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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本想先让他平静下来,没想到竟然起了反效果,这格罗花究竟是什么?“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这花的寓意你不知道?身为邪僧,你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看吾咪雏蛊耍子嘛!”(你把我当小孩子耍吗)壮汉挥舞着拳头,他身长九尺,肌rou盘虬,子车痕身形高挑,在他对比之下却像个小孩子似的纤细。看得人心惊rou跳。洛书与二零八八赶来的时候,自高处遥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我……小八!”洛书伸手去抓路边的石子抓了一个空,二零八八将之扔了出去,平滑圆润的石子正中壮汉的麻骨,挥舞在空中的手瞬间没了力气,二零八八一把将洛书懒腰抱起,几个跳跃,跨过人山人海,径直跳到了圈中。有人低呼:“是轻功!”“阿痕,怎么回事?”洛书认真打量了一下子车痕,确认没受伤才皱眉问道。纵使子车痕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境界,在这蛊虫毒物遍野的苗疆,还是不得不防。子车痕见到洛书,眸子中仿若有星光一闪,接着还未来得及收敛的苦笑僵在脸上。洛书一抬头,就看见自己习惯性面无表情的五徒弟眉眼邪佞,嘴边的笑容邪气四溢,却带着一股子苦涩的意味。洛书:Σ(⊙▽⊙"-(ΩДΩ)!!!阿痕你怎么了!难道苗疆这个地方能让人变得邪魅且中二吗?!子车痕看着洛书的表情就知道师父不知道又想到了哪里去,连忙传音入耳,“师父,格罗花是什么?”‘格罗花啊,是苗疆男子向女子求婚用的,你问这个做什么?’……“我那时初到苗疆,不知道这花有这样的寓意,只是梨儿姑娘说她最喜欢最想要的礼物是格罗花,我才会去采摘的,不曾想……”子车筹苦笑,“不曾想第二日她哥哥李星就找上门来,说来与我商议婚事,闹得不欢而散之后,我去问了觋,才知道这次闹了一个笑话,再去找李星解释,他却听不进去了。”书摸了摸下巴,道:“名震苗疆的邪僧居然是个中原人,而且对苗疆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件事说出去估计没人会信吧?”子车筹把自己缩成一团,子车痕安抚地拍了拍弟弟的脊背。苗疆并不是仅仅有李砚夕此处一个寨子,与中原武林一眼,也分为许多势力,不过李砚夕一族的寨子一家独大。然而无内忧外患便易松懈灭亡,在数年前,与李砚夕一族敌对的寨子有人偷偷潜入,不仅对树神用了毒,而且对村子常用的水源下了蛊与毒,一夜之间天崩地裂,灭族之危近在眼前。子车筹初到苗疆时便已经知道此处寨子的名号,寨子里的人热情好客,乐于与外人接触,他身上还带着伤,又需要尽快打响一个名号,将自己“血蛊师”的名号掩盖,使人将两者分开用于掩人耳目,于是他便到了寨子,恰好遇上了这一场灭族危机。对方人很多,都是善用蛊的蛊师,单靠子车筹一个人无法取胜,好在有雪岭在。雪岭的蛊王威压将众蛊震慑,而后得益于雪岭凝练吞噬毒素的天赋,将李砚夕兄妹中的毒祛除,这种解药配置起来很麻烦,对方本以为哪怕众人知道解药配方也来不及配置,却没想到中间混进了子车筹这个异数。李砚夕身体尚且虚弱,子车筹于是带着蛊如同一柄利剑一样杀入了敌中,他被囚禁折磨了十年,若不是小时候被养得好,后又有洛书的教导,心性早已扭曲,只是对敌之时难免带出几分狠厉,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等来敌都倒下的时候,众人愕然发现,竟然有一半的人倒在子车筹的手下。满月如轮,伸手可触,树神如禅,半荣半枯。月为衬,树为音。沐在众人的目光中,踏在尸山血海之上,子车筹回眸,漫不经心地将雪白的雪岭放入怀中,抹去了唇角的血迹。他着一身雪色僧袍缓缓转身,一手竖起,一手拨佛珠,弯腰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抬头一笑,邪气凌然。自此之后,子车筹成了整个寨子的恩公。与传统的蛊师相比,当时的子车筹完全是豁出命去的打发,一战之后,新伤旧伤一并发作,李砚夕于是将他安排在了李星家中。李星的爷爷是寨子中唯一的巫医,李星与李梨天赋绝佳,得其真传。而李爷爷年迈,李星有时出去采摘药材,照顾子车筹的事情就落到了李梨身上。受伤而强大的恩人,为他医治伤处的少女,此情此景生出些许年少心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确实是一直将梨儿姑娘当做朋友看待的,没有半分别的心思。”子车筹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头发在洛书强力生发剂的作用下,已经长出了一层短毛,摸起来毛茸茸的,洛书和子车痕都非常喜欢。“我和她差着十岁,当年她还是个小孩子,我根本不曾想到她会生出别的心思,否则我……”子车筹苦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洛书安抚地摸了摸徒儿的头毛,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给人小姑娘送花了?”子车筹道:“我受了他们一家的照顾,又听说梨儿姑娘的生辰要到了,便想着准备些礼物。她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格罗花,我也问过她有没有特别想受到的礼物,回答是几味罕见的药材,还有格罗花,我便以为这格罗花也是某种罕见的药材,没想到……”一时之间沉默无言。洛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摊子乌龙。“你喜欢这个小姑娘吗?”洛书问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傻话,阿筹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要是喜欢,哪里用得上这样纠结。洛书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既然无意,咱们就找个时间说清楚吧。”子车筹摇头,脸上已经摆不出别的表情,“我说过许多遍,每次都很认真,但是李星根本不信。甚至有几次他给我下蛊,我险些就中了道。而李梨就像是在躲着我似的,根本见不到她的面,我曾将信放在她的窗台,第二天信还在那里,虽然变化细微,但是我能看出来信已经被读过了,不知为何,李梨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洛书面色一沉。苗疆以前确实有习俗,看见喜欢的外地人,就下蛊将人绑回家,被蛊控制心神,往事皆空,就如愿以偿地与之过一辈子的恩爱日子,家里有妻儿也无妨,反正下了蛊之后前尘尽忘。只不过这种如同夺人所爱般的行为太令人不齿,后来被禁止,只有那些极恶的蛊师才会如此做。苗疆重情义,这种行为哪怕是为小恶的蛊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