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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住下来,好好陪陪我,如何?”真是倒霉透顶,路上都能遇到这种事!夏成蹊眼神微沉,“做梦!”那小二见他软硬不吃,一时间原形毕露,上前就要将夏成蹊拿下。夏成蹊虽然手中有剑,但那人说的也没错,小胳膊小腿,根本没多少力气,而那人显然看上去就是个练家子,不过三两下,便被人夺去了剑,一把反拧了手摁在桌上。“若是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小二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从怀里掏出一截麻绳,将双手捆了,正面摁倒在桌上,哐当一声,那瓷壶落地,四分五裂。夏成蹊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若是刚对我怎样,日后必定废了你!”“小美人,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rou,还是说些好听的为上,免得吃苦头。”“妈的!”那店小二什么也不说了,一把撕开夏成蹊的衣裳,夏成蹊脚下狠狠一踢,那小二一个不慎没反应过来,竟是没躲过去,偏在一侧龇牙咧嘴捂着呻吟,夏成蹊乘机而逃。“老子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店小二骂骂咧咧追上去,不过几米外便将人逮住了,一把拉着往回拖,任凭夏成蹊拳打脚踢。倏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铮铮传来,那小二一惊,连忙将夏成蹊推搡进屋,捆了双手双脚,堵上了嘴,盖在一处的稻草里。而这时,外面的一行黑衣人正下了马。“主人,咱们已经日夜赶路了两天,在这凉亭歇歇脚吧。”被侍卫唤为主人的那人翻身下马,一声不吭坐到一旁。“小二,来几壶茶。”“好叻!”小二在屋内答应着,将汗巾一甩,提了两壶凉茶出去了。“客官慢用。”领头之人看了一眼小二,望着一侧木桩上拴着的良驹,又瞧了眼隔壁桌旁翻到的长凳以及瓷壶,半眯了眼。“小二,你这似乎夜猫野狗挺多啊。”店小二听了,脸色不变,反应极快,“可不是,刚才啊来了只夜猫,性子又野,将我这弄得乱七八糟的。”被摁在稻草丛中的夏成蹊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朝外呜呜直叫唤。那领头之人也是听到这声音了的,“小二屋内有人?”“有,我一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得了重病,我这开个小茶馆,贴身照顾着,只怕又是渴了,客官稍等。”那人颔首,店小二往屋内走,关上门,看着夏成蹊憋得满脸通红,一掌劈在他颈侧。夏成蹊颈脖一痛,虽不至于昏迷过去,但也足以让他头晕眼花,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手脚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眼前一片朦胧。夏成蹊分明听到屋外的声音是顾王的,可是他如今处境却不能知会顾王一声,想着待会他们就要走了,夏成蹊心内更是焦急。顾王喝完茶,起身便要赶路。“客官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顾王行至马旁,突然侧眼余光瞥见夏成蹊掉落在地,店小二还来不及捡起的那柄长剑,走过去,躬身捡起。“小二,这把剑……”那小二立马笑道:“客官,这把剑怕是之前那位客官留下的。”顾王心思一动,“之前?”“可不是,就在你们来之前,还有一位客官,一看就是个矜贵的小公子,急忙忙的赶路,连剑都落下了。”顾王不回应,眼神却瞟向了那房中。“你老父亲安顿好了?”“是,安顿好了。”顾王冷笑,“只怕藏着的不是老父亲吧。”“客官您这话什么意思?”顾王执剑相向,睥睨而视,笑道,“望了告诉你,这把剑,是我的。”店小二这才脸色突变,几名侍卫上前要拿他,那小二有几下功夫,与侍卫缠斗了几招,然而顾王人多势众,不过几招,便被拿下了。而就在店小二与那些侍卫打斗之时,顾王已然大步朝那屋内走去,推开门,映入眼底的,便是他几月不见的夏成蹊。“瑾玉!”顾王快步上前,夏成蹊一见是顾王,终于是放下心来。“皇叔……”顾王沉着将人抱起往外走。侍卫们已经将人制服在地,顾王看也不曾看上一眼,将人抱上马,让他靠在自己胸膛,小心护在前方,吩咐道:“杀了。”那店小二眼眸大睁,一道血光从眼前溅过,倒在地上,了无声息。顾王握紧缰绳,“回营!”“是!”顾王一行人快马加鞭回了营地,夏成蹊一路绷紧了神经,日夜不停的赶路,早已疲惫不堪,适才又遇到那黑心的店小二,备受惊吓,如今终于见着了顾王,终于是放下心来,沉沉睡去。顾王唤来军医为夏成蹊看伤,当触及夏成蹊颈脖处的伤痕时,眼神略显阴翳。“王爷,皇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劳累,好好睡一觉便好了。”顾王点头,让军医留下些伤药后便让人退下了。顾王用指尖沾了些药,细细的涂抹在夏成蹊颈脖处,又将他脱了衣裳,命人弄来热水,小心为他擦拭身体。才几月不见,身子越发削瘦了,大腿内侧上磨破得厉害,见了红,外侧也有不少的淤痕,至于手臂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更是无数,顾王握拳,坐在床边久久不语。良久,才抚着他的额头,“瑾玉,皇叔没有保护好你。”一语毕,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翌日,夏成蹊从一阵号角声中苏醒,抬眼,便是一处陌生的环境,耳边听着整齐的步伐声,夏成蹊敛眉,起床,踉踉跄跄朝外走去。刚走到帐门口,便瞧见顾王正端着一碗药大步迎面走来。登时,夏成蹊怔在原地。“皇叔……”顾王快步上前,将那碗药放在床边,一把将人抱起后放到床上,“你身子还没好,须得好好养着!”夏成蹊唯恐这是个梦,紧紧抓着顾王前襟,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皇叔?”“我在。”“皇叔……”“我在呢!”顾王将他放进被衾里,夏成蹊却紧攀着他的颈脖不放。“你真是皇叔?”顾王略有些好笑,拉着他的手抚着自己脸上,“你摸摸。”顾王行兵几月,脸上胡须略有些扎手,扎的夏成蹊手心疼。“皇叔,真的是你啊。”夏成蹊看起来愣愣的,顾王抱着他,“不让是谁?”夏成蹊头靠在他胸口,听着顾王胸口砰砰的心跳声,瞬间抚平了夏成蹊接连几日来的慌张与焦灼。紧抓着顾王衣襟,如今还心有余悸,像做梦一般,“皇叔,我好想你。”顾王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