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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小卷坦坦荡荡地跟他对看。 纪恒看了她半天,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跳舞对这些毕业生都不成问题。十三年级后半年的体育课形同虚设,全部都用来练舞,为即将到来的毕业舞会做准备。 小卷却只学过一点,因此没几天,小卷就收到梁暄的消息,问她能不能周末一起练练舞。 舞肯定要练,不然太丢脸,小卷立刻答应。 两个人约在小卷家,周六上午,一家人才吃过早饭,梁暄就来了。 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亚麻西装外套,整个人清爽明快,小卷头一次看到他不穿校服的样子,还挺帅。 纪恒才刚起床没多久,身上还是T恤和睡裤,坐在餐桌边,看见梁暄,犀利的目光把他从头扫到脚。 梁暄很聪敏,立刻解释:“因为今天要跳舞,穿得稍微正式一点。” 纪恒没说什么,起身过来,擦过梁暄肩膀,“过来,我有话问你。” 两个人走到后院,不知道在说什么,弄得小卷无比好奇,不过看梁暄的样子,好像是在笑着拒绝纪恒。 两个人聊完,纪恒不动声色地上楼去了。 小卷mama对梁暄这个大男生无比好奇,拉着他问东问西,问了好久,才放他和小卷一起去练舞。 “你们去楼上书房练吧。”小卷妈建议。 小卷爸有事不在家,二楼书房今天没人。 进了书房,小卷忍不住好奇,“梁暄,纪恒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哦。他说他不太想在毕业舞会上跳开场舞,想把机会让给我。”梁暄回答,“不过我觉得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我来不太合适。” 小卷心想,原来纪恒打的是这个算盘,可惜没有成功。 开始放音乐时,小卷就有点紧张。 梁暄对她笑笑,“不用怕,只有开场时要跳华尔兹,后面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蹦迪,乱跳就可以了。” 其实他也在紧张,小卷明显地看到,他伸出左手让小卷搭上来的时候,脸都红了。 “我没跟女孩跳过,”梁暄解释,“我们练的时候都是跟男生搭档,轮流跳男步。” 也是,他们男子部那边没有女的,小卷想象一下一群男生互相搂着跳舞,就有点想笑。 “等我一下。”小卷跳了几步,忽然跑到旁边,把脚上穿的毛茸茸的拖鞋脱掉,赤着脚啪嗒啪嗒地跑回来。 穿着拖鞋跳舞,实在太不方便了。 梁暄的目光停在小卷的脚上挪不开——这双脚精致漂亮,洁白无瑕,淡粉色的指甲好像小小的贝壳。 梁暄的脸更红了。 不过他跳得很认真,一步都不错,小卷就差得远了,频频踩人,一直在说对不起。 梁暄再偷瞄小卷的光脚一眼,笑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踩人一点都不疼。” 书房的门突然开了,纪恒走了进来。 “不打扰你们吧?我过来找书。” 纪恒已经换了衣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米白色薄线衫。 这是小卷最喜欢他穿的一件衣服,因为质地绒绒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每次他换上,小卷都会在他身上动手动脚地乱蹭。 他洗漱过了,不是刚刚才起床时懒洋洋的样子。 梁暄怔了怔,立刻说:“没关系。” 纪恒到书架前找到一本书,居然没出去,直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了。 两个人要跳舞,旁边坐着个人参观,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梁暄搭上小卷的背,规规矩矩带着她转了几圈。 纪恒看了几眼,忽然放下书,起身出门,片刻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双鞋。 “光脚跳舞感觉不对,还是穿上鞋吧。”纪恒说。 小卷有点无语:穿鞋当然好,可是你拎来一双马丁靴是什么意思? 这双马丁靴是去年冬天和纪恒一起装酷用的,一人一双,纪恒的是黑色的,小卷的是粉色的,底特别结实,重得像砖头。 纪恒走到小卷面前,单膝跪下。 “扶着我。”他说。 小卷乖乖地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帮她把鞋穿上,绑好鞋带。 这种事从小卷小时候起他就做过无数遍,早就做熟做惯。 纪恒帮小卷穿好鞋,又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 他坐在那,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小卷莫明地紧张,步子乱七八糟,踩梁暄踩得更欢快了。 有马丁靴加持,梁暄就被踩得有点惨。 梁暄借着音乐的掩盖低声对小卷笑道:“放松一点,没关系的。我懂你哥为什么在这儿,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meimei,我也不放心。” 他低估了纪恒的耳朵,纪恒头也不抬就接道:“我姓纪她姓夏,你‘meimei’的想法是从哪来的?” 被他听到了,梁暄有点尴尬,“学校里都那么说。你们两个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所以你们是表兄妹吗?” 小卷笑出声,“当然不是。” 也不怪别人误会,从小到大,纪恒每天盯着小卷,cao心得像个老妈子,没谁比他更像哥哥。 梁暄纳闷地看了纪恒一眼:“那难道……你是她家的养子?” 纪恒淡淡道:“我和小卷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血缘上,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不过借住在她家而已。” 纪恒再看一眼梁暄搭在小卷身上的手,站起来。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小卷,过来。” 小卷懵懵懂懂地离开梁暄,走到纪恒面前,问:“干嘛?” 纪恒没再看梁暄,忽然伸手按住小卷的背,俯下身,贴住小卷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柔软,有点凉,小卷震惊得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虽然小时候趁他睡着时,小卷偷偷亲过他的嘴唇,可是纪恒从来都是像长辈一样,只肯亲小卷的额头。 这怎么都算是小卷正式的初吻,居然还是当着别人的面。 压了好几秒,纪恒才放开小卷,用“看吧,这才是我们两个的真正关系”的眼神望着梁暄。 结果这次练舞草草收场,梁暄落荒而逃,小卷的舞伴就这么飞了。 他走之前好像说了几句什么“和小卷跳舞不太协调可能要换个舞伴”之类,小卷完全没听到,满脑子都是纪恒刚刚那个吻。 他走了,小卷还在发呆。 纪恒摸了摸小卷的脑门,“犯什么傻呢?” “你刚才,那算是,吻我了吧?”小卷有点不好意思。 纪恒表情如常,“我们两个以后是要结婚的,吻一下不是很正常么?” 小卷想想也是,笑了。 纪恒伸手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他走了,我来陪你练。” “你等一下。”小卷弯下腰,费劲地把脚上的短靴脱掉,扔在旁边,“我怕踩到你。” 纪恒在家里,没有穿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