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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还是我小瞧你们密鲁菲奥雷了。” “这可不敢当。我们不过是个存在感薄弱的小组织,这种决定世界形势的大事件还是由你们这些个子高的撑着为好。我呢,只是想混混日子,挣点零花钱而已。” “他骗人!”林檎指着白兰说,“太宰先生你不要相信他,白兰是个坏家伙,这次的事里肯定有他的锅!就算他不是主谋,肯定也帮了主谋的忙!” 确实帮了主谋忙的白兰:…… 实际上根本就是主谋的太宰:…… “小苹果,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啊?同样都是坏胚子,为什么你对他就像春风般温暖,对我就跟秋风一样萧瑟啊。” “偏什么心,别做梦了,我哪有多余的心分给你。” 迎面一盆冷水,白兰也无所畏惧。 看了她几秒,一针见血地问:“你不会欠他钱吧?” 林檎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大义凛然道:“我观月林檎是那种人吗?我只是被太宰先生光辉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心甘情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你管得着吗?” “这样啊。” 白兰给了太宰一个眼神——亲,你良心痛不痛? 他笑眯眯地凑过来,小声问:“欠他多少?” 林檎不情不愿地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白兰:“两千万?” 她捂脸,“20亿……美金。” “咻~”白兰吹了个口哨,“原来港黑总部是你炸的啊,干得漂亮!” 林檎理都不理他,第一时间跑到太宰面前表忠心:“太宰先生你不要理他,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我有个提议。”没等太宰表态呢,白兰抢先一步开口:“要是小苹果你能当面骂太宰治一句‘混蛋’,我就帮你还了这20亿美金,怎么样?” 林檎扭过头来,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有那么多钱吗?” “他有。密鲁菲奥雷手下有世界上最前沿的武器研发机构,是欧洲最大的高端军火商。”一直没开口的太宰替他下了保证书,然后看向林檎。 “观月小姐,骂我一句就有20亿,这个买卖很值。你想骂就骂吧,我不会生气的。” “我是那种人吗!”她拍了拍胸前那二两rou,“宁宁姐说过,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我是为了那区区20亿就出卖尊严的人吗?!” 太宰&白兰:是,而且你刚刚才卖过。 嘎吱—— 伴随着巨大的钢筋断裂声,震动不停的地面终于开始了大幅度的倾斜。白兰足尖点地脱离了船体,而太宰拉住了被高跟鞋绊到的林檎。 对了,现在根本不是在这边聊天的时候,船要沉了啊! 被刻意遗忘的事重新回到脑海里,吓得双腿发软的她拽着太宰的胳膊就哭。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船要沉了,要掉进海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别哭,很快就没事了。”他抬起手,在她的脸侧划过一道略显刻意的弧线,摁动了耳边的通讯器。 “就是这样,中也,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耳机那一头,传来一个跃跃欲试的声音:“让我等这么久,可别结束得太轻松啊。” “啊,那就对不起了。只是麻烦中也你扛一下船,要沉了。” “哈啊?”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跃下,正在加速坠落的中原中也炸毛了,“你叫我吹了一晚上冷风,就是让我当搬运工的吗?杀了你哦!” “哇,中也好可怕。观月小姐你要记住,中也是只暴躁的蛞蝓,一生气就会打人。” 同样听到耳机那头的大喊,林檎不疑有他地点头。 “你这只该死的青花鱼,要不是你现在是首领,我早就——”耳机那头的声音猛地一顿。 某些无法言说的东西无声地弥漫在了空气里,太宰刚还轻轻挑起的眉梢嘴角重新拉直,却又在转瞬间回到了她熟悉的弧度。 “拜托你了,中也。” “啊,我知道了。”对面的情绪也沉入了湖底,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张扬肆意,“总之把船拎上岸就是了吧。” 挂掉联络后,太宰发现林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就觉得太宰先生跟中原先生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呢。你们在聊天的时候,太宰先生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可是说到一半怎么又突然——啊。”她到底在口不择言什么?! “不、我不是在咒您,我只是,我……” 太宰先生没有责怪她失言,却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温柔地对她笑。 他只是垂下眼,陷入了沉默。 直到巨轮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在了沙滩上,太宰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下船时,高跟鞋的鞋跟一脚踩进了沙中,站立不稳的林檎不受控制地倒向一边。走在身侧的他抬手扶了她一把,却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她,径自走向了那群在岸边等待了许久的部下们。 其实刚刚那下她好像扭到脚了。 林檎干脆在沙滩上坐下,脱下了不合时宜的皮鞋。 这是一双圆头绑带鞋,黑色的天鹅绒系带在脚面上交叉,系于后脚踝,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还记得自己拿到裙子后,翻箱倒柜地找匹配的鞋子,终于在背包最里侧积了厚厚一层灰的箱子里翻出了它。 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只记得穿着它在镜子前比划着礼服裙的模样。 林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这些琐碎的事。只是光着脚踩在沙子上,那种平时会让她觉得舒心的触感,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好像有点委屈。 特别是黑衣人们上上下下地搬运船上晕倒的客人,不断地从她的面前经过,夜晚没有戴墨镜的他们时不时向她投来有点怪异的目光。隔着这道略显混乱的人墙,偶尔能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窥探到那一边的情景—— 太宰,中原中也,广津爷爷,银小姐,还有敦和镜花,他们在说着什么。 有种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明明今天她才是全程跟在太宰先生身边的保镖,为什么现在却要被丢在一边啊?到底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下的毒,为了什么目的,她也有知道的权利吧! 不对,她本来就只是来还债的,说到底那边是港黑自己人,她本来就是个外人。想知道来龙去脉也只是她自己的好奇心作祟,太宰先生完全没有给她解释的义务。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她自己说错了话,他又没有摆脸色给她看,她到底在这里委屈个什么劲儿呢?啊,这么算的话,还是太宰先生质疑她的专业素养在先呢,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扯平!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完全不明白自己刚刚是不是脑残了,林檎啪地给了自己脸颊一下,顿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