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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要出价吗?”百骨知自从报了一次一千五百两百白银的价钱之后再也没出价。“先不着急。”百骨知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最后一人的拍卖价,定会比龙宇高。被龙府捧在手上的小少爷,最后的成交价竟然比不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这便是第四次羞辱。想到这里,百骨知敲击桌面的手指再次停下来。最后压轴的可是自己师父!成交价比区区一个小少爷高,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哪里不对百骨知侧耳听听,现在的报价已经到了两千两银子的可怖价格,叫价依旧在向上疯长。"听风楼不做赔本生意,不用叫价了。"百骨知微微偏头示意,百影虽然不明白得到龙韬的情分怎么就算赔本买卖,但还是点了点头。左右楼主说的自有他的考量。百骨知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细细品了品清苦后的回甘,突然露出个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小七,你掌管听风楼,要记得听风楼的两重身份。""第一重,是商。为商者,利益至上,无论做哪一笔生意,都应该确保利益的最大化。""第二重,是侠。为侠者,看淡利益生死,为忠义两肋插刀,九死不悔。""若是重商轻侠,则听风楼易引人忌惮,易引得正邪两道群起而攻之。""若是重侠轻商,则听风楼上下听风者无米入口,得利浅薄,易心散,易贪金,易泄密。""是以,侠商取其平衡,听风楼方得以屹立不倒。"我现在便是取"商"之一道。若是能够随风潜入夜,将小少爷偷走……又何必花那千两白银呢?"两千五百两白银!"龙韬双目赤红,若是幕后主使在他面前,定会被他生吞活剥!他的儿子,他龙府的小少爷,竟然会被人当做随意亵玩的玩物一般被拍卖,他看着台上安安静静的龙宇,都不敢去想他到底受了什么苦,一想到他未来还将会被某个恶心的男人当做泄欲的工具,他就控制不住体内的乱窜的内力。这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会不恨!"三千两白银!"方尚清强行压下怒火,担忧地看了一眼龙韬。龙府虽说是家大业大,但是多出的钱财大多数用在了善事上,或是为流民乞丐布粥,或是出钱请大夫为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诊治,其余的则是地产房产,猛地拿出这样多的钱财,恐怕会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用资紧张。只是可恨自己在方家的根基无法完全稳住,无法助龙兄一臂之力!"哇,有人出了两千五百两白银哦,还有人出价吗?"对着笑着在龙宇身旁走动的月琴,无人应答。龙韬心中希望渐生,目光炯炯地看向台上,一双抓过多少大jian大恶之人都稳如铁钳的手,如今却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承担不起一个茶杯的重量。"三千五百两白银。"不知是谁又报了价,声音镇定,似乎在嘲笑着龙韬,身上没钱还硬要拍下这个宝贝。龙韬猛地向出价方向看去,终是没有看出到底是谁出的价。"四千两白银!"龙韬低吼。谁出的价都不要紧,只要把价钱压过去!方尚清的拳头紧了紧,无力地松开。若是这笔钱拿出来,那龙府定要卖出几家店铺。但是他难道能阻拦龙韬吗?阻拦一个父亲去赎回他的孩子?方尚清狠狠咬着牙,头胀得生疼。枉自己是武林盟主,竟然连将侄儿救下来的银子都不够!“五千两银子。”又是之前的声音,似乎是对龙韬势在必得,竟然直接加了一千两白银。“六千两!”龙韬诡异地平静了下来,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方尚清别过头不忍再看,却恰好看见有几个小厮走了过来。“这位客官好,你出的价钱已经超过了南风馆的担保,请你出示一下身份令牌。”小厮笑容温和,不卑不坑,却让方清正心头大惊——他们是又那少年引推而来,哪里来的令牌?!方尚清连忙作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拇指中指微微一扣,刹那间弹出了一把樱桃核,将几个小厮定住了身形。龙韬与方尚清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虽然怒气未消,看到两人还有些反应不能,但是一见两人僵住了身子,就明白这是方尚清为自己争取到的逃跑机会。龙韬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就跃了出去,此时台上的月琴正在鼓动着气氛,将众人的注意力尽力地引向台上的龙宇,所以一时倒是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变故,让拍卖得以继续。不过六千两本来就是难以逾越的高峰,是以在加了零零碎碎的银子之后,以六千三百两白银的价钱成交。花影倚在角落,忍着浑身的剧痛看着台上台下的疯狂,又将目光投向了方尚清,目光复杂难言,不知是在期待着什么。花影家原本还算是富裕的,只是后来出了变故。母亲先卖了他的哥哥,后来又卖了他。听着台上的琴声,花影知道,那个固执地不愿意改名的孩子出场了。这是这次拍卖的“绝品”。“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馆主从来没有估错任何一个“货物”的价格。哪怕龙宇他能将这场拍卖会顶上一个**,那么这个孩子就能将拍卖会顶上另一个**。为龙宇出价的,大多是武林人士,但是真正称得上是家财万贯的,还是那些登得上金銮殿的官。龙宇的身份太敏感了,加之所谓的武功秘籍对于他们来说用处并不大,是以出手的人很少。但是这个孩子,就不一样了。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颜色无双。生了这张脸,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就像是他。他哭嚎着恳求母亲,可是母亲不为所动。他的嘴里被塞上布条,又被绑住手脚,平日里对他低眉顺眼的仆人看着他,目光满是轻视,甚至yin邪。他想如果父亲在的话,一定会阻拦她的。但是他的父亲,曾经笑着让他坐在肩上的父亲,曾经愿意握着他手一笔一划教他习字的父亲,曾经抱他在膝上为他读史的父亲。直到他被绑上马车那天,都没有来。他知道吗?他知道的。因为花晴就是这样被卖掉的。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啊。究竟是只有他的父亲为了未来可以舍弃掉儿子,还是天下父亲都是如此?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将书洛送出去,也要看一看到底书洛下场如何。他希望看到书洛被拒之门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