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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压抑着冰冷的绝望,“阿拂,可以,安慰我一下吗?” 没等她回答,他的唇在她脖颈处急切流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嚼入腹。 郑拂无法控制地颤栗起来,却鼓起勇气,踮着脚,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贴在他唇上。 冰冷的气息沿着唇齿滑落到小腹,她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滚落,她固执地说,“喜欢,你……” 腰带被他轻轻拉开,连同那一段细丝带,像是张开蚌壳的贝类,少女慢慢露出白皙的身体。 那娇嫩、纤细,仿佛挂在柳梢的月亮,唯一只属于他。 殿外芭蕉叶呼呼作响,谢伽罗抱着她,修长的双臂穿过少女翅膀一般的肋骨,环着背上的蝴蝶骨,他捧珍珠一般,半捧半抱,带着她辗转到罗帐后面。 他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怀里的少女像一条细溜溜的小蛇,直往他胸口钻,湿淋淋的发鬓粘着雾气,她仰着脸望着他,明亮的眼睛迷离,唇色绯红欲滴,像是妖精。 好喜欢,她,喜欢得,想把她吃掉。 月牙鞋面被他一手翦除,打湿的罗袜也脱了下来,光·裸的小腿覆着潮湿的雨丝,藤蔓一样勾住他,一点点要往他腰上爬。 他捧着她心口的鸽子,吻细细密密流连,痛苦的爱意与极致的喜悦杂糅在一起,他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阿拂……” 他的指尖在她小腹轻轻描摹,打着圈儿,像在完成一个仪式,“这里,只属于我,好不好?” 少女轻轻闷哼一声,声音打着飘,“好。” 热刀切开黄油,疼痛从骨缝中爬了出来,郑拂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背脊,弓成一只虾子。 他瞬间陷入进退不得的境地,少年眼尾发红,眼神像是居高临下的狩猎者,可语气依旧是那种诡异的温柔,却带着失控的癫狂。 “是不是……很疼?” 她吸了吸气,望见他不正常的表情,心里聚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安慰他,“还……好。” 他轻轻捏着她的腰肢,逼她吐露实话,“阿拂,你又骗我了,对吗?” 郑拂只好断断续续道:“疼……” 他像是笑了一下,带着莫名的餍足,“我也很疼呢。”指尖抵在她唇齿间,他慢慢引诱着她,“阿拂,咬我吧。” 又让她咬他…… 她不肯,谢伽罗勾住她无力的手臂,在她耳边病态地喃喃,改口道:“小师姐,不咬我的话,师弟会把你弄坏的……” 除了疼痛,好像还有寒气在体内流窜,他又自称师弟了,她心里又麻又痒,泄愤一般,终于叼住他的指尖,直到咬出鲜血来。 疼痛让少年的瞳仁兴奋地颤了颤。 她浑身失了力气,唇角挂着鲜血。 谢伽罗慢慢抽出湿漉漉的指尖,血液滴在她心口,他用自己鲜血认真地绘制着古老的图腾。 温暖的感觉从心头汇聚,寒气慢慢消散,郑拂忍不住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任凭她体内的寒气在自己体内流窜,他温柔地说着,“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生生世世,都将如此。 郑拂脑子混混沌沌,再听不进去任何话,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好困……” 少女逐渐陷入一片混沌中,双目紧闭,谢伽罗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捉起她的手背,轻轻吻了吻,湿漉漉的唇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少年像是在自言自语,“阿拂,我爱你……” 第86章 百鬼夜行 郑拂的意识如同幽魂在一片混沌中浮浮沉沉。 月色沁凉如水, 玉阶两旁的竹叶疏疏落落,时不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常宁宫内灯火如星,一名绝色妖姬般的女子卧在竹榻上小憩, 团扇半遮面,如墨的青丝逶迤脑后, 松松绾就, 而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显怀很久了。 懿妃娘娘。 苗心懿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眉眼柔和,烛火映照下, 她艳丽的容貌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像是一块被琢磨得通透的璞玉。 夜风微凉, 掌灯的宫女拿了一件薄披风盖在苗心懿身上, 问道:“娘娘, 怎么还不睡?” 苗心懿轻轻笑了笑, 嗔怪道:“还不是这个小东西顽劣。” 怀着这孩子, 这段日子来, 她害喜害得严重, 觉都很难睡好。 宫女面露担忧:“娘娘,要不要奴婢叫太医过来给您请脉?” 苗心懿摇了摇头, “不碍事的, 我在这躺会就行了,天色晚了, 你也早日歇息吧。”宫女只好吹灭烛火,离开殿内。 苗心懿倚着竹榻半阖着长睫,漆黑的殿内,一道幽幽的猫影踩着悄无声息的步伐慢慢踱步而来, 它那双绿油油的猫瞳在黑夜中宛如鬼火,摄人心魄。 猫影速度极快,眨眼就跃到了苗心懿的肚皮上,苗心懿痛苦地蹙起了眉,睫毛一直颤抖着,眼睛却睁不开,她不停地发出细微的喃喃声,“不要……” 郑拂有些焦急,半跪在竹榻前,想驱赶猫影,可眼前的场景却像是水里月,根本触碰不到半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猫影伸出爪子在她肚皮处比划着,一个尚未完全成形的婴儿魂魄被它勾了出来,他眼睛还没睁开,一离开母体,它就四肢乱蹬。 猫影叼着魂魄,飞快离去。 母子连心,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苗心懿眼角不停渗出泪来,青丝散乱地黏在鬓角,脸上汗涔涔。 窗外的竹叶蓦地吹动起来,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郑拂回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少年背脊处豁出一个大口,蜿蜒着无数的雾气,像是乌云进殿,将一切都遮蔽。 少年踩着冰冷的月霜,来到苗心懿榻前,他单膝跪地,手试探地想抚摸苗心懿的肚皮。 他身上煞气太重,一般人承受不了,他在人间游荡了一段日子,都没找到合适的人让自己重入轮回。 这个女人,胎死腹中,肚子里死气深重,正好,可以让他借腹出生,于是,他化作一团混沌的魂魄,慢慢挤进了苗心懿的肚子里。 四周重新恢复寂静,苗心懿像是察觉了什么,茫然睁开了眼睛,低头抚摸着小腹,垂着纤细的颈子,沉默不语。 场景陡然转换,黑夜一瞬间变作白天。 明亮的大殿,陈理信跪拜于容妃脚下,容妃趾高气扬地睨着他,“陈大人,懿妃来找你解梦了,对么?” 陈理信战战兢兢答了,“是。” 容妃拨弄了自己的指套,语气轻飘飘,“陈大人如何看?” 陈理信的声音有些颤抖,“下官认为,猫为大凶,懿妃娘娘此梦恐怕……” “大凶?”容妃轻蔑地笑了起来,“天子的皇嗣必定有神佛庇佑,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