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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些书。 这回逃荒,都没来得及带出来。 所以就想着,往后挣钱,一本一本的给儿子再置办上,让儿还能像以前似的有那么多书可读。这也是咬牙起早贪黑奔波的原因。 好几个妇女听完问:“那要置办那些书,你最后得花多少银钱啊?” 她奶淡淡然道: “花多少银钱,这也是正事。 在我看来,留给子孙再多银钱让他们吃饱喝饱,都不如让他们自个就有本事能吃饱喝足。 像会念书的,就要供,供出来,那就改换门庭了。 不会念书的,不行就去学手艺,靠着手艺,甭管在哪,也比那没手艺的好找活,好挣钱。 你们说我讲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任三叔那个老爷子忽然出来了,老头瞪眼望着马老太。 心想:你看看人家这婆子,真的,要是谁家能娶上这样的婆娘,不愁家不富。 冷不丁出现个老头,倒给马老太吓一跳,心想你有病是咋的,嗷一嗓子。 被这插曲搅合的,马老太就要着急走,那老头总直勾勾瞅她。 走之前,卖鸡这家妇女们,边送边问:“婶子,你买三十只小鸡是为过年吃吧?那我们明一早就杀,收拾利索给你们送去,一准儿不耽误。不过,你要拿啥炖啊?你们那一大帮人。” “啊,对,瞅我这脑袋,用蘑菇炖。你们谁家有干蘑菇,我买些。” “还买啥呀。”任三叔那老头站在门口又插言道,指使他大儿媳,让去仓房拿筐装半筐蘑菇。 九嫂子一听也说:“你早咋不吱声,等着。” 结果九嫂子不仅带回了蘑菇,还带来了好几个老婆子,就是进城在蛋糕店傻眼的那几个。 个个从自家带了些干蘑菇,往筐里倒。 马老太不好意思道:“我是买,你说这话怎么说的呢。” 这几个婆子纷纷说:“不值钱的东西,出蘑菇那阵,村里都是从林子里白采回来的,你还花什么银钱,就没听说过吃几口破蘑菇还花银钱的。” 一家几斤,得,成全了马老太和宋茯苓。 宋茯苓背一筐白得的蘑菇,人家还得倒搭个筐。 这几个老婆子,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就像是送马老太似的,边唠嗑边往河边走时,问了一个问题,让马老太 第四回撒谎。 “你家童生儿子俺们晓得,这回你这孙女我们也见到了,但你三儿家的小子是哪个?是穿一身蓝棉袄棉裤的小儿?前一阵儿,和我孙儿在冰面上玩,是那个吧?” 宋茯苓心里明白,这几个奶奶说的是米寿。 她奶笑着撒谎道:“对,是那娃。” “你三儿家就这一闺女一儿子,再没啦?” “恩,一闺女一儿。” “妈呀,长得和你三儿可像了,俺们就晓得没猜错。” 第四百零八章 挣俩钱都不知道该藏哪(一更) 祖孙俩上了桥,回头瞅了眼,那几个老太太也返身往回走了。 马老太急忙道:“快将筐卸下来,奶背。” “不用。” “不用啥,快卸下来,看把新衣裳磨坏。” “我就说不穿这身吧,您非得让我穿。” “好不容易花那么多银钱置办的衣裳,就要穿出去让人瞅瞅,咱又没偷没抢,怕啥的。让她们开开眼,瞧瞧我孙女长得多亮堂。” 宋茯苓到底没犟过她奶,被硬扒下来筐,又帮着她奶重新背上,“那您也得让我披件斗篷呀,瞅给我冻的。我就是坐马车进城那日也是穿了斗篷的。” 马老太一听孙女说冷,将宋茯苓的小手往腋下一夹,背着筐小碎步迈开,加快脚步往家回。 倒是宋茯苓又不着急了,吸了吸鼻子问道:“奶,这回买鸡又花不少钱吧。” “那是,三十只大rou鸡呐。 可谁让咱早就许愿啦? 冬至节就说要买鸡请大伙吃,就没吃上。 早晚挨这一刀的事,吐出去的吐沫又收不回来,花就花吧,也没吃到别人嘴里就得想开。 大伙这段日子也没轻了帮咱烤炉房忙。 到时你记得多吃些,吃四个鸡大腿。” “不是,奶,我是想问,您不是打算要和我大伯二伯他们坦白说您只挣了五十两银钱嘛,那您这去掉买鸡钱就不够了,要不,等会儿我取出来鸡钱给您再凑个整?” 马老太听完立马啧了一声。 关于祖孙俩的帐是咋回事呢。 蛋糕这生意,真是没轻了让马老太和宋茯苓赚大钱。 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那真是每日就能进账几十两。 马老太能在小俩月时间里给陆之婉纯挣374两银,就可想而知她自己会挣多少。 毕竟在陆之婉没参与之前,老太太还日日往外推点心卖,四个县一起卖,虽然利润远远不如开店后,但是积少成多,那时候老太太就攒了不少。 最后她总额是,去掉砖钱、油面糖鸡蛋等各种本钱,从倒动点心之初,都没算收了人点心订钱到正月十五的钱,因为那属于没挣到手的,压根就没走帐,纯利润加在一起约是418两银。 因早在开店前,就和陆之婉那头的许小娘子谈好了,那头提供店铺。 当然了,人家也并没有完全按照约定走,前期额外还给了一些食材还有几头大奶牛和两辆牛车给她们使用。 她们这头是负责所有师傅员工们的工资。 所以,马老太需要从她挣的这份418两银中,去掉小高小王小宋、宝珠大德子的工资,去掉今晚给家里这头发出去的,总共去掉一百八十一两银钱。 剩下的237两,就是老太太和宋茯苓纯挣的,谁也不欠了。 马老太就换了三个小黄金,一比十白银对黄金兑换,这就是一百五十两银钱没了。 她自个兜里留了五十两,打算和家里人说,这就是她挣得。 剩下的那三十七两放在小孙女那里,那就是她小孙女上回去城里一顿乱花钱,带的就是这个钱。 但其实,马老太打心眼里认为,买啥都是浪费,就是给她三儿花小四两买书不是浪费,倒提醒她了。 总之,孙女拿那三十七两银钱,出去花了不少,可那能咋整?她也不能打骂孩子。 然后她还将三个小金子放在宋茯苓那了。 因为孙女振振有词,说她:店里本身一天进账好些钱,您老棉裤腰真没地儿揣金子了。 老太太转念一想:可不是?尤其是又快过年了,儿媳们要在家收拾屋子,仨金瓜子藏哪都不放心,就放小孙女那了。 “啧,我跟你说过没有,忘掉咱俩有仨金瓜子的事儿。” “奶,我没提金子呀。” “可你这口气,一听就能让人听出来,还给补上?拿么补。去掉鸡钱,就剩四十多两银,我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就这都了不得。你跟你娘也没说吧?” 宋茯苓不想撒谎,“奶,你这何必呢,瞒我大伯二伯我爹干啥,都是你亲生的,再说我田奶奶回头不也得和我姑母说啊。” “你田奶奶晓得个六,就知闲下来去守马桶,而且你姑母即使晓得又能咋,她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