不想又看到了吴复的新消息,在表达歉意,说是他太太用他手机群发的请柬,他没有注意。 “太太”两个字略微刺眼,岑矜本不打算回复,结果前夫又开口问:你想来吗? 岑矜轻吸一口气,敲字: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上一段婚姻是好聚好散吧? 吴复说:几年下来了,我以为再坏的收场也能淡化了,你还是很在意吗? 岑矜快速回击:不,我并不在意,只是认为合格的离婚状态就是从此陌路。管好你太太的手,别故意整这些阴阳怪气的东西,来太岁头上动土。 吴复或许笑了:所以太岁愿意来坐坐吗,这次以我的名义邀请,你别想太多,就是一次婚礼名义的小小聚会,不用带任何东西,毕竟好久没见了。 胜负欲真是种不时发作的药瘾,岑矜觉得自己又被裹挟了,也想以体面优雅的姿态碾压回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意,用一种近乎恩赐的飘然口吻:好呀。 ― 一周后,岑矜赴约去了吴复的婚礼现场,与她一道前往的还有春畅,她也收到了他们的请柬。 吴复的婚宴规模确实不大,安排在一家高档会馆的露台。不同于他们之前花海一般的纷繁布置,这次夜宴充溢着简单复古的法式小资风情,临江而置,格调优雅,音乐缱绻,宾客们环坐于绒绒烛光之中,浴着夏季微曛的风。 岑矜见到了不少熟人,若不是有张婚礼告示牌杵在入口处,她快以为这只是一次行业趴体外加同学聚会。 新郎与新娘的装束同样低调。吴复只一身灰色西服三件套,七分裤带出些许时髦跳脱感,而卞欣然是纯白的及踝礼服长裙,亮丝钩织,行走时会折射出孔羽一样的光泽。她挽起低髻,只卡了朵白桔梗,笑容一如既往的纯美。 一对璧人。 岑矜由衷发出如斯感慨,她本以为自己会心有不甘,会如坐针毡,但到场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真正正成了场外观众,一点没有想要追究吴复到底是婚内出轨还是无缝衔接的念头。 她平和地给予祝福,并递上礼物。 岑矜坐的那桌都是大学同学,见她过来,大家还有些意外。 但看女人面无异色,他们也都默契地避而不谈,只热情招呼,相互寒暄生活工作相关。 席间有个同届女生心生怜悯,拐弯抹角夸起岑矜:“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啊,跟大学时还一模一样呢。” 春畅剥着虾,向来口无遮拦:“她整天搁年轻小帅哥那采阳补阴,能老吗?” “哇……真的啊。”一桌同学嘘了起来,讨教起细节。 “听她瞎说。”岑矜淡笑一下,微微挺直了背脊。 吴复与卞歆然刚好来这桌招待,见席上分外热闹,便举着香槟问怎么了。 女同学回:“我们在求教岑矜怎么泡到小鲜rou的呢。” 吴复笑容微涩一下。 卞歆然挑了下眉,咧嘴笑问:“哇,矜姐有小鲜rou啦?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岑矜握着细长的高脚杯,看向吴复,红唇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你先生认识。”说完便与他手中杯子轻轻一撞。 女人眉眼谧然,有种无可挑剔的冷静,无可挑剔到近乎薄凉。 吴复感觉自己心也跟受击的玻璃似的哐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