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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沈侍郎推荐的人定然不差。”还是不甘心。“皇上谬赞了。”沈忻垂着眼皮,没有看李毅。李毅看了他片刻,最终还是回到了主座上。永卿看得分明,那种神情,他在悦音阁多少痴男怨女的脸上看到过,一瞬间就懂了。皇上不是念着旧情才替沈忻留着这个位置,而是动了私情。意识到这个事实,永卿有些僵着身体坐下来,有点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看了沈忻几眼。沈忻感觉到了永卿的视线,悄悄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却被永卿反手捉住了。沈忻连手带人都僵住在了位置上。永卿用手掌慢慢地摩挲这那几根有点纤细的手指,试图缓解下来。手掌的温度顺着手上脉络传上来,细小的暖丝缠绕上了心。永卿感觉到身旁的人慢慢地放松下来,手也自然地弯曲下来,他停下来,虚虚地握着那只手,皮肤有意识、无意识地相触,将自己的温度覆在沈忻的手上。一丝奇异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沈忻的喉结动了动,眼神有点慌乱地在茶水和茶杯之间转来转去。沈忻直觉这样不对,但是没有将手拿开。虽然离得远,但是坐在上面的李毅还是看清楚了那两只手,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凸出青筋,眉眼一下子锋利起来。赫太后看了看,眼睛瞄向沈忻,笑了笑说:“哀家也要好好谢谢沈侍郎啊,为皇上寻来这么一个肯为国捐躯的良人。”沈忻将手抽了出来,捻了捻,那温度还残留在上面,他站起来,说:“臣不敢承此虚荣,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永卿手里一下子空了,有点失落,但是也知道场合不对。他看着沈忻隐在衣袖里的手,心里却开始泛甜。刚才沈忻没有推开他的手。“沈侍郎真是谦虚了,对吧,皇上。”赫太后转过头,看着李毅。李毅眼角有点发红,被赫太后一说,便清醒过来,敛了敛眉,笑了笑,说:“母后说得是。”李毅掀起眼皮看了看沈忻,又垂了下去,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散宴的时候,李毅站在大殿之上,看着沈忻离开的身影,握紧了手。背后一直投过来的视线,让永卿升起点烦躁,他皱着眉,有意无意地遮挡住沈忻。永卿的靠近让沈忻误以为他还一直没缓过来,伸出手又缩回来,低声说:“别怕。”永卿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抓着沈忻的衣袖。沈忻愣了愣,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李毅看着沈忻有点无序的脚步,眯了眯眼,指甲掐进了rou里。“哀家也该回去”,赫太后看着李毅那张露出点戾气的脸,轻笑了一声,“皇上也早些歇息吧。”李毅收回眼神,松开了手,眉眼柔和下来,转过身说:“儿臣恭送母后。”赫太后走到一半又停下来,说:“皇上,不要忘了元宵节摆宴的事啊。”“儿臣不会忘的,请母后放心。”“那就好。”等到赫太后彻底走掉,李毅抚了抚额,明明没可能,却还是忍不住。一旁的褚总管连忙走上来,扶着李毅,无声叹了几口气。皇上明知道沈侍郎待那顾少爷不同,沈侍郎甚至让太后娘娘亲自来要得着这次的事,也是为着那顾少爷。“皇上,保重身体啊。”“朕……终究还是不死心。”李毅垂下了眼皮,恍惚间回到多年前。“小沈忻,来,过来”,李昱将小沈忻抱起来,放到李毅的面前,“这是朕的胞弟,李毅,以后你们就一起吧。”李昱轻轻推了推小沈忻,小沈忻推开他的手,大声说:“我自己来。”李昱大声笑了笑,在小沈忻的注视下,憋了憋,艰难地说:“好好,你自己来。”小沈忻转过头,凑近,仔细地看了看。李毅被看得有点紧张,生怕觉得自己哪里没穿戴好,手心里握满了汗。同时他也看着那张脸,那张脸不是很圆,有点瘦,他想起之前沈将军和莫将军的战死的事,心里浮起点同情。睫毛长长的,那双眼睛即便是在打量,里面却都是柔和,没有恶意,甚至有点温暖,皮肤很白,鼻子也有一个很好的弧度。可惜还没等他往下看,那张脸就离开了,他有点失落。“臣是沈将军之子,拜见殿下。”李毅愣了愣,想去扶他,可是李昱蹲下,将头歪在小沈忻身上,说:“行那虚礼干甚。”“皇上,礼不可废。”“行吧,随你喜欢”,李昱站起来,摸了摸小沈忻的头。小沈忻明显有点不喜,撇了撇嘴,远离了李昱,轻轻抓着李毅的衣袖。李昱看着小沈忻大笑起来,小沈忻被笑得脸有点红。。李毅顿了顿,想将手伸过去,可是那小小的手却放开了他的衣袖。“皇上?皇上?”李毅被唤了回来,顿了顿,记忆里,其实他是抓住了那只手的。“朕乏了,回宫吧。”褚总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没开口,扶着李毅回去了。看着皇上,褚总管突然想,这母子都是可怜人啊。这次小芝兰没来及躺上床,就被永卿抓了个正着。永卿一伸手就抓住了正在往回跑的小芝兰的衣领,将小芝兰抱了起来。“小兰芝啊,你要好好睡觉才是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芝兰小幅度地挣了挣,不服地说:“永卿哥哥都这么晚睡,为什么就我一个人那么早?”“你还小,好好睡觉才能长得高”,永卿见芝兰还鼓着着腮帮子,他捏了捏,“才能长的漂亮亮的,嫁一个好郎君啊!”芝兰一下子羞红了脸,“永卿哥哥你、你……”“你也还小,也要跟我一样早点睡才对”,说完还小小地哼了一声。“胡说,哥哥已经很大了,不需要再那么早睡了,不信,问问你沈先生。”永卿向沈忻挤了挤眼神。沈忻掀起眼皮看了看永卿,还有一直偷偷瞄着他的兰芝,开了口。“你也需要早睡。”永卿和芝兰都顿了一会,一个微微睁大了眼睛,一个用手掩着向上翘的嘴角。“咳咳”,芝兰正了正色,拍了拍永卿的肩,“永卿哥哥,你也跟我一样好好去睡觉吧。”“那个……那个沈先生?!”“怎么了”,沈忻看了看他。永卿觉得有股凉风在自己背后吹着,立刻正色说:“对,沈先生说得对。”又转过头,说:“走,哥哥跟你一起去睡。”沈忻看着那已经跟自己齐肩的人,眼底里翻起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