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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用手碰了碰孟宇,示意他不要说话,没看到许非白脸色都变黑了嘛。 此时许非白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原来这段时间钟意一直在计划出国的事。 她不仅仅想要离婚,她甚至还要离开这个国家。 为什么? 她就这么不想跟自己生活在一起。 哪怕之前是装的,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 一股奇妙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许非白恨不得现在就到B市,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钟意,你跑不掉。 他要抓住钟意,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抓住钟意。 飞机正常起飞,两个小时以后成功到达B市,刚下飞机,许非白就给钟意打了个电话。 结果那边没接。 许非白心里莫名慌了一下,现场粉丝太多,他被李庚簇拥着才上了车。 等上车以后,手机出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许非白一般看到没有备注的都不会接听,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接了起来。 “喂。” “是许先生吗?”电话那边的男声略显熟悉,很快就做了自我介绍,“我是鸿伯。” “鸿伯啊,你好。”许非白很快就想起他是谁,“怎么了?” “先生,今天早晨钟老爷去世了。” ——咣当。 许非白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自己心脏一下。 “还有一件事。”鸿伯又说,“夫人,也就是钟意,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出了车祸。”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食物的那些东西是我在网上查的 如果不对,就当是本文私设吧 钟意失忆了,后面就是纯甜了 ☆、下嫁 四年前, 逼仄的小巷里。 “喂,阿意。” “喂,爸。” “干什么呢?” 钟意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几个小流氓,把手里棍子往旁边一扔, 面不改色的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在图书馆学习呢。” “学习好, 好好学习。”钟润声音醇厚, 略显欢快, “这周有空吗, 找个时间回家吧。” 钟意又用拳头吓了吓眼前几个蠢蠢欲动想要爬起来的人, 他们见此再次躺倒在地上装死, “回家做什么?爸你找我什么事?” “爸给你找了一门亲事, 对方家背景不小, 态度也挺诚恳, 说不定能当上门女婿,这样以后你继承家业也有人帮你打理, 你这周回来见见男方,要不今天加上微信也行, 爸爸把微信推…” “爸。”钟意打断他的话, “我才二十岁,相什么亲啊,再说我不想继承家业,我想当中医。” “中医有什么好的,活多钱少还得服务病人,当大老板多省心。”钟润苦口婆心,“爸爸已经把江山给你打好了,你只管接手享受就行。” “我不想享受,再说就算我要继承家业, 我也不会找个男人跟我一起分享,我只想独吞。”钟意被他唠叨的受不了,“图书馆不让打电话,挂了。” “诶,阿意,等…” 电话挂断,钟意拿起地上脏了的包,用手指了他们一圈,“你们记着,下次我在校门口再见你们一次,就打一次。” 接着转身往巷口走。 唉老爸真烦,竟然要给她相亲。 谈恋爱结婚有什么好的,没有男人配的上她。 钟意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给舍友发消息,问她们需不需要带饭,因为低着头,所以没发现,这时候身后有一人拿着刚才她扔一边的棍子慢慢接近她。 然后… ——砰。 钟意感觉自己眼前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鼻间萦绕着一股消毒水和花香混合的味道。 钟意睁开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她耳边是滴滴的机器声。 她全身酸痛,后脑勺隐隐作痛,有那么一瞬间,钟意恍惚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在哪。 这时,门那边响起动静,钟意顺着声音看过去,跟进门的护士打了个对视。 ——咣当。 护士手中的治疗盘直直掉在地上,发出金属跟地板碰撞的刺耳声音,那个小护士根本顾不上捡,转身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声音大的整个楼道的人都听得见,“赵医生,赵医生,11床醒了,11床病人清醒了。” 这么惊奇吗? 钟意感觉从她声音里听出了“奇迹”两个字。 几分钟后,几个医生护士匆匆跑过来,他们把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头发稀少的医生摁住她的肩膀,拿着东西看了看她的瞳孔。 这里是医院啊。 钟意反应过来,看来她被人打进医院了。 啧,真丢人。 她想尝试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嗓子干枯,发出来的像是鸭子叫。 “许夫人,您不要着急。”医生托护士给钟意倒了一杯水,给她拿过来让她喝下,在一边笑眯眯的说:“您已经睡了三天了,口干舌燥很正常,一会就能恢复正常了。” 钟意听完,说:“你搞错了,我不姓许,我姓钟。” 但是医生没有听清她这句话,只听到一个“许”字,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样子,说:“放心,我们已经给许先生打过电话了,他说主持完葬礼就过来。” 许先生? 葬礼? 这都哪跟哪。 钟意觉得自己头还是有点晕,她好像听不懂医生在说什么。 接着她又被推去做了几个检查,几个医生围着她看了好久。 一直等到下午,一个中年男人迈进病房,钟意见到他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她此时嗓子好了个差不多,还是沙哑,只不过没有那么难听,“鸿伯,你来啦。” “阿意,听说你醒了,许先生走不开,让我先回来照顾你。”鸿伯坐下来,仔细瞧她,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感觉还可以。”钟意问他:“报警了吗鸿伯,打我的那几个小混混找到了吗?” 鸿伯一头雾水。 钟意是被大货车追尾出的车祸,进了医院以后昏迷了三天,这几天许非白又要照顾她又要cao办钟润丧事,忙的不可开交。 怎么钟意一醒过来,不问钟先生,不问许先生,不问车祸。 问的竟然是小混混。 “阿意,你在说什么?鸿伯怎么有点听不懂。” “我在问你打我的那几个小混混,打我后脑勺让我进医院的那个,抓住了吗?”钟意有点急了,鸿伯这是怎么了,接着又问:“我爸呢,我都住院了,他怎么也不过来,让我一个人在医院,鸿伯你看他还有爸爸样吗?” 如果说前面这一句还让鸿伯有点摸不着头脑,后面这一句让他整个人傻眼了。 他张大嘴巴,想说钟老爷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