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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这种官职高的,确实高,有啥用?一年半载也见不到柳将军一面。 刘守备心里明白,理智上,必须不能露出丝毫不妥的神情,只是心里仍旧怨气冲天,就弄的他脸有些扭曲。 彭都尉,你特娘的,就不能早进门一会儿吗? 早赶到半刻钟,他是不是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现在怎么办,让他怎么收场。 他还比宋知县官职高,满院落官吏瞧着,回头黄龙府也能得信儿,这不是成了笑话? 那钟副尉呢,他奶奶的,怎么觉得是在给他下套! 但是,要说怨,刘守备此时最怨最怨的还是宋福生。 你干啥哪,寻思啥哪,你不给我个台阶下呀? 信息不对等。 昨日以为要硬碰硬,今日人给他送回来。 宋福生也顾不上旁人了,哪有心思给别人台阶。 他甚至都没空分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心里不停合计着,富贵跑出去多远。 其实前后脚,差不了多长时间。 但挡不住富贵那人一着急,怕他这面出什么事儿,容易将马匹抽伤了,冒着自己掉下马的危险,也要策马奔腾。 必须追回富贵啊。 宋福生习惯性的摸向女儿送他的手串。 以前焦虑时,宋福生是用指甲狠掐手心,自从有了这手串,他就改成摸手串。 不追回富贵,宋福生心想: 他就完了。 那封信里,他和皇上说不着以前这里是什么样。 他刚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他的职位是会宁知县,不是皇上派下来调查贪腐的御史钦差。 要是说以前黄龙府如何,旁的什么县如何,很多官员不作为或者胡作非为,皇上还会以为他手伸的太长。 怎么,合着就你一个好官?你才到那里几日啊。 让你去干知县,你给朕上书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所以说,信里非要提,就要以事实为基础。 他是会宁县令,他只能以目前接任会宁县的角度向皇上阐述问题。 他信中的立场,只能以会宁百姓的物价说事,以他路上出的事扯出万家,万家又在会宁有多少买卖说事。 暗指会宁物价高,和万家垄断欺压许多商户密切相关。 而万家为何敢如此猖狂,暗指保护伞是地方大将柳将军。 这份暗指,宋福生在信里还没敢写太透。 因为没有证据。 并且,宋福生写信时就知,这封信到了京城,至多在皇上心中扎下一根刺,根本不会在柳将军的问题上给予什么回应,倒是搞不好会得到一顿训斥。 不过,那时他想着,训斥怕啥的,只要有那么一根刺能扎在皇上心里就不白忙。 毕竟,有些事,或许当下不算什么。 当下,皇上可能要思虑的因素太多,比如要保证南方正在征战,北方要稳妥太平。 但是将来,当柳将军又作起来,再扎下一根大刺时,或者皇上想办人时,那这小刺啊,它就起了大作用。 他写信抱的态度也是如此。 这根小刺只要有可能起到大作用,他就不白写,他宋福生不能白白受柳将军这份气。 君子报仇,十年还不晚呢。 可是眼下,人给他送了回。 不是说他这口气就顺了,面子有了就算了,与那些通通扯不上关系。 什么面子里子,他这人最不在乎面子。 而是柳将军派人给万家兄弟全还了回来,并且还来了份手谕,任何人不得干扰他审案。 那么,他在信里对皇上说的,万家的保护伞是柳将军就不成立了。 不成立是什么结果?诬告啊。 他一个小县长,越级靠关系状告北方司令也就算了,调查后发现竟然是诬告。 可想而知,真弄巧成拙,皇上要是真拿到这份“诬告信”,会怎么处理他一个小县长。 可能,满朝文武都会觉得他疯了。 就在宋福生心里很焦虑,已经开始琢磨想让茯苓骑小红,身后带几名护卫去追,因为他家骑术最好的是茯苓时,宋富贵前胸衣襟湿透露了面,对宋福生一点头。 宋福生当即心里一松。 而以上,大家心思各不相同,感觉上时间过的很慢,但实际上没过去多久。 彭都尉亲自监督,看着将万家三兄弟都重新关进牢房里,才对宋福生拱手笑道,“宋大人,在下可否讨口茶喝?” 宋福生笑着说:瞧我,快,彭都尉,请进。 秦主簿立马张罗起来,不用宋福生嘱咐,就使唤衙役们给彭都尉他们带来的马匹喂马草喂水。 吕县丞也面上带笑,以会宁县衙主人的身份,邀请跟随彭都尉带来的侍卫们去二堂处喝茶。 这里面,如若要是按照刘守备官高二级的身份,五品嘛,宋福生为六品,中间夹着一个从五品,应该去前面仪门喝茶的。 只有仪门那里,才是正经接待上级官员的地方。 仪门那里摆有下马石,上级官员来到此处,必须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两侧是停放武官马匹车辆和文官轿子的停车场。 然后会由县衙当家主人知县引领上级官员走中间的门。 因为仪门分三道隔断,中间门只准走知县和知县以上的官员。平日里百姓和其他官吏由东门进,包括知县大人的亲属们也就是宋九族,都要从东门进,中间门不准走。而审完的死囚是必须在西门出入。 但是吕县丞发现宋福生没有要去仪门的意思,刚才都和五品守备大人顶牛干了,怎么可能会在前方引领守备大人去仪门喝茶,所以干脆就胡乱着,大家都去县署大堂的后面二堂喝茶。 二堂是他们这些官员办公的地方。 一行人路过衙院大井“澄镜井”,边说着话,边互相客气着去往二堂。 其间,彭都尉问守备大人,刘大人今日怎么来了会宁。 你特娘的,这是刘大人心中的第一反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将那份尴尬借着喝茶缓了一缓,你又给提了起来。 宋福生闻言,也看向刘大人。 对了,差些忘记这老小子,你不是要去抓百姓吗?去呀。 “别提了,看来是一场误会。” 二堂里。 宋福生两手十字交叉置于腹间,坐在上方和刘守备大人、彭都尉,一起边喝茶边观赏刘守备大人安排的戏码。 那位刘大人就坐在他身侧,吼出的音量都震他耳朵。可见,演的挺卖力。 只听刘大人正吼着下方跪着的手下,你怎么调查的,啊?! 那下方跪着的应是刘大人的心腹,不是心腹不能这么默契,要知道,事先可没有对暗号的时间。 那名手下磕着头,认着错,一遍遍说着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利,造成了大人和宋大人之间的误会。 当骂的差不多了,刘守备脸上带着笑,侧头道:“宋知县,呵呵,你看?” 宋福生抿了口茶笑道,“误会嘛。下官才上任不足三日,连续发生事情,可能也让许多人对下官有了误会。还望刘大人往后多多提携,听到一些对下官误会的声音,能替下官美言几句。” 刘大人在心里松口气。 他是真怕这